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梦莹已经在这家“天上人间”打工了大半个月了,每一天几乎都有无聊的人在表演过后来后台骚扰,但这也没办法,来这种地方跳舞,免不了要穿着得暴路一些——是的,她就是刚才在舞台上表演的那个钢管舞女孩!
面对这些骚扰着,凌梦莹也无可奈何,但她也没有办法,天上人间所给出的工资可不是别的地方可以比的啊,对于她这种家境不是很好的女孩来说,实在很难拒绝这样庞大的一笔钱,而再去找其他工作。
况且,她也喜欢这里的氛围,,当然,除了那些烦人的苍蝇之外。
在休息室里,凌梦莹已经换好了便装,准备下班,刚一出来,几个褐黄色头发,打扮得不三不四的青年走了过来,领头的那个嬉皮笑脸的说:“梦莹,下班啦,陪我去喝两杯怎么样?”凌梦莹一见这人就头疼,因为这家伙已经连续纠缠了她半个月了,没事就喜欢在她面前晃悠抖机灵,还总以为自己特别幽默似的。
“不好意思,今天我还是没空。”凌梦莹面无表情的说道,然后就往旁边走去。
“哎。”黄毛男身子一横,挡住了她,嬉笑道:“别老这么高冷嘛,我知道像你这样外表冷漠的美女,其实一定也有一颗火热的心,只是你曾经受过创伤,不愿打开罢了,没关系,哥哥我可以为你抚平一切伤疤,有什么过去的伤痛,都快到哥哥的怀里跟我说说吧。”
“有病。”凌梦莹一看到这家伙那张以自我很了解她的脸就感到恶心,转身又要绕路走开。
“啪”这次黄毛男干脆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干什么?”凌梦莹皱了皱眉。
“得了,梦莹,你开个价吧。”黄毛男说。
“什么?”
黄毛男冷笑:“嘿,少装了,都来这种地方上班了,还装什么清纯玉女呢?老子好不容易想吃回素的,不想用强的,你都吊了我半个多月的胃口了,要玩儿也得有个限度吧?四千块,怎么样,够了吧?”
“你有病啊,快点放开我。”凌梦莹骂了句,想去挣脱黄毛男的手,但她毕竟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力气哪里有二十几岁的男人大?两人纠缠了半天,凌梦莹踢了黄毛男几脚,黄毛男也有些恼了,抬起手一个耳光朝她脸上打了过去。
可是这一巴掌并没有落在凌梦莹的脸上,而是被另外一个男生的手给抓住了。
我抓着黄毛男的手腕,说:“够了吧,哥们,会所里有价码的多的是,人家既然不愿意,干嘛非要为难人家呢?”
凌梦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我,惊愕的说:“辰阳??”
黄毛男皱了皱眉,本以为我只是多管闲事,听到凌梦莹喊出我的名字的时候,顿时笑了:“原来如此,我说怎么不愿意呢,原来是早就有骈头了啊,我说兄弟,你让你的女朋友靠美色去揽钱,我看你也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他身后有几个同样黄头发的青年用凶狠的目光瞪着我,似乎想让我知难而退。
我根本懒得跟他解释,只淡淡的说:“这里是五行会的场子吧?你们在人家的地方闹事,强迫人家的员工,就不怕五行会的人事后找你们麻烦?”
“有点意思,一个半大的臭小子,居然还知道五行会?”那个黄毛男阴恻恻的说道:“可那又关你又什么事儿啊?她现在已经下班了,你又不是五行会的,小子,识相点就给我滚得远远的,不然的话……”他凑近了我一些,压低声音:“就算老子不在这儿揍你,等你出了这个门,就等着下半年去医院跟病床一起作伴吧!”
看来他还并不知道我是谁,我在银城还算有些名声,但在南圣,在整个银华,基本上没有人知道蝰蛇帮有一个这么年轻的舵主。
“白痴。”这个声音并不是我发出来的,而是月幽晓,她居然也跟过来了。黄毛男他们显然是认识月幽晓的,毕竟月幽晓在银华的知名度可比我高多了,立刻声音都颤抖了:“水,水姐!?”
“哼。”月幽晓发出一声轻蔑的鼻音,冷冰冰的说道:“你们最好还是搞清楚你们面前的这个人是谁再说。他可是蝰蛇帮的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
“啊??”那几个黄毛男震惊了,不止是他们,还有凌梦莹,也在旁边诧异的看着我。
我面无表情没有说话。而黄毛男这时已经垂眉看见了我胳膊短袖口处露出来的那一半的纹身——那张牙咧嘴的蝰蛇,眼睛还放着红光。刚才在场子里光线太暗,他们并没有注意到。
黄毛男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颤颤巍巍的缩回了手,他们这一票人其实也是在南圣区这片混的,自然认得这是什么,而且根据蝰蛇的样式,职位肯定不低,黄毛男面色惶恐哆哆嗦嗦的对我道:“哥……我错了,不好意思,刚才我不知……”
“算了。”我摆手:“你走吧。”
“谢谢哥,谢谢哥……”那黄毛男领着他的几个小弟灰溜溜地逃走了。
我回头看了眼月幽晓,道:“你怎么也来了?不管你的苏颜丫头了?”
“她跟你女朋友在吧台喝冰饮呢。”月幽晓缓步走来,举手投足都透着冷艳的气质,悠悠的说道:“算了补了你一个人情。”
“嗯?”我怪异的看了看她,随即一想便明白了,她是在说我溜去男厕所给她们当情报员的事,笑了:“呵,那真是太可惜了,本来我好久没打架了,手还有点养呢。”
“如果你觉得你手伤刚好还能一个人轻松干翻他们五六个人的话,那我确实不该多管闲事,就应该在一旁看着你大发神威才对。”月幽晓说道:“要不,我再叫人把他们叫回来?他们应该还没有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