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话长了。”我苦笑一声,摇了摇头,不知该从何说起。
夏冥宇的手下立刻去检查了躺在地上的那些人,“夏队。”一个年轻人将两指放在大鬼的脖颈处,抬起头说:“这人死了。”
他将大鬼的衣襟掀开,胸口那一块已经明显的凹陷下去,换任何人都不可能活得成,这是何等霸道的力量!?
“大鬼死了?”夏冥宇讶异的看着我。
“嗯。”
“怎么会这样,是谁杀了他?”夏冥宇脸色一变,望着我道:“辰阳,该不会是……”想来他是误会了。
“我还没那个本事。”我苦笑着说道:“是五行会总会长的人,一个叫‘灰血’的男子。还有那边那几个,也都是他杀的。”我用下巴指了指那几个大鬼的小弟。
“五行会的总会长?”夏冥宇神情严肃起来:“他居然终于出现了……”
“阳哥!”
这个时候,阿肯、八爷、南风他们也纷纷赶到了,奔进了胡同,握着家伙跑到我身边。
“**的,我们被大鬼那家伙涮啦!我们在风靡酒吧打了半天,压根就没见他冲进来帮忙,也没有见他在后门拦住段戬,让段戬给跑啦!”八爷骂骂咧咧的这么告诉我。
南风着急的问道:“阳哥,段戬跑了,现在怎么办?”
我说:“唔,这些我都已经都知道了……不过段戬没跑,他就在这儿呢。哦,大鬼也在这里。”我用下巴指了指地上昏阙的段戬,还有已经死去的大鬼。
这时八爷他们才注意起躺在地上的那些人,顿时都露出惊讶的表情,他们原本一进来还以为躺在地上的那些都是些小喽啰而已,所以就没有注意,谁想到段戬和大鬼都在这儿。
“阳哥,大鬼这是死了!?”阿肯张大嘴巴。
“嗯。”我轻轻应着。
八爷他们都显得很是难以置信,大鬼是侯爷手下的五大头目之首,居然就这么死了!?可是大鬼的尸体就这样摆在他们的面前,而且死相极其惨烈,他们不相信都不行。
“辰阳。”夏冥宇让手下给现场拍了照片,接着走过来,表情有些严肃的对我说:“你可能得跟我们走一趟,虽然人不是你杀的,但你是见证者,而且死的人还是大鬼,所以……”
“我明白。”我点点头,表示理解,还是要跟夏冥宇回去把事情讲清楚的。
夏冥宇也点点头,摆了摆手,让人把我带上车,不过也不给我带手铐了。
八爷、阿肯、南风他们几个跟这件事没什么关系,于是我就让他们先回去了,跟李仇好好汇报清楚我这边的情况。
到了局里,我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主要是叙述整件事的过程。
死了一共六人,段戬的两个小弟都是被大鬼所杀,大鬼正要准备继续干掉段戬,之后灰血出现,一拳就把大鬼胸骨打碎,然后顺手又干掉了大鬼的两个手下。
“一拳就打死了大鬼?”为我做笔录的那个年轻人听着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他的面容还很青涩,看着像是个实习生:“这世上真有人这么厉害?”
说实话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信,他们局里每天要接手多少人命案子,见过多种多样的死法,但死法是被人一拳给打死的,估计还是第一次。
做完笔录以后,夏冥宇整理了一下,看了一会,就让人把我放回去了,因为这件事本来就跟我没什么关系。
虽然没能用法律途径制大鬼的罪,但大鬼还是死了,结局都是一样的,而且正好这下子可以完全把事情推到灰血的身上,李仇和侯爷也绝对不会怀疑到我的身上。人生实在是戏剧化,处处都是意外。
出了局子,已经是第二天天亮。我先给夏祥龙打了个电话,跟他说了一下我这边的情况。夏祥龙在电话里说道:“小宇已经告诉过我了,没关系,死了就死了吧,反正大鬼的那些案底,只要把他抓了一样也是死罪。你回去以后自己也要当心。”
“放心吧夏叔叔,灰血这么一插手,李仇和侯爷更不会怀疑到我身上来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夏祥龙语气严肃的说道:“那个叫灰血的,你最好当心,听你的描述来看,像他这样的亡命徒,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危险份子!他击杀了大鬼,显然是想给李仇和侯爷一个警告,你也参与了昨晚的砸场子行动,最好还是当心,平时多带着点人在身边吧!”
一提起这个,我也不禁沉默下来,昨晚如果不是夏冥宇及时赶到,灰血会不会把我也给一起干掉?昨晚那一刻他的眼神显然已经露出了杀气,我可不认为他那举动只是在吓唬我而已。
蝰蛇帮和五行会昨晚一起砸了风靡酒吧的事情很快在道上传开了,但作为攻打一方的侯封府的大鬼居然被人杀了!这无疑是给近期本来就不安定的*道放上了一记重磅炸弹!
其实侯爷还没有对外宣布大鬼已死的消息,但不知道为什么,消息就这样不胫而走。后来我想了想,大概是五行会的总会长故意放出来的消息。
我听说侯爷都震怒了,本来是去攻打人家的,结果只砸了人家一个场子,自己这边却损失了一员大将!大鬼作战经验丰富,在侯封府多年立下赫赫战功,为侯爷做了不少事情,对于他们侯封府来说无疑是损失惨重的。而且侯封府内很多人都还不清楚事情的经过,多数人只以为是段戬杀了大鬼,一时间底下的混混们愤愤不平,纷纷都向侯爷申请出战,要带人讨伐段戬,为大鬼报仇。不过最终侯爷都把他们回绝了。
银华某处的某个昏暗的小房间内,老旧的挂钟嘀嗒嘀嗒的摆着钟摆,老禇坐在一张沙发椅上,翘着二郎腿,放下手里的报纸,他刚刚读完了上面的内容,满意的笑了出来。
虽然他这几天一直躲在这个地方,也没有跟他哥哥禇木联络,但他随时随地都在打听外面发生的事情。
报纸上的内容虽然写得比较官方,但他也能从中提取出有用的信息。
果然不出他所料,那些人,还是出手干涉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