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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没想过来,但担心你会倒水里淹死。”
茅文蕴轻轻启唇。
江晋不乐意见她,茅文蕴也无心跟他纠缠,要不是江晋状态不对,茅文蕴瞧见他的那一刻,就转身去别处了。
她不是死皮赖脸的人。
李易翻了翻眼皮,“我水性极好,用不着操心。”
“茅群怎么回事,居然还放你出来。”
“前两日摔成那样,你倒是很‘爱惜’自己。”
“明明心地不坏,说话就不能不带刺。”茅文蕴面色平和,在一旁的石头上坐下。
“泡在水里,不冷吗?”
“还是快些回去吧。”
“你现在是把家搬到浣湖了?”李易瞟了眼茅文蕴。
“这么大的地方,我遇上你几次了,你该不是专门在这候着我?”
“怎么,想吃回头草?”
“你不开口,会比较招姑娘喜欢。”茅文蕴理了理衣摆,目光悠远的看向湖面,眼里有忧虑,“今年的河道,要再和往常一样应付,怕是会有洪灾。”
“若强势往东面导水,上千户,将会流离失所。”
“近七处汇口,已经被淤泥堵塞。”
“河道必须重新修葺。”
“且不能再是之前的方式。”
“像……”
茅文蕴蓦的顿住,看向李易,“怎么不打断我?”
“这些话,你听着,很不以为然吧。”
“但我没有虚言。”
茅文蕴垂了眸。
李易拧了拧裤腿上的水,“挺惊讶的,我以为都宣城的姑娘都养的跟凌旋儿那样,有脸无脑,只知道玩闹。”
“女子和男儿,并没有多大区别。”
“旁人的眼光,何需去在意。”
“屁都不是。”
“一个个愚不可及。”李易轻嗤,“我这么一个温厚良善的侯爷,都让他们黑成什么样了!”
茅文蕴不由抿唇笑。
“谢谢。”
茅文蕴极认真的开口,她从未在外人面前得过这种尊重,以前……,永远都是嘲讽,后来,更是厌弃。
“谢什么。”
“姑娘家这么容易感动,当心出狼口,入虎窝。”李易抱手。
茅文蕴轻轻摇头,“以我如今的名声,应该不用担心这个问题,难道还会有人求娶我?”
“你心态倒是不错。”
“寻常姑娘,要你这种遭遇,不是找房梁上吊,一了百了,就是龟缩不出。”
“绝不会像你这样,瞎逛就算了,还在前未婚夫面前一再出现,生怕我不够幸灾乐祸?”
“你该庆幸,我还有为人的基本原则。”
“但凡偏激点,我就扔你进浣湖了。”
李易一边说着,一边脱外衣,准备好好拧拧水。
“你就不担心周边有人看着?”
茅文蕴缓缓吐字。
“传出去,可不会是什么好听的话。”
“就我两的名声,还在意那点?”李易挑眉,“再说,以靖安侯府如今的威望,有几个敢在我面前污言秽语?”
“我家都给他抄了!”
土匪式的发完言,李易把拧干水的上衣拿在手里。
“还是那句话,见我躲远点,你去哪是你的自由,但不能给我添堵。”
“你大哥几次参我,这账,哪天心情不好,我未必不会新仇旧怨,发泄在你身上。”
“到时,可别怪我没人性。”
“茅文蕴,我们相隔千里,才是最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