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做狗就要挨棍子!
预想中的激烈战斗并没有发生。
唐有福和高云天没那个胆!
他们甚至连犹豫都没犹豫多久,在叶九炯炯的目光逼视之下,乖乖伸出手,戴上了手铐。叶九有个习惯,那就是会随身携带两副手铐。
因为经验告诉他,有时候带一副手铐是不够的。
你永远都不知道,到底需要一次面对多少个犯罪分子。
这一回,倒是刚刚好。
叶九哥没有给孙朝夫上铐子。
没到那份上。
但唐有福和高云天,肯定得抓回去。
其实叶九也知道,这俩抓回去一样没用。
重案中队那边,敢就这么把人给放了,必定是得到了某领导的指示,否则杨利军本人是没有这么大胆子的。
一个重案中队长,还不敢做这样的主。
说到底,这也是个杀人案。
当然,是未遂!
这个世界就是那么古怪的,如果唐有福等人真把高晓燕杀了,叶九当场抓获他们,那肯定不能就这么放了,必须要有个交代。
可高晓燕不是没事吗?
谁也没办法给叶九作证,证明唐有福这几个人是想杀高晓燕来着。
前天晚上,叶九压根就来不及给唐有福等人做笔录,他们就直接被重案中队带走了,估摸着现在,笔录那是做得漂漂亮亮的,不会留下半点把柄。
他们就算再蠢,也不会自己承认,是在追杀高晓燕。
至于说到叶九,他们更不承认自己想要杀他了。
开什么玩笑?
警察也是杀得的?
不不不,警官,我们根本没看到你,我们自己拿着刀子在玩呢,结果你就冲过来把我们都打了。
哦哦,打了也没关系,我们不追究你的责任。
那就这样啊,拜拜,我们回家了!
大致就是这么个流程。
叶九现在没办法证明,唐有福高云天等人是要杀他,高晓燕也没办法给他证明,因为高晓燕也是当事人,她的证词效力不够。
但叶九还是坚持要将唐有福和高云天送回分局去,直接交给重案中队。
——你们前天晚上,从巴江派出所把人带走的,然后就这么放了,怎么也要给我一个正式的说明吧?
虽然叶九也知道,重案大队那帮家伙,不会鸟他。
公安局绝对是一个论资排辈最严重的单位,新丁“没人权”的。
尤其是重案中队那帮人,一个个都是破大案子的,牛逼得不行,下边派出所所长去了,或许还给几分面子,叶九这样从部队转业回地方还不到一年的“片警”,谁会把他当回事?
心情好的时候,还跟你说几句话,万一心情不好,看都不看你一眼。
叶九押着唐有福和高云天出门。
这俩家伙那个委屈啊,磨磨蹭蹭的,一步三回头,当然是指望孙总给他们出头了。
问题孙总现在还躺地上,像个乌龟一样,那头伸不出来啊。
“你,你给我站住……”
在即将出门的时候,孙总的乌龟脑袋终于伸了出来,哑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大喊了一声。
叶九站住了,转身望着他,笑容很温和。
“孙总,还有什么狠话要说给我听?说吧,我最喜欢听傻逼嘴炮了!”
傻逼!
嘴炮!
这两个词语,肯定不是眼下这个时代的,不知为什么,自然而然就从叶九嘴里冒了出来,一点都不违和。
“姓叶的,你这是下定决心要跟豪哥作对了?”
孙朝夫努力调匀自己的呼吸,冷冷喝道,满眼都是怒火,恨不得一口将叶九吃了。
叶九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说道:“那又怎么样?你还真以为邓子豪是天王老子,谁都动不了他?我明白告诉你吧,姓孙的,跟我谈判,你不够格。你特么就是邓子豪养的一条狗。老子堂堂警察,不和狗谈判。”
“回去告诉邓子豪,那些材料,九哥已经交上去了,直接交去了省里。想要吓唬我,让他自己来。你看我鸟不鸟他!”
“你记住,下次不要在九哥面前这么嚣张,不然我打出你屎来!”
“走!”
叶九说完,随即转身,推了唐有福和高云天一把。
一个警察押两个犯罪嫌疑人,这种情形很少见。通常都是好几个警察押解一个犯罪嫌疑人。不过叶九哥艺高人胆大,不怕他们出幺蛾子。
敢跟叶九哥玩花样,揍得你怀疑人生!
两个人就这么乖乖的走了,屁都不敢放一个。
单单把孙律师可怜巴巴地丢在豪华的总统套房里,努力了好几次,也没能自己站起来。
特么的,这个姓叶的家伙,下手真特娘的狠!
可怜孙律师,除了小时候偷窥邻居家女生洗澡被老爸收拾过,几十年人生,还没被人这么打过。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一定要将叶九千刀万剐。
还有,这特么什么狗屁酒店啊,客人在最豪华最贵的总统套房里,躺了那么久,哼哼唧唧了老半天,也不见有人来帮个忙,扶一把!
这是要看着孙律师去死吗?
孙总在内心深处,将阳关大酒店的客服们从头骂到脚,还把他们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然并卵!
孙总还是像条死狗一般,躺在地上干呕,就是起不来。
一直挣扎了两三分钟,孙朝夫才终于努力爬起来,一屁股瘫坐在椅子里,努力调匀呼吸,然后才颤抖着手,拿起了手机。
孙总手指头哆嗦着,按了几遍,才算是把号码拨齐全了。
孙朝夫这个电话,是打给张勇的。
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孙朝夫就仿佛打了鸡血一般,忽然就恢复过来了,竭尽全力冲着电话大喊大叫。
“张勇!”
“张政委!”
“我要告状!”
“你们特么的怎么管的人?”
“咹?”
“那个叶九!对,就是巴江所那个混蛋,叶九!”
“他打我了!”
“就在刚才,就在阳关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他打我,把我打成重伤了!”
“你们必须处理!”
“必须处理!”
“必须严肃处理他!”
“开除他!”
“必须开除……”
如同一匹被打断了脊梁骨的恶狼一般,死命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