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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
“疼疼疼!!!轻点轻点……”
李易可怜巴巴的看着芸娘,连声求饶。
“你现在真是什么都敢说!”
“十月临盆,我上哪去整个孩子!”
芸娘扯着李易的耳朵就是一转,怕盛母没走远,李易压着声惨叫。
“这不是不得已嘛,要不这么骗,岳母哪里会走。”
“娘子,我也是怕你们有损失。”
李易按住芸娘的手,咧嘴笑,“到时候我就说是我的主意,只需瞒个一两月,等到了紫京城,岳母就是发现了也无妨。”
芸娘白了李易一眼,“准备何时送我们离开?”
“明天。”
趁芸娘松手,李易赶紧揉耳朵,头也没抬的开口。
“明天?”芸娘眸子不善的在李易身上打量,“我怎么觉着你是不想瞧见我,要不怎么如此急切。”
李易愣愣抬眸,眨了两下,立马激动出声,“哪能啊,娘子这么貌美如花,妩媚动人,我恨不得日日抱着,这不是怕溱国突然整幺蛾子。”
“你要再出个什么事,我还活不活了。”
李易抹了抹眼角,偷偷用余光瞧芸娘,这波要回答的不行,他的惨叫八成能响彻军营。
当女人没了安感,势必会检验在对方心里的位置,那手段,绝对残忍又可怕。
“芸儿。”
李易把芸娘的手握进手心,“比起一时之欢,我更希望你平平安安的。”
“若可以,我恨不得挨十刀,抵过你那一刀。”
环住芸娘的腰,李易把头贴了上去,轻缓的开口。
“十刀?我可不想守寡。”芸娘抚了抚李易的后脑勺,眼里溢出柔情,“你要安然无恙的。”
“你夫君我,威名赫赫,从无败绩,你就等着捷报吧。”
李易抬起头,一脸傲气道。
芸娘揉了揉他的脸,真就不知道谦虚的。
“姑爷,夫人喊你去一趟。”
“知道了。”
应了声欢吉,李易把芸娘的手按在脸上,满目深情,“我家娘子真招人稀罕,风情万种,出得厅堂,下得厨房的。”
“小生能娶到你,实乃三生有幸。”
“油嘴滑舌,行了,去吧。”芸娘唇角含笑,甜言蜜语没有人不爱听。
在李易往盛母那去的路上,林姌随德出了宫,车轱辘滚动,朝前驶去。
“你们真是!”
盛母面上带着责备。
李易连忙低头,一副认错的姿态。
“罢了,万幸是没伤着,你可安排好了人?”
李易点头,“宜早不宜迟,我准备明日就送您和芸儿离开。”
盛母这次没反对,让人去把芸娘的东西收拾过来,“今晚,芸儿就在我这睡了。”
李易有些傻眼,可看着盛母严肃的面色,他识相的闭嘴了。
谁让他串通军医,隐晦的提醒,房事需克制。
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确实疼啊。
……
“父亲!”
看着庭院里的中年男子,林姌眼眶发热,眼泪簌簌而下。
“叫你担心了,你自小身子弱,可哭不得,快过来尝尝我刚泡的茶。”林将军眼神慈爱,朝林婉温声道。
“在宫里,可有受委屈?”林将军关切的出声。
林姌摇头,“皇后待我不差,父亲,听她说,你要去宁阳?”
林将军抿了口茶,“梁孟在楚国布局二十年,一朝出手,近千万人,失了安稳。”
“更是屠了三城人命。”
“我想去宁阳瞧瞧,一个低靡的国家,是怎么振作起来的。”
“大乾又会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姌儿,天下分久必合,动乱已经开始了。”
“梁孟的残暴,大乾的仁厚,我无法不动摇。”林将军长叹。
林姌默了默,“父亲,江晋那个人,不可信,嘴里没几句真话。”
“他说了什么不重要了。”林将军眸子悠远,“这里的繁华安乐是实实在在的,百姓所期盼的,不外乎如此。”
“而这是溱国给不了的。”
“姌儿,溱国若对大乾用兵,所有大乾人都会自发上阵,拼死抵抗,守护家园。”
“那将是白骨累累的画面。”
“溱国胜,幸存的大乾人,都得在溱国眼色下过日子,大乾胜……”
林将军止了声,“皇后说,不会区别对待,将之合二为一,融为一体,建立新的制度。”
“此番我答应去宁阳,也是为了验证她这话。”
林姌抿了抿唇,短暂的挣扎后,她扬唇一笑,“我不如父亲远矣,只拘泥于国,而略过百姓。”
“紫京城的繁华,确实是溱国达不到的。”
“他们已经走在了前端,皇后更是大境界之人。”
“每每想到她的话,我就心神激荡。”
“父亲,一路多保重身体,若遇到江晋,替女儿教训一二。”
谈到李易,林姌眸子眯了起来,牙根直痒痒。
林父瞧的失笑,他这个女儿,自小聪明,素来不与人斗气,难得瞧她这副模样。
可见是江晋把她欺负狠了。
“那小子,确实得揍。”
谈完了严肃的事,两人话题轻松起来,以平复久别重逢的挂念和担忧。
李易抓住芸娘的手,可怜兮兮的抽了抽鼻子,“娘子,你不能丢下我……”
“岳母晚上肯定睡的早,到时……”
芸娘笑睨他一眼,“这不是你费心整出来的,少搁这卖惨。”
“我是不会叫你得逞的。”芸娘点了点李易的鼻子,眸光流转间,妩媚动人。
李易肩膀耸了下来,“明儿一早走,你真就不温存温存?”李易抛眼色,试图引诱。
“把田宅地契都准备好,这么多人,可是要吃饭的。”
芸娘回了李易个媚眼,越过他,朝营帐外走去。
色胚子居然还想来个半夜私会,真当她娘吃素的呢,芸娘可以保证,她一动,她娘立马就盯了过来。
这要被抓住……,能训死他两。
还是安分睡觉吧。
走到帐门前,芸娘返身搂住李易亲了一口,离别,总是让人不舍的。
引了火,在李易回击前,芸娘一个闪躲,娇笑着跑了,就不叫他吃着,这吃不到,心里就会多些惦记。
从宅子出来,林姌深深吐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她上了马车。
相较来时,她整个人明显不一样了,从内而外的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