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黎曼姝很快来找他们。
她闯进办公室,径直走到傅裴宴面前,将手里的文件扔过去,“这是什么?”
傅裴宴拿起文件扫了一眼,是他在医院做的体检报告,上面的结果显示他患有严重的心理疾病。
“你从哪儿得来的?”
黎曼姝情绪激动地质问,“别管我从哪里得的,我就问你是不是真的,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跟我说?”
难怪傅裴宴总是跟她作对,原来是心里有问题,也就是说只要把病治好,他们兄弟两就能和睦相处?
对,没错,肯定是这样。
她为傅裴宴的忤逆,找到合理的解释。
“走,我们去治病,我会找最好的医生,把你的病治好。”
她抓住傅裴宴的手,急匆匆就想把人往外带,哪料傅裴宴纹丝不动。
男人漠然地看着她,缓缓开口,“妈,我可以跟你去治病,但公司要交给若兮来管,还有,让傅祁滚!”
苏若兮心头一紧,往前走了两步,随时准备行动。
傅祁滚不滚倒是其次,重要的是不能让傅裴宴跟黎曼姝走,谁知道她会把人带去哪里。
只要她还偏向傅祁,黎曼姝就不可信。
“你说什么?”黎曼姝愣了几秒,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指着苏若兮喊,“公司让她管?凭什么?她凭什么管傅家的事?”
“她不是外人,她是我的妻。”
黎曼姝心脏狂跳,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事情脱离轨道,超出她的预想,“裴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傅裴宴一字一顿,“意思就是我们结婚了。”
“结婚?”黎曼姝晃了神,“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跟我商量?”
“现在跟你说也不迟,”傅裴宴反应平平,再次问道,“所以,她现在有资格管公司吗?”
“她又不姓傅。”
黎曼姝仍不愿退让。
她还是想让傅祁来管公司,只有身体流着她的血的人才值得信任,苏若兮不行。
傅裴宴依然不让,“可我跟她在同一个户口本上。”
“你非要跟我争个高低吗?”
黎曼姝捂着胸口,脸上尽是痛苦和失望,好像她现在的处境,是傅裴宴一手造成。
“刚才火急火燎说要带我去治病,提到公司你就忘记来由,是我在争,还是你在争?”
“我担心你,也担心公司,你生病的事不知道被谁宣扬出去,董事会那帮老家伙必会对你发难,到那时,她顶得住吗?”
她还是不信苏若兮。
“她顶不住,傅祁就能顶住?”傅裴宴将问题抛回去,“我知道,你是想拿这个当说辞,理所当然地把我踢出去,把他拉进来,但是,妈,你是不是忘了件事,公司的股份在我手上,我要是出事,这些股份只会留在苏若兮,你为傅祁做得再多,他也是在给别人打工,有意思吗?”
“你把股份给他不就行了。”
黎曼姝脱口。
傅裴宴沉默地看着她。
他知道不管再说什么,黎曼姝都不会听,她已经魔怔,一心只想弥补傅祁,而最好的弥补就是傅氏。
公司送到他手里,过去就能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