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如今都这样了,你还传信让妹妹过来,有事儿吗?”
女人依旧是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齐氏抬头看了她一眼,冷笑一声,“我如今都这样了,以前你还是从外面过来裹着还行,今天从密道过来的,难不成还怕被发现?”
“有点怕呢,姐姐怕是不知道,你家路思恒厉害着呢,与乔家那几个人的关系非常好,还经常私下里接触,就今天我收到消息,乔家人已经动手开始查路思奇的事情了,我这边……最近也是自身难保。”
女人话里话外的意思,她现在自己都有麻烦,所以帮不了齐氏。
齐氏可不这样想,她需要眼前女人的帮忙,“亦涛和亦申两人去齐家,想要接手齐家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所以我想让你帮帮他们。”
“姐姐,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先顾着自己,亦涛和亦申再怎么着,他们也是齐家的种,谁还能拿他们怎么样不成?”
“他们是齐家的种没错,可是错就错在,他们多年并不在齐家长大,而且齐家现在管事儿的是那个女人,她也不是好招惹的,就齐家老太婆,恐怕还不是她的对手。”
“怕什么,现在老太婆身边不是还有亦涛和亦申,三个对付一个总归是可以的,不是妹妹不帮你,是妹妹现在不能动,城内乔家那几个不是好对付的,他们还都带了人手,似乎是全力在帮路思恒。”
说到这里女人还挺迟疑,“姐姐,有件事情我这两天一直都没有想明白,思恒与乔家那个六爷,只不过是在天山书院,同窗的情谊,怎么这乔家人都帮着思恒?
出人出力,而且倾尽全力在查。”
齐氏也纳闷儿,这些年路思恒身边有什么人,她还是清楚些的,“以前那个人乔六家里出了事儿,被送到路家,许是那个时候路家帮了他一把,又让他当时以下人身份一起随着思恒进了天山书院,所以两人关系好些吧。”
“这好的也有些过份了。”
女人疑惑,“姐姐你细想想,这些事情还有没有什么其他可疑之处。”
“这便要想了,你便先如实告诉我,亦涛那边你到底能不能帮?”
齐氏看着女人,见女人不说话,她又加了一句,“我知道你手上有人手。”
“哎……”女人轻轻叹了一口气,“姐姐,你……既然这样,那我把人手给你,到时候他们是姐姐你的人,姐姐想怎么帮亦涛他们都行,你看行不?
这些年我们姐妹互相帮着,如今也算是妹妹还了姐姐当年的栽培之恩。”
齐氏还有些不敢相信,“你当真愿意将你手上的人给我?”
“自然。”
女人说着似乎也是非常爽快,直接拿出一个面具给齐氏,又给了齐氏一个曲谱,最后递给她一个特殊的笛子,“姐姐也知道这些是什么东西,我从来都不离身的,如今姐姐有难,这也算是妹妹帮姐姐最后一程。”
齐氏也没有迟疑,直接伸手接过来,“如果我们能成功,往后我会帮你的。”
“那妹妹就先谢过姐姐了。”
女人还挺欢快的道了谢,然后又看着齐氏问,“姐姐就没有想过,直接离开路家,然后去帮着亦涛他们夺回齐家?”
“现在里外都是人,如果我想离开,动静怕是小不了。”
“以姐姐的能力,想要离开,路家人是没有办法查到的,姐姐还是好好想想吧。”
“恩。”
女人说完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伸手整理了一下衣裳,在伸手间,左手腕上的痦子,在轻纱下若隐若显,“既然姐姐有打算,那妹妹就不打扰了,妹妹且先回去了。”
“恩。”
齐氏轻轻点头,女人转身往齐氏房间旁边的耳房走去,到了耳房后她直接伸手在床上按了一下,床慢慢移开,后面露出一个泛着微光的通道,女人迈步进去离开,床归位,一切看上去就像是没有人来过一般。
第二天一早,乔建全收到一个消息,便告诉了路思恒,“之前你派出去让查路思奇的事情,有些线索了。”
“哦?”
“三姐那边的人查出来的,无影门之前接出过的一个杀手组织,后来因为他们做的事情,无影门直接将对方的头头杀了,那个组织就落到一个女人手里,上次到路家来杀路思奇他们的就是这个组织的人。”
路思恒疑惑,“落到那个女人手里之后,他们还继续接杀人的卖买?”
“没有,他们的主子死后,剩下的人就消失匿迹了,无影门之前也查过,但是一直都没有查出来,后来就放弃了,以为他们洗心革面好好做人了。”
“这些年他们还有没有做过其他的事情?”
“目前还没有查到,不过有个消息,这件事情在十几年前,当时得到这个组织的那个女人就是前主子的女人,这些人只认令牌。”
“十几年前就跟着那个主子,当时多大知道吗?”
“没查出来。”
乔建全说:“不过你也不用着急,二姐夫那边帮忙查了,应该很快就能得到消息。”
“恩。”
路思恒让人将齐氏软禁起来,但齐氏需要的吃食,用的,也都一一供着,并没有亏待她,就这件事情出来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那个姑姑会上门来找她。
但是没有,听说路亦涛的死讯传出来后,路亦静也只是上门来给路亦涛上了香,便真接回去了,并没有来找路思恒。
路思恒大概明白路亦静的想法,不掺和这里面的事情,就连路亦卫那边也是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举动。
直到晚上,路思恒还没有睡,远远的听到一阵笛子声,感觉怪怪的,但也没有细想,路家人口多了,孩子也多,有喜欢笛子,半夜吹两下的也正常。
就是这曲目,以前没有听过,很怪。
倒是原本在练字的乔建全突然愣住,听到笛子声还在继续,他立刻夺门而出,寻着声音而去,路思恒见他这样,就知道事情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