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完全版掌兵大印的薛安,说话有着无上的威严。
一声令下,岳阳平和他身旁的这名小队长身上的气势便迅速完成了转换。
岳阳平身上的甲胄变得份外鲜明,而这名曾经的小队长,整个人的气势则变得萎靡不振,身上的衣甲更是变得黯淡无光。
这一幕映在所有人眼里,令那些心中怀着小九九,试图让薛安低头的小队长们的眼皮疯狂的跳动起来。
毕竟他们也没想到薛安出手会如此的干脆果决,短短几句话便剥夺了一名小队长的所有职权,赐给了别人。
这一手可谓正中这些人的软肋。
毕竟他们所依仗的无非就是手中这点小小的权利,现在薛安却用铁一般的事实告诉他们。
他们的权利到底是谁给的!
这下,这些本来还想着得点好处的小队长们全都痛悔起来。
可这仅仅只是个开始罢了。
但见薛安看向这些精兵,语气淡漠道:“你们知道么?虽然你们被岳家奉为精锐,可在我眼中,你们却是垃圾中的垃圾!”
这番话是如此的不客气,令这些向来眼高于顶的精兵们脸上全都现出了怒色。
因为他们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身上这个精锐的标签了。
现在却被薛安无情的撕下来。
这怎能不令他们为之狂怒。
“是不是觉得很愤怒,认为我口出狂言?”薛安冷笑一声,接着往下说道。
“是,你们每个人的实力都不弱,也在这练兵场上磨练过多年的兵阵伏击等等技法,可那有用么?那只不过是让你们从垃圾中的垃圾变成比较强大的垃圾罢了!”
噗嗤一下,岳清欢被薛安的这个比喻逗得笑出了声。
但旋即她便感觉到不对,赶紧收敛笑容,一脸严肃的听着。
“我知道你们全都不服气,并且认为自己没有那么差!可你们知道,在我眼中真正的精锐是什么样吗?”
薛安顿了顿,环视全场,见到所有人都在侧耳倾听,这才缓缓道:“真正的精锐,兵中之王,必须能做到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
“试问这几样,你们哪个做到了?”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只有薛安的声音在空旷的练兵场上空回荡。
岳清欢看着那一身白衣,傲然立于众人之前的薛安,一双淡紫色的眼眸逐渐变得明亮起来。
“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
她嘴里轻声呢喃着这几句话,不知不觉间竟已有些痴了。
而在场的这些精兵,则更是面现沉思之色,然后羞愧的低下了头。
没错!
他们的实力确实不错,可是薛安说的这几样,他们哪个都做不到。
薛安冷笑一声,“是不是没话说了?”
众人无言。
“其实我很清楚你们的想法,你们认为自己的实力已经足够强大了,只要练好兵阵技击之法就足够了!那些纪律和服从都是留给凡人兵卒的,但我想说的是,兵就是兵,既然是兵,那就要无条件的遵从命令!”
“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们这些小队长的职位都将不是固定的,所有人只要他有能力且愿意的话,都可以将你们取而代之,可明白了么?”
这些精兵互相对视一眼,最终稀稀拉拉的喊道:“明白!”
“我听不到!”
薛安猛地大吼一声,声音之大,震得这些兵卒的耳膜都在嗡嗡作响。
然后他们才终于明白过来,齐声大吼道:“明白!”
“很好,既然明白,那从现在开始,你们每个人都先给我绕着整个练兵场跑十圈!”
这练兵场足足占据了半个星球那么多,如果绕着这练兵场跑十圈的话,即便是这些实力强横的兵卒都至少得用一天时间!
关键是这种手段在许多兵卒看来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因此都有些犹疑的站在了原地。
薛安也不催促,只是冷笑着伸出一根手指,“现在是二十圈了!”
众人:“……。”
“三十圈!”
不知道是谁率先大吼一声,然后第一个冲了出去。
剩下的这些兵卒全都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因为他们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敢继续在那站着不动的话,这个白衣少年会一直加下去。
想一下,如果让你绕着一个星球跑一百圈会是什么概念?
那可是会出人命的!
在这种恐惧之下,这些兵卒们一窝蜂的冲了出去,开始绕着练兵场飞奔起来。
岳清欢一脸崇拜的走上前来,“薛安,你真的好厉害!要知道这些兵大爷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听话了!”
薛安微微一笑,“兵大爷?到了我手里,就算是兵祖宗也得给我乖乖听话!”
岳清欢有些脸红的侧过头去不敢看薛安现在的笑容。
因为她发现,薛安充满自信的样子简直太帅了!
“咳咳,我……。”
她刚想找些话题,薛安突然大吼一声。
“第七排那个兵卒,如果你再敢偷偷用法宝帮着你跑步的话,我会让你跑到明年这个时候,你信不信?”
这吼声直接传遍了整个练兵场,那个兵卒浑身一颤,兵威所指之下,他腰间的一块玉决当即破碎开来。
紧接着薛安冷冷道:“记住,谁都不许动用术法修为以及任何外力,你们只能用你们那蠢笨如猪的身体去跑完这些路途,整个过程我会一直看着,若有违反者……。”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那森冷的威胁之意已经令所有人汗毛直竖。
霎时间,本来打着小算盘的一些人立即将想要偷懒的念头给驱散了。
这个家伙可是一直盯着自己呢,万一要是让他给逮住,那可就完蛋了!
因此这些人只能乖乖的用双腿去丈量土地。
于是在这偌大的练兵场上便出现了一幕奇景,这些往常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聊打趣的众兵卒,此刻全都乖乖的在地上飞奔着。
而薛安则气定神闲的站在高空之中俯瞰着这一幕。
那场景,真好似在放羊一样。
而与此同时,在那岳家本部的花厅之中,岳十方则无限萧索的叹了口气。
“走了也好,这么多年来也真是难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