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一下午,我拜访完那十一位同僚,就返回冰蚕殿又修炼了一晚,把七重境初期稳固下来。一夜过去,我意念渗入监察令,向五大尊主打了一个招呼,就说要离开龙跃山了。然后便带着金鸾与月蝶,通过升降法物来到龙跃山之下,凭借监察令,畅通无阻的穿过了这大型法阵。
“陈哥,我们去哪儿?”月蝶问了句。
“肯定是回苗疆啊。”我笑着说道:“那些老哥老姐们说了,新监察史上任,要召集辖区所有势力之主聚一次,树立下旗帜。”
月蝶点头,“嗯,确实该这样。”
我唤出三大神剑,自己占着巨阙,让月蝶上了龙渊,而金鸾站在纯钧剑上,她像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就在行了千里之后,金鸾侧头说道:“陈挽,那我先和你就此分开了。我办完事会第一时间回到你身边的。”
“小鸾,保重。”我笑道。
“嗯。”金鸾下一刻幻化成本体,就这样,漂亮的金色大鸾鸟拍动双翅,轻点纯钧剑身,就骤然飞起,翱翔于天际,没多久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中。
月蝶怔怔地望向金鸾消失的方向。
“怎么了?小蝶。”我问。
月蝶震惊不已的说:“她是鸾鸟?还是鸾鸟一族中稀有的金鸾?”
“是的,我的贴身灵宠。”我介绍的说道:“不仅如此,其实力已是九重境的十一阶。”我并没有讲什么极之化境,估计她也不知道这个。
月蝶着实的被吓到了,她傻傻的问:“那岂不是媲美尊主了?”
“差不多吧。”我神秘的一笑,说:“不然我凭什么立足于苗疆?”
月蝶竖起拇指道:“威武。”
“话说你以前就是玄卫吗?”我反正在赶路显得无聊,就跟自己这八重境巅峰的强力跟班聊了起来。
月蝶回忆的说道:“我在一百五十年前踏入了玄门,师从沧澜宗,大概在三十年前成就的八重境,然后当上了沧澜宗的大长老。之后魔道大批人马洗劫了沧澜宗,那天正好是清明节,我回家乡给祖辈们上坟。唉侥幸避过了一劫,然而我的孩子与丈夫却全被吸干了血液,还有全宗的弟子,包括宗主也没能幸免。接着就来到龙跃山,星月尊主带着我把那个魔道势力灭掉了,之后我无处可去,就留在龙跃山做了玄卫。”
旋即,她又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疑惑的说:“想说什么就说,把我当家人看待就行,不用遮遮掩掩的。”
“陈哥,我可能是一个不详之人,在沧澜宗,全宗被灭,孩子男人皆被害死。”月蝶叹息不已的说:“在龙跃山,跟随的上位监察史也身死。要不,你跟尊主们请求换一个玄卫吧。”
“生死各有天命,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摇头笑道:“小蝶,你能对我说这番话,我就知道你是能靠得住的那种,放心了,我不会因为这些没有根据的说法嫌弃你的。”
月蝶目露感激之色,说:“谢谢。”
就这样,我们聊了一路,抵达苗疆时,差不多基本上把她的情况都了解了,不仅如此,月蝶还为我讲解了许多关于七重境、八重境修炼的经验,我可以说是受益匪浅。
我第一件事是回到小区,把老爸老妈奶奶和二叔一家以及三个老婆挪入现实,然后介绍了一下月蝶,免得被媳妇们误以为我去趟龙跃山又给她们勾回来一个妹妹什么的。
我在沙发上,隐隐有些激动的触发了监察令。
监察令不仅能与监察史与尊主联系,还能将讯息传达到各方势力专门立的一块石碑上,那种石碑可将监察史的讯息转化为文字,然后值守石碑的执事们看见后便会通知相应的势力之主,极为方便,也十分有逼格。毕竟像监察史这么高的职位,哪可能自降身段派人一家一家的去通知?
“吾为玄廷新任的监察史,陈挽,尊主所指派的监察范围为以苗疆为中心的云省、贵省、川地,望在此范围的各方势力负责人于七日后,也就是本月十五,前来伏凤坡赴宴,若有因故不能来者,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发完了一段霸气的讯息,就收起了监察令。
这次各方势力龙头聚会的地点之所以定在了伏凤坡,是因为那是苗疆的一个名气很大的地方,传说古时有凤凰陨落于此,便有了这个名字,四季如夏百花争放,景色美不胜收,过去苗疆蛊派每次举办大型会议都在那儿。
此时,各大势力之中的专用石碑应该已显化了上述段文字,怕是许多势力之主的反应都极为精彩,尤其是绝情道主、合欢道主。
除此之外,我还要联系一些监察范围之外却又与自己较好的势力来参加这次龙头聚会。我稍作思考,便整理了一份名单,昆仑剑派的三大太上长老,这个必须来,得为自己镇场,我终究才七重境初期,单凭自己媲美八重境巅峰的战力是不能令九重境强者信服的,金鸾又不在这儿,因此除了苗疆的九重境强者,这三位强大的守剑奴也要来捧场。
镜花宗、水月宗。
顺便还有机会看到云寻沈妍呢,这才分别没几天,我就想她们了。至于凤舞,她所属的凤凰岭就在我的监察范围之内,就不用单独通知了。
然后是龙吟寺[笔趣阁
还有龙虎山,我在参加水陆法会上拿到第一时,程云开对我讲的那番话,令我挺受用的,况且咱手上还有人家的重宝极寒流焱剑呢。
最后,我拨通了手机中一个添加进通讯录却始终没有拨打过的号码,丐帮少帮主齐汉霄的!
我至今在还记得自己在被昆仑剑派威胁针对时,那位送了我没有任何束缚力的丐帮客卿令的哥们,而且在那之前,我还赢了对方令其无缘与百强排位,可齐汉霄却没有表现的小肚鸡肠,就因为打的畅快了,还取了坛好酒与我分享。他在送我客卿令时,我还没打决赛,展现的潜力也有限,完全与“投资”沾不上边。
君子之交淡如水,虽说没有联系,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彼此之间的交情。
过了约么有十来秒,那边按下了接听,齐汉霄那爽朗又透着惊讶的声音传入我耳中:“贪尘兄?”
“汉霄兄,是我。”我笑着说道。
齐汉霄关心的问:“不知不觉间水陆法会过了几个月,现在怎么样?昆仑剑派的没找你麻烦吧?”
“承蒙汉霄兄挂念,我过的很好,你呢?”我道。
齐汉霄有点郁闷的说道:“甭提了,我上个月起被帮主关在一个闭塞之地,每天都有可能面对死亡的危险,没日没夜的修炼,方破开了六重境。今天才‘刑满释放’,正在回总舵的路上,你这电话来的也真是巧,若提前一个小时,恐怕我还接不到。贪尘兄,以你的潜力,怕是也早跨入六重境了吧?”
“确实巧。”我笑着说道:“前不久才达到了六重境。”
这点我确实没说谎,昆仑虚一行到现在还不到一个月呢。我没说七重境,是怕打击到他。
接着我道:“汉霄兄,我有件事想跟你说,本月十五,想邀请你来参加我的监察史出任宴,不知有空吗?”
齐汉霄满头雾水的问:“什么史?什么出任宴?”
“监察史。”我道。
齐汉霄不敢相信的问道:“我没听错吧?监什么?贪尘兄你慢点儿说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