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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行也不知道自己忍了多久。
他的理智和意识被疼痛攻击得有些不正常了。
他甚至有点忘记自己之前是做什么的了。
直到听到精神暴动值90时，他才恍然意识到，原来他患上了精神崩溃症。
比他想象中要来得快些。
他敢肯定一定是孔兴的那些药导致了他的精神崩溃症提前了。
精神力的崩溃让他的理智渐渐涣散，加上孔兴一直给他服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药剂，有一天他听到了精神力等级C的机械提示音。
他的精神力明明是A的，为什么会变成C呢？
一定是孔兴的药剂，一定是！
恨意在江一行心中蔓延，同时悔恨也在心中升起。
他突然想起曾经裴培衣问他的话，从来如此，便是对的吗？
第一军校的人从来都是进入第二军团，真的是对的吗？
明明他们都有自由选择的权力的。
江一行听到孔兴说“处理他”，他有些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看不清脸的黑袍人走到了他面前，将他扛了起来。
也许，不会再有以后了。他脑海中闪过这样的念头，目光捕捉到黑袍人的脸，似乎有些熟悉，但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黑暗如期而至，降临他身。
——
星河军校内，程景欢几人正在一块吃午餐。
当然，吃午餐是次要的，主要是大家可以聚集在一起聊天。
校队的五个人这次都是到齐了，沉默寡言的史霜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大家聊天，充当着一个倾听着的身份。
倾诉欲非常旺盛的赵圆圆嘴巴就没听过，什么话题都能聊一下，整个包厢都是她的声音。
这聊着聊着，不知道怎么的就扯到了暗市。
“我听说暗市里净化药剂已经卖到五千万一支了，啧啧。”
“暗市？”赤玉和史霜同时开口，两人对这个地方都十分陌生。
赵圆圆轻咳一声，摆摆手，声音压低。
“你们不知道也正常，暗市嘛。”
她看向充满求知欲的两人，嘿嘿一笑，“不然今天晚上带你们去玩玩？”
赤玉率先点头，“好。”
史霜脸微微一红，小声的问道：“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赵圆圆拍了拍胸脯，“那里我最熟了，就这么决定了！我们一起去！”
“景欢，你跟我们一起去！”
程景欢笑着应了一声“好”。
当天晚上，五人还真前往了暗市。
通过月色酒吧，他们几人戴着面具在引路人的引领下进入了暗市。
程景欢站在门口，对赵圆圆说道：“圆圆，你们去玩，我随便逛逛，两个小时后在门口集合。”
赵圆圆应了一声“好”，反正在暗市里是不会出事的，这暗市的主人可不是吃素的。
当然了，出了暗市就不归他们管了，所以进入暗市的都会戴着面具。
程景欢今天戴的是狐狸面具，半遮面的狐狸面具虽然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却也为她增添了一丝神秘魅惑的色彩。
她站在那里，便不由自主的吸引着过往的人。
原本应该离开的引路人此时却没走，而是朝程景欢微微弯腰，右手握拳放在胸口。
“你好，我是红桃K。”
程景欢记得他，她第一次来暗市的时候便是他指引的。
“你好。”她嘴角含笑，“红桃K先生故意叫住我，是有什么事吗？”
“的确是有一件。”红桃K脸上带着完美的得体微笑，“有人托我将这个东西交给您。”
他掏出一个信封来，信封的封口处是用红色的印泥压过的。
这种古老的印泥只有一些大家族或者重要人物才使用一些重要文件的时候才会使用。
程景欢也是第一次见到用印泥封过的信封。
“那个人是谁？”
“抱歉，我只是受人所托，我也不知道对方是谁。”红桃K双手拿着信封，再次递到了程景欢面前。
程景欢思考片刻，还是伸出手将信接了过来。
红桃K见她收起来，朝她微微点头，“玩得开心。”
随后他身影一晃，便不见了。
程景欢手里拿着信封，犹豫再三，还是没有立即拆开，而是暂时将它放了起来。
另一边，红桃K沿着某条密道进入了某个暗室。
“主人，已经将信送过去了。”
黑暗之中，有人摆了摆手。
红桃K恭敬应道：“是。”
他很快退了出来，暗室又恢复了安静。
红桃K脸上依然挂着完美得体的微笑，接待着每个进入暗市之人。
赵圆圆一群人在暗市逛了一个多小时，还买了一些小玩意儿。
其中赤玉买得最多，她对这些似乎很感兴趣，看到什么都会想要买下来。
两个小时后，一群人在门口集合，确定都到齐之后便离开了暗市。
这里依然是热闹模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程景欢和赵圆圆等人告别后便回到了宿舍，她一直记挂着红桃K递给她的那封信，直觉告诉她，这封信很重要。
回到宿舍后，她迫不及待的将信封拆开，里面掉出两页纸来。
第一页是一个药剂配方，程景欢只认得几个名词，只隐约猜到应该是某个药剂的。
第二页是一句话：小心巴特·罗
巴特·罗？程景欢心有划过一抹疑惑。
她对巴特·罗的印象还停留在块头大的野蛮人之上，按理说她和巴特·罗没有什么交集，为什么这人要让他小心巴特·罗？
这些念头只是在程景欢脑海中一闪而逝，比起这些，还有一件事更重要。
这个药剂配方……究竟是什么？
程景欢想了想，拍了一张照片给赤苏发过去，赤苏，你能看懂这个配方是制作什么药剂的吗？
那边过了足足一分钟才回了一句话。
你从哪里拿到的？
这是我的秘密配方，能够提升精神力的。
不不不，不对，这个配方比我的原配方要好！
能将我的配方改良至这个程度，只有一个人能做到。
程景欢心跳突然加快。
赤苏：程文！只有程文能做到！你找到程文了？
程景欢瞳孔一缩，捏着信纸的指尖瞬间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