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子,不去店里忙活生意,站外面作甚?”一道带着醉意的声音自马溪耳畔响起,紧接着马溪的耳朵就被一只粗糙的大手轻轻拧着了。
“哎哟,疼!”马溪听到声音就知道是谁来了,他连忙拂开来人的手掌道,“师尊您这又是喝了多少啊?”
只见那身着红袍胸襟大敞的粗犷汉子摇了摇手上的紫色葫芦,呸了一声道:“你师尊我都穷得没灵石买灵酿了,我还能喝多少?你说说看你们这些弟子有个什么用!我这么多好法器摆在店里这半年来就没给我卖出过一件。”
马溪小声道:“师尊,徒儿今晚卖出了两把金丹后期的法剑。”
“嗯?”那粗犷汉子一听来精神道,“要是里面没一把是我的,你也别回宗门修炼了,就在这看店看到过年吧。”
马溪神秘兮兮道:“师尊,那豪客要金丹后期水属性和土属性的特技法剑。我自然首推师尊那把白凌剑,可那豪客嫌贵,直接就把大师兄那把土丘剑给买了。”
“哪个没眼光的居然花一百五十块六角菱形上品灵石买你大师兄那把只有防御特技的土丘剑!”那粗犷汉子气急败坏道。
马溪也不逗他师尊地说道:“还好那豪客是有眼光的,他去各家店铺转了一圈,最后又回来我们店里将您那把白凌剑买了去。给,这是卖得的三百块六角菱形上品灵石。”
原来此人就是打造白凌剑的赤日门长老望胥,而这马溪正是他门下弟子。望胥一把接过那储物袋,看到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三百块六角菱形的上品灵石后,他大笑着就奔向外岛上售卖绝佳灵酿的珍烩坊。
马溪在后面急道:“师尊,我的报酬啊。”
三块六角菱形的上品灵石闪着光华从人群中穿过,直接落至马溪上方,马溪一个跃起就在周围人的注视下接住了那三块灵石。
街上这些人一看到马溪的衣饰就知道他是赤日门的弟子,而有些人更是认出了那摇摇晃晃向前的粗犷男子是赤日门的长老望胥。街上这些人只能眼带羡慕地看着,自然不敢当街对这三块六角菱形的上品灵石起歹念。
马溪收好灵石就回去了望来阁。他进门后一拍脑袋道:“糟糕,忘了跟师尊说让他留点材料钱在身上了。这笔灵石可经不住他这么天天喝元婴级别的灵酿啊。”
此时的石武已经在问过路上行人后同刘清源来到了珍烩坊门外。
原来这珍烩坊不但售卖各种品级的上好灵酿,还有灵膳主食供修士享用。即便是元婴期的高手也会来这里光顾,但一般都是提前就预订好了灵膳的品种和规格。相应的,这里灵酿和灵膳的价格都比别处贵上许多,可以说只有那些大宗门人才消费得起。
刘清源看着眼前用一块块中品灵石打造而成的两层阔楼,他有些生怯道:“风师弟,这里好像很贵。”
“那就更能显出师弟的诚意了,进去吧。”石武说着就当先进入了珍烩坊。
刘清源跟上以后只感觉里面和外面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那浓郁到如云雾环绕的灵气让他都忍不住想坐下来吐纳了。
石武见里面场地极为宽阔,每个区间都像是用灵力屏障隔开,从外看去只能看到一阵云雾缭绕。
一位身着蓝衣的中年修士过来招呼道:“二位客人好,在下名为张恫,是此间珍烩坊的接待。不知二位客人是要楼上雅间还是一楼包厢?”
石武道:“有何不同?”
张恫回道:“二楼雅间需要多付三块六角菱形的上品灵石作为雅间费,一楼包厢的话只要付所点灵酿或者灵膳的费用即可。”
刘清源不想石武再多花灵石,抢着说道:“我们就在一楼包厢即可。”
张恫就领着二人沿过道进了一处宽阔包厢。里面灵气充沛,正中间摆放着一张晶莹的蓝色木桌,周围有两张长椅。
石武坐下后就问对面的刘清源道:“师兄,你喜欢喝灵酿吗?”
刘清源拘谨道:“以前在宗门内和宗主小酌过两杯。”
石武于是就问张恫道:“不知你们这里有哪几种金丹后期的灵酿?”
张恫回道:“我们珍烩坊有两种金丹后期的灵酿,一种名为百花玉露酿,是由圣花城灵酿大师取城中百种灵花配以灵泉水炼制三十年,再用无极海海底伴生寒冰石冰镇二十年后才开始售卖。水灵根或者木灵根修士喝了效果最佳,不但能增涨体内灵力,有些修士还可以生出舒润灵脉的效果。第二种名为养灵醇,是取千种火属性海兽的内脏浸泡在事先就酿制好的炎日酿中。需百年之久才能将炎日酿与海兽内脏中的火属性灵力融合,过滤之后就会生成赤色的甘醇灵酿。此款养灵醇适合火灵根修士,除了能让他们获得更多的火属性灵力外,还有几率起到滋养火灵根的效果。乃是赤日门门人来此购买的最多的一款佳品。”
石武觉得这两种灵酿都很不错,可惜他不胜酒力,他就只为刘清源买下道:“我师兄乃是木灵根修士,就要百花玉露酿好了。不知是怎么售卖的?”
张恫道:“百花玉露酿分三种规格,一种为玉瓶相盛,约莫有五杯的量,售卖两块六角菱形的上品灵石。一种为玉壶装载,大概有二十杯左右。最后就是玉坛相装了,共百杯上下。价格则是依次类推。”
刘清源一听这么贵,立刻想跟石武说要不就不喝什么灵酿了。
石武看出其意道:“师兄,再跟师弟客气,师弟可是要生气了。”
刘清源只得道:“那我们就来一玉瓶。”
石武自家人知自家事道:“师弟这酒量是见不得人的。这一瓶师兄可以慢慢饮酌。”
刘清源闻言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不想让石武如此破费。
张恫觉得刘清源这做师兄的怎么反而没这相貌平平的师弟来得洒脱,不过他还是恭敬地说道:“不知二位还要吃点什么灵膳?”
石武反问道:“你们这里灵膳是现做的还是灵膳师做完后放在灵膳玉盒中的?可有对应灵根属性增加体魄血肉之力或者扩张灵脉的灵膳?”
张恫见石武对灵膳很是了解,他回道:“我们珍烩坊有自己的灵膳师,品阶为金丹后期。常规的灵膳他可以帮您即刻就做,但您说的这些增加体魄血肉之力或者扩张灵脉的灵膳都属于稀有灵膳。其中增加体魄血肉之力的有金丹后期的海鱼丸,扩张灵脉的有三尾海鲨羹。若您在赤日岛停留时日长的话,您可在今日预定,于三个月后直接品尝到新鲜烹制好的。”
石武可没这么多时间等着,他说道:“那你就帮我师兄来一份增加体魄血肉之力的金丹期海鱼丸,一份扩张灵脉三尾海鲨羹。我的话就一份三尾海鲨羹再加三个灵米馒头。”
“灵米馒头?”张恫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石武奇怪道:“你们的灵膳师不会做灵米馒头?”
“不是不是。”张恫再次确认道,“客人说的灵米馒头是那种用灵米做成的馒头么?”
“不然呢?还有别种吗?”石武反问道。
张恫回道:“我这就帮您去跟我们的灵膳师说。”
在张恫离开后,刘清源绷着的身子总算松了些,他小声地对石武道:“风师弟你真的要用三尾海鲨羹就灵米馒头啊?”
石武笑着道:“对啊,我就是想请你来吃一顿的。何况我真的很喜欢吃灵米馒头。”
刘清源听后只觉得石武已经到了万物皆自然的境界,他自嘲道:“不瞒风师弟,这是我第一次在这种地方吃饭,我有些紧张。”
石武笑了笑道:“师兄,这有什么好紧张的。这里每张桌子都由灵力云雾隔开,谁也见不着谁,你只当是自己家就是了。”
刘清源被石武这么一说,顿觉又轻松了不少。
谁知石武刚说完,左边那块云雾区域内突然有人说道:“炼兴道友,你们赤日岛的珍烩坊也不过如此啊,怎么什么修士都能进来?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居然会有人在灵膳师那里点灵米馒头的。”
那人说话声一大,周围几桌人听后就都发出了嘲笑之声。
那张桌子上的另一人也似羞愧道:“让周柏道友见笑了。我们还是上去二楼雅间吧。”
那同桌上名为周柏的修士道:“不必了,在这看他们吃一顿灵膳都要紧紧巴巴的其实也蛮有趣。”
刘清源虽不认识那个叫周柏的,但炼兴他如何能不知。他可是赤日门炼?艹ぷ樱?尬?阎猎?こ跗凇
刘清源生怕石武暴起杀人,而石武此时已经开口:“灵米馒头怎么了?我在山上饿的时候可是把雪球当饭吃的。师兄,你可知唐师叔捡到我时我那叫一个饥肠辘辘啊,偏偏到宗门时又是晚间,饭堂之类的早已关闭。我只得独自一人在房间里忍着饿,还好林师姐过来看我,给了我三个灵米馒头。我一口气就吃了两个半,我当时就觉得这灵米馒头是天底下最好吃的东西了。所以即便到了这珍烩坊,我也想用灵米馒头就着三尾海鲨羹吃。”
刘清源悬着的心放了下去,可他听到石武这些似回忆般的话语,他突然觉得石武这一路并不容易。
只听左边那张桌上有一女子噗嗤笑道:“炼哥哥、周道友,萍儿觉得这位金丹期的道友很是厉害,从饥寒交迫到现在能坐在珍烩坊里吃他想吃的。”
石武并不清楚旁边那桌有些谁,不过他从对方的话语中听出他们家世应该都不简单。他不想在最后一晚还给刘清源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他也根本不在意自己被人言语挤兑两句。
可炼兴和周柏却不高兴了。周柏说道:“宋道友莫要被这小贼的虚言给骗了。若他所言是真,那他起码算半个人才,你有见过快饿死才被人捡去的人才么?”
“哦。”那女子显然涉世未深,在周柏说完后就又觉得周柏说的是对的。
这时一道醉醺醺的声音自过道传来:“谁说没有快饿死才被人捡去的人才?”
那炼兴显然认识来人,他起身恭敬道:“望师叔。”
“望叔叔好。”
“望长老好。”
那一桌上的人都出去作揖相迎。
来者正是打好了一壶元婴灵酿的望胥,他喝了一口紫色葫芦内的灵酿道:“我当年要不是被宗主捡到,早就饿死在荒岛了。即便我是个上品火灵根又怎样?我那时才五岁,岛上能吃的一样不剩,海里都是些能吃我的,我怎么活?”
面对望胥这等赤日门长老,周柏显然没了先前的底气,他只是听着不作他言。
望胥又对那女子道:“萍儿丫头,你怎么在这啊?你爹同意你跟兴儿一起了?”
宋萍儿显然没听懂望胥话中意思,她还直白地回道:“望叔叔,我跟炼兴哥哥自小一块长大的,怎么就不能一起了?”
望胥哈哈笑道:“算了算了,不逗你这小丫头了。我上次让你爹帮我找的无极精铁他到底找到没啊?”
宋萍儿道:“我听爹说好像有些眉目了,不过那显示有无极精铁的地方靠近深海灵兽区,行旅门也不能轻易过去的。望叔叔,您还是等我爹的确切消息吧。”
望胥点了点头道:“也只有这样了。周世侄,你海渊宗远来是客,兴儿当好好作陪。你们该吃吃该玩玩,不过要记得这世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凡事留一线为好。”
“晚辈记住了。”周柏恭敬道。
望胥又在石武包厢门前道:“里面这位小友,小孩子的话还请莫要当真。小友之心性值得望胥敬你一杯。不过这紫须酒性子有些烈,还是我用买我白凌剑那位客人的灵石买的,就不真的进来请你喝了。”
石武一听外面的居然是纳海囊中白凌剑的打造者望胥。若不是对方主动现身出言,他肯定会觉得对方是在法剑上动了什么手脚。石武回道:“望前辈言重了,下次有缘晚辈请你喝上一杯。”
“好,就此别过。”望胥又喝了一口葫中灵酿,脚步踉跄地进了珍烩坊的后堂。
早有一位美艳的宫妆妇人在这等着,只听她道:“还好你过来买了灵酿,不然怕是又要有一场祸事了。”
望胥呵呵笑道:“花娘你下次不给我灵酿打个折扣才会有一场祸事。”
那被唤作花娘的宫妆妇人嗔道:“你个没正形的。难道你没收到风声?”
“什么风声?”望胥不解道。
花娘说道:“东南边的云霄门一夜之间被人灭了。”
“什么?”望胥一个激灵道。
花娘呵呵一笑道:“你这反应那就肯定不是你们赤日门动的手了。”
望胥的酒算是醒了大半,他盖上葫芦道:“我们熟归熟,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所以我才会让你出面叫炼兴那一桌安分些。那与刘清源进来的年轻人可不一般呐。”花娘说道。
望胥皱眉道:“刘清源是谁?”
“星璇宗长老,若我所料不差,他此次应该是向你们赤日门求援的。”花娘说道。
望胥更加不懂了:“求援怎么求到你们珍烩坊来了?莫不是你们圣花城准备起势了?”
花娘啐了一口道:“去你的,我们圣花城是老城主在那撑着过安生日子的,谁都别想把我们拉下水。”
望胥嘿嘿笑道:“这不是回的你前面那句么。我记得星璇宗好像就一个元婴初期的宗主吧。如何会与云霄门一夜之间被灭有关?”
花娘道:“星璇宗只是潜在的凶手之一,还有可疑的是夜锦门,蓝涡派和原安门。这四个宗派最近都在云霄门的吞并范围内,所以他们的嫌疑最大。”
望胥不赞同道:“这几个宗门也就一两个元婴初期撑死有个元婴中期的修士坐镇,如何能跟元婴后期的于洲相提并论。何况云霄门内还有近二十个元婴长老,不要说一夜之间将其灭门,就是派人攻打也非是这四个宗门能成的。你们珍烩坊消息不比行旅门差,可还有什么风声?”
花娘回道:“据说云霄门内几乎没有任何异常,就地上剩下一堆飞灰。行凶之人极有可能是火灵根修士。而从东南那边过来的一些修士曾言,他们有看到云霄门少门主于文连同两位元婴长老往西追捕着某人。”
望胥沉声道:“你这么说来倒确实有些问题了。蓝涡派掌门蓝行道人在半月前就已经交出宗门过半珍藏用以依附我赤日门,老爷子也已经答应了下来。可这星璇宗长老如此镇定,还有闲心来你珍烩坊喝酒用膳,要么是最后疯狂一把,要么就是有恃无恐了。”
花娘笑着道:“我给了你这么大的一个提示,你说你该怎么谢我?”
“别闹,你还没说跟刘清源在一起的那个修士是谁呢。”望胥道。
花娘摇头道:“这种事情,谁知道呢。我们圣花城只是在这做买卖的,也就因为与你们赤日门关系不错才跟你说的这些。我劝你将这些消息带回赤日门,让你门主炼?芏嵛?谩!
“两日后就是老爷子的三千岁寿诞了,这人不会是来闹事的吧。”望胥头疼道。
花娘看出望胥心思,劝道:“这我就要说句不多心的话了。不管灭去云霄门的是谁,最后都该是海渊宗出这个头。既然海渊宗已经派贺寿使者周洵过来,你就不该趟这浑水,赶紧回禀给炼?芮氨玻?盟?胫茕?嗌獭!
望胥嘿嘿笑道:“能得花娘关心,望胥我虽死也无憾了。”
“呸呸呸,你个乌鸦嘴,什么死不死的。快去灌满灵酿回你的洞府去。”花娘赶他道。
望胥却是婉拒道:“今儿个就不再添灵酿了。我先给老爷子传个消息过去,若我出事,那云霄门灭门一事就肯定跟星璇宗脱不了干系。”
花娘眉头一皱道:“你个傻子!”
望胥不置可否地瞬移出了珍烩坊,过去一个角落静等着石武他们吃完出来。
此刻石武那包厢内灵膳灵酿都已经上来了。
刘清源又问了石武一句道:“风师弟,你真的不喝?”
石武摆手道:“我喝这些就是在浪费,师兄好好品尝吧。”
石武说着就尝了一口玉碗内像是有着一根根经脉的蓝色羹汤:“嗯?”
刘清源见石武神色有异,问道:“怎么了?”
“这三尾海鲨羹与稀粥有什么区别?”石武发现自己就算将整碗羹汤喝完,体内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他甚至还觉得这羹汤的口感特别奇怪。他一想到这碗羹汤起码也是按六角菱形的上品灵石定价,他就觉得好亏。
刘清源连百花玉露酿都没倒就喝了一口三尾海鲨羹。灵膳下肚,他只感觉自己的灵脉如被细手轻抚,他咕噜咕噜一下子就将一整碗羹汤喝下,随后他就情不自禁地借着这里的浓郁灵气打坐炼化起来。
石武见三尾海鲨羹对刘清源起了效果,想着自己这辈子是不是就跟品尝灵膳无缘了。
半个时辰之后,刘清源睁目欣喜道:“这灵羹居然如此有效!我感觉我体内的灵力比先前更多了。”
石武只得为刘清源高兴地帮他倒了一杯百花玉露酿道:“恭喜了,来一杯吧。”
刘清源恭敬不如从命道:“嗯。”
一杯百花玉露酿饮下,先前刚刚被扩张好的灵脉当即受到巩固润舒,让刘清源受用不已。
刘清源又一连喝了两杯后有些不舍地看着那玉瓶道:“我感觉今日我体内灵脉已经到了扩张的极限,不知可否将这剩下的带走。”
石武直接敲了敲包厢门,外面的张恫恭敬来到:“不知二位客人有何吩咐?”
石武问道:“这剩下的海鱼丸和百花玉露酿我们可否带走?”
张恫在这见过各种摆阔的修士,倒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节俭的修士。不过他们老板花娘可是说了,这桌的客人怎么样都要伺候好。张恫道:“可以的。但这海鱼丸在外敞开许久,里面的精华已经流失了两成。”
刘清源一听这个,有些心疼地看着那只海鱼丸。
石武则是道:“无碍,你帮我们找个灵膳玉盒装起来就是。”
“好。”张恫说着就取出一个灵膳玉盒,以灵力将那只金丹后期海鱼丸放了进去。随后他将百花玉露酿的玉瓶和手中灵膳玉盒全部递给了刘清源。
刘清源接过后作揖道:“多谢。”
石武问道:“一共多少灵石?”
“二十二块六角菱形的上品灵石。不过我们老板说了,客人初次到店,下次还需要客人多多光临。客人只要给十五块六角菱形的上品灵石就行了。”张恫说出这价钱的时候有些心虚,但凡有些眼力劲的都可以看出这三样金丹后期灵膳和一瓶金丹后期灵酿绝不止这价钱。
石武呵呵笑道:“你们老板这般可不是在做生意了。”
张恫赶紧回道:“我们老板只是希望客人可以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如此便多谢了。”石武说着就将灵石交付。
花娘自始至终都在后室没有露面,就像她自己说的,她只是在这做生意的。她不想与石武交恶更不想与石武靠得太近。
收益良多的刘清源出门后就和石武走在了回去福临门的路上,二人有说有笑,可当他们即将到达福临门时,石武突然道:“师兄,师弟今晚就要再次远游,望你回去后跟宗主说一声。”
刘清源不明白石武为何走得这么突然,他还想询问时,一个身着红袍的粗犷汉子出现在他们身旁道:“小友难得来我赤日岛一趟,不观礼完我门主的寿诞再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