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
只见萧峰竟然被震的,连退了两三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萧峰直接愣在原地,心下暗暗吃惊:“我萧峰叱咤江湖十余年,从未有人,可以将我震退哪怕半步,没想到今晚在这小镜湖,竟是见识到了如此高人。只是没想到,此人,竟然是段正淳找来的帮手,难道是上天也要阻拦我,报这杀父杀母之仇?”
“段正淳,你这个虚伪的小人!嘴上说着甘愿受死,暗中却又邀了帮手!早知你是这样的人,今天白天,我就该趁着你和段延庆交手之际,果断出手将你杀死!”
此时,段正淳也开口了:“萧公子,我和此人素不相识,我如果是虚伪的小人,白天就应该悄悄返回大理才是,何必半夜三更,甘冒奇险,前来赴会?”
然后看着那背向着自己的身影,说道:“喂,你是谁,竟然插手我和萧公子的个人恩怨,虽然你救了我一命,但是我不会领你的情,你可敢转过身来,让我看一看你的真容?”
只听一道低沉的声音,从这人的口中传了过来:“你可真是个傻子。如果不是我早已算到你会有今天,只怕你现在已经被萧峰那一招‘亢龙有悔’给打死了。”
说完,缓缓转过身来。
让萧峰更加惊奇的是,只见段正淳竟是脱口而出,喊了一声:“师父!”
萧峰不由的握紧了拳头:“这段正淳,果然是个伪君子啊,刚才还说和这个人素不相识,现在竟然喊他师父!”
“阿朱,你就别闹了,生命很宝贵的,你要是今天被萧峰给打死了,你可就永远都活不过来了。”
“师父我”
阿朱?
萧峰松开了紧握的拳头,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事情,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只见那段正淳突然向着他喊道:“萧大哥,你过来吧,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这不是阿朱的声音,又能是谁?
阿朱装扮成了段正淳,前来赴会,还要替段正淳受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峰快步走上前来:“阿朱,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刚才要不是你师父及时出手,你现在应该,已经被我那一掌,给打死了。这位公子,多谢你及时的出手,才不至于,让我后悔终生!”
只见阿朱缓缓流下了眼泪:“萧大哥,可能这就是命吧,你的杀父仇人,竟然竟然是,我的亲生父亲。”
“”
短暂的震惊和沉默之后,萧峰终于明白了,大概也只有这样的原因,才会让阿朱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吧。
“你真的确定?”
“没错,我和阿紫一样,我们都有一块刻字的黄金锁片,而且我们左肩上,都刻着一个‘段’字。更何况,我师父,早就推算出了,我的身世。”y
“原来,你父亲是段正淳,竹林里的那个女子,是你的母亲,那个阿紫,是你的妹妹。”
阿朱痛苦的点了点头。
此时,那被阿朱喊做师父的男子,当然也就是秦少游,开口了:“可惜,你真正的仇人,却根本就不是段正淳,段正淳并未参与过,三十年前,雁门关外的那一战。”
阿朱和萧峰,同时惊呼:“什么”
“你们,都被人骗了。”
只听萧峰低吼了一声:“马夫人!一定是马夫人!”
阿朱很是不解的问道:“师父,我实在想不明白,马夫人,她是如何判断出我是在假扮白长老的,她又为何要借萧大哥的手,来杀死我父亲呢?”
“因为,她和白长老有私情,因为,她也是被你父亲,辜负过的人。”
“难怪她曾经问过我,喜欢吃甜的月饼还是咸的月饼我好像有些懂了”
萧峰正待开口,向秦少游询问,自己真正的仇人之时,却听脚步声嘈杂,好像有很多人,正在向着这桥边走来。
远远的便听到了段正淳的声音:“喂,红棉,婉儿,你们,为何要拉我来这桥边,萧公子在傍晚的时候,已经告诉过我,取消今晚的这场赴约了。”
待到众人走上前来,却是段正淳、大理三公四卫、秦红棉、木婉清、阮星竹、阿紫,都已到场。
看着桥上的三人,段正淳有点懵:“啊秦公子、萧公子、阿朱姑娘,原来你们也是认识的啊”
秦红棉瞪了他一眼,说道:“什么阿朱姑娘,她就是你和阮姊姊的大女儿,刚才差点因为你,被这萧公子一掌给打死!”
原来秦红棉和木婉清母女,这些日子,听到甘宝宝说起,当年的情敌,不仅有刀白凤和李青萝,还有阮星竹和康敏,所以母女二人,便来到这小镜湖,找阮星竹算账,没想到,还没开始动手,便好巧不巧的,遇上了秦少游。
听到秦少游说起那些过往,母女二人,也就决定不再为难阮星竹,并在小镜湖畔,和秦少游一起,观看了大理众人与四大恶人的,那场恶斗。
至此,在这青石桥上,阿朱终于和父母妹妹相认,而段正淳和秦红棉,早在秦少游刚刚从大理赶往姑苏之时,便已父女相认了。
看着悲喜交集的段正淳,秦少游不禁有些,羡慕起这位老丈人来,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但是当年的那些女人们,仍然在为了他,或是纠缠,或是厮杀。
并且在几年以后,这位老丈人,在跨过段延庆这一关后,还将顺利的成为大理国的皇帝,实在是妥妥的人生赢家啊
回到客店,秦少游心里,正在纠结秦红棉和木婉清一室,而自己只能单独一室时,却听秦红棉突然说道:“我还有事,要出去一下,可能会晚一些回来。”
说罢,匆匆出门而去。
“这是,去见老丈人去了?”
秦少游瞬间心情大好,揽着木婉清的细腰,一把将她抱起:“婉妹,多日未见,咱们,是不是,也该做点什么了?”
说完,低头亲了下去。
“夫君你你你”
是夜。
狂风暴雨起,一夜未止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