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会想到陈炼居然可以如此轻松地化解一名白阶五层高手的攻击。
明明只是一个区区青阶九层的人,居然能够如此轻松地应对。众人一时间纷纷看向陈炼。
以至于连陆寒,刚才已是重伤的情况下,当看到陈炼有这样的实力,一时间居然忘记了自己还在受伤。
陈炼拍了拍身上,刚才急速后退所带的尘土。脸上浮现着笑容,但眼神却极为犀利。
他知道,隐藏其实也没什么必要。至于刚才那一击,其实也不过是对方的大意。
瞬间出去隐藏的功法,一股强有力的源灵气息向四周散去。眼前的陈炼仿佛忽然又换了一个人。
其实陈炼为什么之前一直没有进入白阶?当然他自己的说法是来不及。其实真正的原因,主要是他没找到一个巩固白阶的方式。
因为他发现,从青阶九层到白阶,似乎在控制上有明显的出入。为了这次武比,陈炼刻意没有告诉另外两人,也是为了出其不意。
眼下他自创的一种巩固白阶的方式,虽然不知道行不行,但好歹也没让他自身有什么损失。倒是刚才那句话,其实陈炼既是对对方说的,同时也是对自己说的。
现在看来,的确还是有些差距。可脸上的自信,说明这种差距其实没陈炼开始想的那般的大而已。
当台下的人看到陈炼忽然成了白阶一层,的确被惊到不少。可怎么说也才白阶一层,遂觉得刚刚那击,应该是对方疏忽了。
可这会儿却轮到北新学院的弟子愣了。他本以为陈炼起码得有个三层或者四层的境界。可如今看到陈炼不过区区一层,就已抵挡住刚才那击,而且还可以反击,这不得不让他此刻汗流浃背。
至于陈炼为何能如此强,恐怕连他自己都暂时还不怎么清楚。
眼下,双方虽有相互试探之意,却还是有些剑拔弩张。毕竟不能总这个样子,一直持续不前。
说着,对方又一次开始了攻击。与刚才的那种想要一击得手的心态不同。这回,对手对于陈炼,可谓小心谨慎了许多。
谁知道陈炼这个刚刚白阶一层的人,会不会有什么后手?正想着拖拉,陈炼却没那般雅致。在敌人尚没有必胜决心的时候,他可必须要速战速决。
因为他感觉到,自己虽然有自己的办法巩固境界,但似乎很不稳定的样子。如果消耗时间长,恐要有变。
随即没有分毫犹豫,追魂刀法直接亮出。已到了惊人的第四层,果然不是之前的三层所能比拟。
刀影瞬息间闪过,第四层的追魂刀,不光是快,而且还极为诡异。一枪一刀,还未兵戎相见,就闻“噹”的一声,对方的长枪从头到尾,一阵颤抖。
台下一位白阶学院的高层直言,“这追魂刀法怎么在这人手中?难道他与我学院有什么关系不成?”
那颤抖的长枪,从头至尾,不停地颤抖,搞得对方一时手中控制不住,差点将长枪给掉在了地上。
可这毕竟只是一阵晃动,更为震惊的还在后头,陈炼的绣春刀已至枪头,这时,对方隐约感觉到,那晃动的长枪,似乎好像沉如万吨巨石,丝毫抬不起来。
这还不算,就见自己的长枪,居然被陈炼极为轻松地给推到一旁,似掀开竹帘的那般容易。他两耳根本听不到任何不一样的声响。
直到他看到自己北新学院的弟子,都在呼喊他的时候,他还有些疑惑。万分紧要的关头,他突然缓了过来,直接一拳拍向自己的胸口。跟着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
“这又是何必呢?”
“呵,好手段,我若不这样,恐怕就要丧命于此!”
原来这第四层追魂刀,追的是人兵结合的心神。通过兵器,渗入到对方的心神之中,达到控制对方的意思。好在同学院的弟子急忙呼喊,否者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既然被对方给破解的,陈炼自然也不好再继续。可对方那一拳自虐,却看得他有些恶心。然而想想,似乎也没其他任何办法。
台下见陈炼的对手都咳血了,很多人更是对陈炼有了几分的惊叹。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如此厉害?”
“谁知道啊!说不得又是什么人,在扮猪吃老虎。”
可唯有那岭南学院的男子,虽有些不敢相信,却也并没有表现在脸上。
既然知道陈炼,会这般控制心神的招式,对方当即需要稍微控制一下,而后拉开些距离。可他忘记了,陈炼可并非只会这一招。
就在他打算再次发动攻击的时候,陈炼却直接改成手指一点,霹雳指犹如一束光束,而非雷电,直接从那指间跃出,那速度,那声势,可谓截然相反。
速度奇快,但声势却很是微小,一声如细蛇吐丝一般的响声之下,就见对方手握兵器的手,已在不停地颤抖,可对方毕竟也是有所准备的。
非但没有多少阻碍,反而一甩长枪,将那雷电直接又一次甩了出去。直接打在擂台边角的旗杆上,瞬息间成了灰烬。
有这般的招式,陈炼已让他人都开始了重视。即便陈炼知道,这已是他所能展现的最佳,可别人却不会如此这般地认为。
对方直接立天于顶。不停旋转这长枪。只见那枪头,滚滚水珠,渐渐化成圆形的冰珠,浮于半空。四周的温度直线下降。
此刻刚才还是一把银枪,眼下却成了把裹着浮冰的冰枪。手握极寒的长枪,直直地降下,如天柱压地,何其庞大。直接指向陈炼,陈炼身一愣。急忙后退半步。
就在此刻,那本还在对方身体四周的冰柱,却如子弹一般。齐齐地飞向陈炼。陈炼没有丝毫犹豫,冰神掌,直接开启,好在已到了六层。
眼下万佛冰手起出,丝毫不逊色与对方。可当撞击之下,从那声响似看出,貌似有些不对。
当白色冰尘渐渐退去,陈炼与对方的身影,渐渐清晰,此刻再次看向两人,陈炼的一侧,所有的佛掌都已被打穿。另一边,对手的长枪结结实实地插在陈炼的一只手掌间。
并没有血,因为严寒,那血丝毫没有要滴落的意思。
可正当所有人以为就是如此的时候,台下一些留心的人却发现,“你看,他身上似乎有很多血点!”
只见陈炼几乎被中了十多个血点,而这些点其实就是那冰珠所造成的。
“噗……”陈炼从口中吐出一刻冰珠,很是不屑道,“胸口被我这么一抓,感觉也不怎么舒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