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师宴的事情商议好之后,凤蘼芜在方礼文他们去写请帖的时候也找借口离开了,剩下也没有她什么事情了。
万家的人他不熟悉,再说她一个晚辈坐在长辈之中也别扭的很。
晚饭之后万家的人暂时就先回去了,说是等明天谢师宴的时候在过来,都是在县城里他们很方便。
方家这边也没有强留,安排马车让人送方家的人回家。
送走客人,方家的人又说了一些有关谢师宴的事情,最后也都去休息去了。
第二天凤蘼芜在晨曦中打坐,她尽快恢复自己的身体。解毒的次数从最初的七天一次,到如今的一个月一次。
让她被反噬的身体得到了更多的时间恢复,但是随着他身体里的毒素来月越少,反噬的情况却越来越严重,大概是因为他修炼的“永业功”的原因。
永业功和她修炼医谷的功法像是相克的一样,之前永业功一部分用来压制毒性了,现在不需要压制毒性了,倒是全都用来抵御她的功法了。
也就导致君御宸体内的毒性越来越少,她受到的反噬却越严重了。好在现在她有了经验,给自己疗伤的时间也多了。
还有十几天又该到下一次解毒的时间了,她想着尽快恢复身体,到时候以免被他发现了什么。上一次在他面前咳嗽两声,都怕他怀疑了。
她在坚持两个月,又或者是最多三个月等他体内的毒完全解了,她的身体就能恢复到最初了的状态了。
而且不但如此或许还能因祸得福,她修炼的功法也是有所突破了。
凤蘼芜打坐直到听到院子里传来响动,她知道那是紫苏来叫她了,所以她也不再打坐了,从屋内走了出来。
“小姐,您起来了?”
“嗯,起来了。”
“那小姐稍等下,我去膳房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看看,也不知道爹娘他们起来没有?”
往常在村子里的时候他们此时也都起来,那是因为有事情要做,但是如今在县城他们可没有事情要做。
“小姐,老爷和夫人已经起来了。我刚才过去看的时候,见到老爷在院子里修凳子呢?”
“修凳子?”
这下凤蘼芜倒是奇怪了,但是她不是奇怪父亲在修凳子,而是奇怪为什么爹娘的院子里会有坏凳子?是下人不尽心伺候,还是故意的弄坏的?
“好像是老爷院子里有张凳子腿松动了,老爷发现了。我去的时候老爷真拿着一块石头固定凳子腿。我已经告诉管家让他今日带人,把宅子里的东西都好好的检查一边,有问题的赶快修补,或者是换掉。”
“知道了。”
……
中午的时候凤蘼芜他们一行人在客人之前出现在酒楼里,凤蘼芜只是和明掌柜的在柜台前说了几句话就去了后院。
方礼文带着人在门口迎接客人,今日的来客大多都是男客,女客不多,那是书院先生的妻子。虽然有二伯母招待着,但是凤蘼芜也没有完全的躲开。
不过她是和方柳叶待在一起的,没完大人身边凑。
“方夫人,那边是哪家的姑娘?”
正在和万霜雪说话的一位妇人无意间看到站在亭子里的凤蘼芜,小声的问道。那姑娘虽然没有看到脸,身上的气质让人不能忽略。
万雪霜顺着那人的眼神看过去,就发现身边说的是凤蘼芜。
“那是我三弟家唯一的女儿,我三弟可宝贝了。”
“你三弟?你说的是方先生的弟弟吧?那位姑娘怎么说来,就是那位案首的姐姐?”://y
“是,是书儿的长姐。对了,宁夫人怎么没看到你家小姐?”
万霜雪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转移了话题。
“我家那丫头去她舅舅家了,说是和表妹还有表姐去上香,为家里的哥哥们祈福去了。淘气的很,在家里就待不住。”
虽然她口中在责怪女儿,但是却也满满的笑意。
“我家那疯丫头是不能和你们方家的姑娘相比,方小姐看着完全不像是在乡下长大的,我刚才还以为是哪位先生家的姑娘呢!”
妇人又把目光放在了凤蘼芜的身上,只是她说的话让万霜雪不太喜欢听。
她也不想和这人继续说凤蘼芜的事情了。恰好又有人来了,她起身说着:“我好想看到学政夫人了,我去迎迎,你可要一起去。”
“去,我和你一起去。”
一直盯着凤蘼芜的妇人听到这话,起身跟着离开。
想着在找个机会在问问,那姑娘虽然出身在农村里,但是她有个案首的弟弟,要是等她弟弟在考中了举人,或者是当了官,这身份不就上来了?
站在亭子看下面柳叶和方柳齐他们钓鱼的凤蘼芜,并不知道有人在打她的注意,她只是觉得身后有目光一直在她的身上,不过那目光也没多久就消失了。
她回头也就只看到一个背影,刚好紫苏走了过来她问道:“刚才在二伯母身边的那人是谁?”
“那是书院一位姓张的先生的妻子,有一儿一女,女儿和叶儿小姐一般大,儿子好像和学少爷一般大,也在书院读书,是个童生。小姐怎么了?”
“没什么,客人可都来了?”
“还没有,县丞好像还没到,老爷和二老爷他们在门口等着呢!”
“你去我母亲身边照应着一些。”
凤蘼芜想着要不然给母亲他们也弄几个下人,不过一想暂时应该不需要,而且这样的安排父母他们也未必习惯,今日这样的应酬应该不多。
“是。”
紫苏说完又离开了。
人到齐的时候宴会就开始了,宴席就摆在了后院,男客在院子里,比预计的多了一些客人,摆了有四桌,女客在屋内,算上方家人的人也有两桌。
凤蘼芜没有出风头,只是安静的坐在自己母亲的身边,紫草和紫苏守在门口。之前她发现有位妇人自从进来就一直在打量她,好像在衡量什么,那目光让她很不喜欢。
“来来大家都不要客气,尝尝这果酒,这酒度数低适合我们女人喝。景先生,尝尝看。”
景先生是书院里唯一的以为女夫子,她教导的是“琴”,是书院另外一个先生的妻子。
“方夫人说着不让我们客气,你自己倒是客气的很。我之前也听人说过果酒,都城的世家夫人小姐都喝这个,只是这酒不太好买,没想到今日竟然有幸在这里喝到。”
“是吗?这我也不太清楚,我这里的果酒是人家送我的。来,大家都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