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一如所料的站在禁林入口处,背对张瑾、双手抱臂、目眺远方,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明显是在等着张瑾了。
这老头果然有监视着有求必应屋,要不然也不会比自己来的还早,自己这一路上可一点都没有耽搁。
除非是邓布利多用了幻影移形或是凤凰瞬移,不过应该没有这个必要吧,否则也太没有节操了。
“西弗勒斯,你真应该多出来走动走动的,介意陪我走走么?”
邓布利多温和的拍打着张瑾的肩膀,然后自顾自的向禁林里走去。
“怎么样,身体好些了么?”
张瑾只能紧跟在后:“还没有,恐怕还需要修养一阵子,邓布利多教授。”
“如果有什么困难,请一定要及时告诉我,我会帮你解决的。”
邓布利多继续说着,脚步并没有停下,中间也没有回头看,一副知心老爷爷跟你谈心的样子,并没有提为什么在这等着。
张瑾并不是很想跟邓布利多谈心,至少现在不想。
谈天说地、聊天打屁,那是朋友之间才有的事,邓布利多跟张瑾是朋友么?必须不是。
“魔法部应该快要开庭了吧,我希望能跟您一起去看看,顺便订购一批魔药材料。”
张瑾只是有事说事,在试探或是隐藏方面自己显然是不及邓布利多的,还不如直来直去的容易让人相信。
只有有了一定的信任基础,再加上地位对等之后,两人之间才有那么一些谈天的可能。
邓布利多停下了脚步,很是诧异的转过头说到:“我以为你会呆在学校的,西弗勒斯,魔法部并不是一个好去处,相信我,至少对你来说不是。”
在邓布利多看来身为食死徒的张瑾现在应该尽可能的避开魔法部的,就像现在一直呆在学校就是如此,要尽可能的避免被直接抓住,更别说主动送上门去了。
“我只是想去看看,我还从来没去过魔法部呢,而且,我答应替卢修斯作证。”
替卢修斯作证只是一个借口,张瑾确实是想要见识一下那些伏地魔的死忠的,不是电影中十多年后饱受折磨的样子,而是现在这种风华正茂、正是春风得意的样子。
也不是从西弗勒斯的记忆中,而是亲眼看看,看看这些纯血家族中的精英们都是什么模样,看看他们为什么会对伏地魔如此的死心塌地。
他想更多的去了解这些,以了解那些纯血家族的想法。
“西弗勒斯,你要知道你的身份,在阿兹卡班可没有办法保护那个孩子!”
邓布利多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极为认真的盯着张瑾说到。
“虽然你为朋友着想的态度令我欣慰,但是去魔法部只能使你陷入麻烦,这可不是一个好主意。”
邓布利多并不清楚张瑾的想法,但他也不必理会,他之所以愿意救他也只是因为张瑾是一个好用的帮手,是一个不可或缺的棋子,在他的印象中西弗勒斯只是一个沉迷于黑魔法的食死徒,虽然因为莉莉的原因背叛了伏地魔,但这还不足以获得邓布利多完的信任。
更何况又加上卢修斯.马尔福,这更是一个老牌的纯血食死徒,这让邓布利多很怀疑其是否能够一直站在凤凰社这边了。
“那个孩子不需要我的保护不是么?没有我他依然能活的很好。”
张瑾也不想像原著中的西弗勒斯一样完听命与邓布利多,他想要到巫师界走走,去找寻一些神话传说的踪迹,这需要提前跟邓布利多打个预防的,否则邓布利多的怀疑只会更大、更深。
到时候要是把他当成伏地魔第二那就不好了。
像邓布利多这样的人还是不要成为敌人的好,这老头算计人的本事太大了。
而邓布利多仍旧没有松口的意思:“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西弗勒斯,我跟你说过伏地魔会回来的,你答应过我的西弗勒斯.斯内普!”
邓布利多的语气已经有些不太好了,他想要的是一枚听话的棋子,否则宁可毁掉!
“我想这个应该能证明我是清白的。”
张瑾直接把手伸了出来露出光洁的小臂,那上面什么也没有,原本的黑魔标记已经在昨天被隐藏了起来。
“我想我应该是进不了阿兹卡班的,教授”
“你是怎么办到的?”
邓布利多神情极为诧异,他一把抓住了张瑾的手臂,直接用魔杖释放出检测魔法,“隐藏的很好,非常的巧妙。”
“你能感觉到?”
张瑾这回是真的惊讶了,他已经将邓布利多想的很强了,他本以为邓布利多应该是感觉不到的。
“我也只能感觉到有些不对,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好方法,可能对你的灵魂会有伤害的。”
邓布利多没在阻拦,而是提醒了一句。
“反正不能更遭了,不是么。”
张瑾并没有在意邓布利多的提醒,反倒是质问起来:“这样的你应该比伏地魔要强吧,为什么你不打败他?你为什么不出手杀了他?”
邓布利多只是愣了一下便又转过身去继续向前走了起来,“我已经老了,西弗勒斯,我并不能保证打败他,而且,我杀不了他。”
邓布利多的语气很是惆怅:“这一百年来我从没有再杀过任何一个人,不论是以何种方式。”
这么说来,邓布利多所杀的最后一人,也有可能是唯一的人就是他的妹妹阿利安娜.邓布利多了吧,在那次与格林德沃和他的弟弟阿不福思的混战之中。
显然,拥有冥想盆的邓布利多应该是回看了当时的记忆,所以他很清楚究竟是谁射出了那一道魔咒。
而这一事件也折磨了他一辈子,很有可能成了邓布利多的心魔,所以他才会极力的控制自己,改变自己的性格,改变自己的思想,甚至从不杀人,变成了当今最伟大的白巫师。
邓布利多也是一个可悲的人呀。
最难得的知己甚至是爱人离开了,后来还反目并亲自将其关押起来,最在乎的家人被自己误杀,唯一剩下的家人也与自己不相往来。
几乎一辈子都是一人守着一个学校,孤独的走向死亡。
邓布利多和原来的西弗勒斯很像啊!
两人最终也只是共同走了一小段路,之后谁都没有再说什么,很快邓布利多就离开了。
而张瑾也只是继续自己的禁林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