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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宁抿唇,一片乖顺,“傅先生说的是哪一件?”
“……”傅京辞被噎了一道,没什么表情地摆手不让过款了。
他留了那樽观音像,让沈东把画廊其他人赶了出去,只留了许长嵩。
檀宁知道他是个危险人物,担心老师安危,“傅先生,关于木雕的事,我也知道不少,您有什么事可以问我。”
傅京辞往椅子上靠了靠,半开玩笑的看着许老说,“许老,您这徒弟倒是个重情谊的。”
许长嵩不甚在意的笑,“傅先生,我徒弟还小,不懂世故,您何必为难一个孩子?”
傅京辞不喜欢这话。
顺带不喜欢这老头。
他捻着手上佛珠,邪气地舔了舔唇,“许老不知道,她可不是什么小白兔。”
门关上。
檀宁被保镖押到傅京辞面前。
傅京辞拍了拍自己大腿,朝她勾手,招猫似的,“过来。”
语气不容质疑。
“傅京辞?!”檀宁脸上一燥,当着她老师,傅京辞怎么可以这么放浪?
她站在原地不肯动。
傅京辞抬起的手也没放下,“这不,还没怎么的,小白兔先不客气上了。”
话是笑着说的。
气氛却压抑。
许老见惯场面,扫过檀宁脸上一抹怒红,便知道两人关系不简单。
傅家内部的事他管不着,但徒弟的事,他不能不管。
“三少想要的东西我确实没有。”许长嵩喝了一口茶,慢吞吞的说。
傅京辞上门之前,找人和他联系过。
他要找金世镶的下落,但金世镶消失了二十几年,早就不知死活。
画廊手里的两樽木雕,也是当年别人从金世镶那入手,如今转卖给许长嵩的。
许长嵩也问过对方,关于木雕大师金世镶的下落。
对方坦言两樽佛雕都是通过他人转交,并未亲眼见到是什么木雕大师。
再说当年金家家破人亡,世面上更是再无金氏木雕作品诞生,要凭空找这样一个人,谈何容易。
不过,傅京辞显然不信。
眨眼间,他从外套里摸出来一把枪,枪口怼上了许长嵩脑门。
“三哥!”
檀宁立刻服软走了过来,抱住了傅京辞的手,“我用性命发誓,老师说的绝无半句假话。”
傅京辞瞥她一眼,手枪转而指向她。
强大的气场下,檀宁被逼得小腿一软,跌在他双膝之间。
傅京辞用手枪挑起她的下巴,冷冰冰地俯视着,“你的命值几个钱?”
“……”檀宁下颌绷紧,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一点声音,对傅京辞的恐惧一时间达到了顶峰。
许长嵩见状,叹了一口气,“并非我有意为难,而是藏家不愿透露身份,他收了钱,已经出国了。”
傅京辞冷声:“地址。”
沈东递过来一张纸,交给许长嵩写。
许长嵩看了檀宁一眼,“我现在没有地址,不过我可以帮忙联系,征得对方同意。”
沈东把手机扔过去,让许长嵩现在就打。
许长嵩似笑非笑,“三少如此行事,倒有几分你父亲当年的样子。”
搁在檀宁下巴上的手枪,又用力了几分。
她被迫半跪着仰头,艰难地呼吸着,“傅先生看了这么久,难道不知道那樽水月观音是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