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总爽朗地笑道，“盛世和华兰原本就是一个商联圈的，你们想做综合客户开发，华兰巴不得赶上这趟船啊。一个客户多种推广，对盛世有利，对华兰更有利！”
他突然想到什么般，随口对陈总道，“小陈，这件事你去落实一下，一周内，给我看结果。让利两个点。”
华总俏皮地对着萧凉眨眼，这番让步，显然是对高家老太太显露尊敬。
“我还有事，你们聊。萧凉，回头我单独请你吃饭。”
整张桌子鸦雀无声。
华兰集团陈总呆呆怔在原地，震惊到炸裂！
“总，总经理要请，请这小子，单独吃饭？”他彻底傻眼，以为听错了。他耳边还回荡老总下达的最高指令“一周内，让利两个点，签单盛世。”
萧凉很可惜地看了看一地盆碗碎渣，摇了摇头，“浪费啊！好好的菜！”
陈总立马抖一个机灵，利落地将面前仅剩的一盆法师烤羊排切成小块，讨好奉承地举到萧凉面前，殷勤献媚，“萧总！来！您请！”
萧凉嫌弃地看了看陈总的筷子，皱眉。
陈总立马会意，很识相地高喝一声，“服务员！换一副碗筷！再上十盆海胆！”
“萧总，您吃，您吃！”陈总忙不迭地伺候，小心翼翼坐在萧凉身边巴结讨好，“萧总，您和华总这么相熟啊？您要不在华总那给咱美言几句。”
萧凉掀了掀眼皮，故意搓了搓手指，做了个男人都懂的手势。
陈总马上夸张地点头，一拍大腿殷勤道，“嗨呀！明白！大保健！马上给萧总安排！来来，这几张‘书签’给萧总意思意思。还有这沓子贺卡也给萧总意思意思。萧总这顿饭我来结账！您慢吃，慢慢吃！”
陈总对服务员一喊，“听见没！算在我头上！谁抢单付都不行！”
萧凉怀里很快被华兰集团陈总塞满各式各样的消费券，从高级海鲜券，到阳澄湖大闸蟹礼品卡，到麦德龙消费年卡，海参礼券应有尽有。
黄金阁所有客人目瞪口呆地望着萧凉怀里堆积如山的消费卡券，合不拢嘴。
萧凉不耐烦地挥退陈总，“行了，你该干嘛干嘛去。”
陈总卑微讨好笑道，“好嘞！结账您留我名字啊，值班经理认得我，他会划我账上。我回头走费用报销去。”
直到陈总离开，整张桌子才清净下来。
终于安静了！
林嫣然美目一瞥，望着萧凉，目光复杂。
萧凉没解释，她也没问，她都快习惯萧凉和一众权贵称兄道弟。
“小花！过来！”萧凉对还杵在门口的花厂妹招呼，“再把还在加班的兄弟们喊上！”
花厂妹小心翼翼地走来，有些害怕气势威严的林嫣然。
“萧经理？”
萧凉大手一挥，爽气道，“赶紧的，把人都喊上！林总特地来祝贺咱们事业部开大单！全部来吃庆功宴！”
花厂妹难以置信地眼睛一亮，惊喜地双手合十，呼出声，“萧经理！是，是庆功宴？林总还亲自请咱们部门吃饭？”
很快，事业部里全员到齐。
所有人激动地走进奢华矜贵到极点的黄金阁自助大饭店，连走路都小心翼翼生怕踩坏地砖。
“萧经理！”
“萧经理！！”
“萧经理！！！”
众人兴奋激动地目光灼灼，神采飞扬般盯住萧凉，激动到说不出话。
萧凉一挥手，深藏功与名，“瞧什么瞧！单是小花开的，林总亲自到场来给咱们事业部庆功！都赶紧敬林总和小花一杯！”
“哗——”
整个大圆桌气氛雀跃到沸腾！笑声满满！
众人感激地望向萧凉，花厂妹早就告诉他们是萧凉出面摆平的这桩事，能有这样给部门人出头的领导，他们安全感十足！
几杯酒下肚，花厂妹有点晕乎乎。
萧凉一边将切好的烤羊排推向林嫣然碗前，一边道，“碰到这种难缠纠结的甲方老油子，怎么办？”
花厂妹被问住。
她一连说了好几个“潜规则”都被萧凉否定，她甚至连“大保健”“泡足浴”都说出来。
“萧经理，都不是？那该怎么办呀？”花厂妹好奇地瞪圆眼，求知欲满满。
萧凉道，“攻克关键领导。这也是我招你们四个的原因，你们认识老东家的关键领导，知道攻克的方向。不然陌拜电话打进去，找谁约谁都不知道。要是再遇上像今天一样难缠的老油子，白费时间。”
花厂妹崇拜地追问道，“萧经理！那怎样攻克关键领导？”
问题一出，整张圆桌安静下来。
所有人纷纷瞪亮眼，虔诚又崇拜地望向萧凉。
林嫣然沉默下来，瞥了萧凉一样。
萧凉一本正经严肃道，“当然是，卖人情！比如动用人脉解决领导子女的上学问题，帮领导家人挂医院专家号，免去排队麻烦。从医学住行几个方面着手，卖领导人情！”
一群下手“唰唰”地翻动笔记，记得认真，一边记录一边崇拜的点头，佩服萧凉到五体投地，恨不得整理出一份萧凉语录，每天背诵。
林嫣然，“……”
萧凉和她双目对视，连连使眼色，别戳穿。
林嫣然气得美目一瞪，剜了萧凉一眼。
呵，什么卖人情，攻克关键领导，都是胡吹！要是有人有本事搞定子女上学，有医院专家关系，还做什么新人小销售，早就出入精英阶层了！
他吹牛皮咋不上天呢？更可气的是，这一群憨憨下属，还真奉为真理名言，认真记录。
他明明早就有关系网在手！
与此同时，林嫣然心中疑问再度冒出来。认识那么多名门权贵的萧凉，真的能甘心在她手下做个区区经理么？
萧凉接近盛世，接近她，有别的目的吗？
很快，众人酒足饭饱，将黄金阁自助餐的每一道菜都搜罗一空，吃的连连打嗝。
“萧经理。”下属不好意思道，“好多钱呢，萧经理真的请客呀？事业部刚成立，招待费也那么多，萧经理真是破费。”
“就是，萧经理太大方了！为了咱们舍得花钱，好几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