看着郝蔓的电话,贺丰收像是想起了什么,决定戏弄她一番。
“你在哪里?”果然,郝蔓这样问道、
“在医院。”贺丰收故意装作有气无力的样子说。
“那家医院?”郝蔓急切的问。
贺丰收你就说了临县那家医院的名字。
“你等着,我马上过去。”郝蔓说。
挂了电话,贺丰收立即把车掉头。
“你往哪里?”袁媛不解的问。
“你不是想往那家医院吗?有了,你随着我去就行了。”
走到了临县的大街上。贺丰收两个人各自买了一套衣服。把衣服换上,来到医院,把车子放到隐蔽的地方。贺丰收说:“你扶着我,往急诊室。”
袁媛搀着贺丰收,贺丰收整个身子就压倒了袁媛的身上。
到了急诊室,袁媛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贺丰收故意装作要呕吐的样子。
“咋回事?”医生问道。
“刚才吃饭,可能是中毒了。”贺丰收病恹恹的说。
“是和刚才那些人一起吃的午饭吗?”
“是,在红沟的大富豪吃的饭,我不知道其他人在哪里住。”
“不要说了,住院吧。你的还是轻微的,有中毒的人来时候已经昏迷了。”医生说。
来到病房,袁媛一把把贺丰收扔到床上。“你累死我了。”
“你不是想混进来吗?现在你就是我的家属,要好好照顾我,不要让人看出来破绽。”
“这里有人认识我。”袁媛说。
“你把你的头发弄乱,脸上的化妆洗掉,不要随便出去,不会有人发现的。”
不一会儿,护士拿着吊瓶进来。
“贺丰收?”护士叫了一声,确认是不是要输液的病人。
“是。”
护士熟练的给贺丰收扎针。
液体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落。
“你看看瓶子上用的是啥药?”贺丰收说。
袁媛仔细的看了瓶子上的说明,说道:“是解毒消炎的药。”
“你给我找一个塑料袋子或者是空输液瓶。”
“干嘛?”
“我有用,你快点。”
袁媛出去了一会儿,掂过来一个空的输液瓶。贺丰收接过,把它塞进被窝里,然后把手上的输液针拔掉,插进空输液瓶里。
“你这个家伙,真是坏。”袁媛说。
“我没有病,干嘛要输液?郝蔓马上就要来了,你不要给她说。”
“我知道。”
正说着,郝蔓围着一条大围巾,戴着墨镜进来了,看见袁媛说:“你在这里?”
“我今天也参加了大富豪的酒会,这几天不舒服,没有吃几口菜。看见呕吐的人里面有贺丰收,就跟了过来。”
“幸亏有你照顾,我在红沟听说大富豪有人食物中毒了,就立即给贺丰收打电话,想不到大富豪酒店会把人送到这里治疗。辛亏我今天中午没有参加他们的酒会,要不也躺在这里了。”郝蔓说。
“哎,一个五星级酒店,会出这样的事,看来这家酒店应该立即关门。”
“你不会给大富豪捅出去吧?你要是一篇文章登报,红沟的形象就毁了。”郝蔓故意说道。
“批评稿把关很严,要求必须实事求是,要有证据,证据要扎实,要不,报社会成被告的。搞不好要给人道歉,赔偿损失。还要追究记者的责任,有可能会被开除,饭碗就丢了。”
“就是,你们也不容易。贺丰收严重不?”郝蔓问。
“来的时候吐了几次,输液了一阵,好多了。”
贺丰收听到袁媛这样说,故意哼嗨了几声。
郝蔓倒是关切,坐到病床上,伸手摸摸他的额头,说:“不发烧啊?”
“刚才脸色苍白,不知体温是低还是高。”
“我问了医生,他们是普通的食物中毒,明天估计就好了。”
“郝总,我已经给京城的一家创意广告公司联系了,明天他们的老总会来的。”
“你就多费心了,前天晚上我让丰收给你拿过去钱,你不要,明天把钱拿上。”郝蔓说、
“明天用不了多少钱,等协议签了再说吧!”
听着两人的谈话,好像没有把自己的病当回事一样,就迷迷糊糊的咕哝了几句,说的是啥自己都不知道。
郝蔓伏在贺丰收的嘴边,问道:“你说的啥?”
“≈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尿、”
郝蔓瞅瞅,问道:“这里没有护工?”
“没有。”
“这家伙要尿,他像猪一样的沉,咋把他弄到卫生间。”郝蔓说。
袁媛一听是贺丰收耍赖,说道:“卫生间里有小便器。”扭头就出去了。
郝蔓从卫生间里拿出小便器,却不知道怎样使用,折腾半天,才帮贺丰收方便了。
袁媛从外边进来,说:“郝总,你来了,贺丰收就有人照顾了,我得回红沟去,明天京城的老板要来,我得准备一下。”
“别,袁记者,这里住院的大部分是红沟人,我在这里不方便。你能不能帮我照顾他一下。”
“他一个大男人,我在这里更不方便了。”
“你去请护工,不管多少钱都行、我先走了。酒店还有好多事。”郝蔓说了,站起来急匆匆的走了。
贺丰收从被窝里拿出输液瓶,对袁媛说:“倒掉。”
“你小子行啊!尿尿都是亿万富婆扶着,牛逼。”
“还不是为了你,给你创造采访的机会。”
“你这是帮我吗?走了一个富婆,该我这个小记者来伺候你了。”
“当然,要是让护士看出来端倪就麻烦了。”
“不光护士,刚才我出去的时候,看见走廊里有几个小伙子晃悠,还有刚才抢我照相机的两个人。他们一定是大富豪派来的人,就是怕有人来采访,或者是家属来捣乱。”袁媛说。
“你就更应该伺候好我了,要装的像一点,你就当是我的女朋友。”
“你不会作弄我吧?”
“不会,我哪里敢,你要是给我照一张像,我要高价赎回的。”
“就你丑陋的地方,一文不值,真给你照相了,你也不会赎回。”袁媛说。
夜渐渐的深了,走廊的灯关了。病房里也都安静了下来。已经输液完毕,贺丰收屋里的灯关了,把门锁上。有人影在门上的窗口往里面不断的张望。
“你准备咋采访?咋获取证据?”贺丰收问袁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