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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薄深拉着辰宝的手紧了一下,然后起身,面不改色的对着众人道:“江总是因为受我连累,才会滑落到山洞里,所以我有义务照顾好她,今天晚上我会陪床,直到她康复为止。”
安如馨震惊的瞪大了眸子,“阿深!”
她本想反对,可在触及到男人冷凛坚定的双眸时,却再也无法吐露出半个字。
是啊,战薄深下的决定,她几时能左右过?
辰宝心里却是暗自高兴,这可是意外之喜啊!
爸爸亲自照顾妈咪,等妈咪醒了之后肯定会很感动的!
这样的话,他们不是很快就会和好了吗!
战薄深心意已决,起身看向旁边还在出神的安如馨,“走吧,我先送你回房间。”
他走在前面,宽阔的背部挺得笔直。
安如馨咬住嘴唇,小跑着跟上去。
男人走得很快,无论怎么看都是迫不及待的样子,就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忙,而那件很重要的事就是照顾江果果,很显然,重要过她这个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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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如馨心里涌上无限的委屈,她再也无法忍耐,快速的往前跑了两步拦住战薄深,“阿深!”
战薄深停下步,浅浅皱起的眉头有些疑惑。
“怎么?”
这毫无温度的两个字,让安如馨眼眶里的泪水险些落了出来。她伸手拉住他的手,嗓音微颤道:“你……你可以不去照顾她吗?”
战薄深眉梢轻轻动了一下,“她需要照顾,而且我刚才说了,她是因为我才会掉下去。”
“可是……明明别人照顾也可以。”
安如馨深吸了一口气,索性把心里的想法都说出来,声音忍不住哽咽:“你明明是我的未婚夫……没有一个女人,能接受自己的未婚夫贴身照顾另外一个女人的!”
她言辞恳切,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心话。
战薄深任由她拉着,没有动,深褐色的眸子低垂着看她。
安如馨在这种凝视下,感觉自己无所遁形。
她不受控制的心跳加速,却也不后悔刚才说的话。
都是事实不是吗?
阿深是自己未婚夫,没道理围着别的女人转的。
战薄深一直看着她许久,就在安如馨都以为他真的生气了的时候,却突然从头顶传来他清冷的声音。
“如馨,你爱我吗?”
安如馨下意识的抬头,突然愣住。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叫她的名字,同样也是第一次问这样的问题。
她脸色微红,羞涩道:“我……当然爱你。”
不管以前的事情是真是假,可这段时间以来,她对他的所有感情都是用心的,不掺杂任何一丝杂质。
战薄深眸光幽幽一动,“那我爱你吗?”
安如馨心跳猛然顿了一下。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个,难道是他……想起什么了?
安如馨脸上的红晕悉数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浑身僵硬,闪烁的目光飘忽不定,“阿深……你,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她的所有反应都被战薄深看在眼里。
如果事实正如他们所说,他们本就是相爱的未婚夫妻,为什么自己会对她没有感觉?
安如馨又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
他面上不动声色,高深莫测的眸子像是知晓一切内幕一般,嗓音平静:“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用三言两语就盖过去的,你该知道,我最忍不了别人骗我。”
安如馨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摇头。
“阿深……我没有!”
“不用否认得那么快。”战薄深冷沉的嗓音直接打断她,“你不妨好好想想再说。”
安如馨嘴唇动动了动,想否认,却又觉得底气不足。
可是她搞不明白……
宏叔不是曾经斩钉截铁地说过,阿深绝对不可能会恢复记忆吗?!
战薄深凉薄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冷声道:“你先回去休息吧,过几天,我有正事要跟你说。”
安如馨很不甘心,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刚才被战薄深那番话弄的,她已经没有底气再抓着刚才的事情不放了,只得勉强扯出一丝笑,“好,晚安,你也好好休息,别光顾着照顾别人,也照顾好自己……”
说完转过身,失魂落魄的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安如馨一边走着,心里无端冒出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她把所有的可能都想了个遍,也猜不到战薄深到底有什么事情要说……或者说,每一种可能都让她无法承受。
心里越发慌乱的同时,安如馨也下定了决心——她必须得采取行动了!
她有种预感,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她会彻底失去战薄深!
……
很快,战薄深回到了江果果的病房里,韩谨正带着辰宝守在病床前,见他来下意识的站起身,“战总……”
“嗯。”他随口一应,“你先回去休息,这里有我。”
战薄深说完这句又俯身看着辰宝,细声问:“你是要跟韩谨叔叔回房间里睡觉,还是留在这里陪妈咪?”
“我要留下来!”辰宝担心的看着病床上,“我要陪着妈咪的。”
韩谨看着眼前的一大一小,这两个人,忧心忡忡望着江总的模样,简直如出一辙。
谁能说这病房里的三个人,不是和谐得像一家三口一样?
不知为何,韩谨眼眶有些湿润,默默退了出去。
战薄深把辰宝安顿在小沙发上,然后去打了冷水,用毛巾反复替换在江果果额头上,还擦拭颈动脉附近,每隔一会儿又重新量一下温度。
辰宝帮不上什么忙,乖巧的坐在一边,小声问:“战叔叔……妈咪要退烧了吗?”
战薄深放下手里的温度计,言语间也松了口气。
“退下来了,应该很快就好。”
“太好了!”辰宝肩膀都重重的松了下去,只要妈咪的烧退下去了,应该很快就能醒过来吧?到时候看到自己和爸爸守在这里,妈咪心情肯定会更好的!
他看着爸爸又重新在妈咪额头上换了热毛巾,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战叔叔……”
“嗯?”战薄深掖了掖病床上的被角,扭头疑惑的看着满脸低落的小家伙,“怎么了?不用太担心,她现在只是睡着了,很快就能好起来。”
他把辰宝这种反应,自然而然的归结于对江果果的关心。
辰宝却摇摇头,“我知道。”
“我只是觉得……”他一双大眼睛里掩盖不住的难过,“战叔叔就像我的爸爸一样。照顾妈妈,对我也很好……”
“我真的好希望,战叔叔就是我的爸爸呀!”
小家伙越说越控制不住,委屈地瘪了嘴,小心翼翼的试探道:“战叔叔……我可以叫你一声爸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