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身后跟着四位婢女,正中那女子见了侍卫长,似乎有些不悦。
这人便是借给陈炼腰牌的陆王妃,也称陆夫人。当然姓陆,那还是无意中得知的,要说侍卫长一喝酒,嘴就大,这不正好被陈炼问了个正着。
见两人在国师院落门前嘀咕,陆夫人本就出来闲逛,正好也算赶巧。只是见两人在一起,陆夫人极为恼火于侍卫长。
陈炼心想,难道自己妨碍他们呢?可转念又感觉貌似不会啊!
陆夫人喊着两人跟着她一道去园湖小亭,那里其他的夫人一般都不去,据说是风大,容易得风寒,可貌似为了那份投来的情,陆夫人倒一点都不怕。
退去左右,陆夫人正襟危坐。她毕竟是王子的生母,自然很多婢女或者侍卫都盯着,往日里与侍卫长私会,其实还有个重要原因,她喜欢乔装。
好歹这亭子的一大半靠着树,因此多少没人能够看到,正对着的自然是湖面。
见下人都已离去,陆夫人有些幽怨地盯了侍卫长一眼,“你们两,还不快坐下来?”
要说陆夫人即便生了孩子,而且王子也年芳十九,可她不过才区区三十五,加上家族从小有修真的传统,那样貌怕是少女也不敢随意攀比。
“你们倒是胆子肥,居然敢在国师院落外嘀咕。不知道国师的实力吗?”陆夫人极为不爽,她怕自己的事情败露了。
倒是侍卫长一脸笑道,“小露露,你不用担心,我们又没说你跟我的事,只是刚才庄贤问我一些关于国师的事。对了,正好你清除,他还有些事不明白。”
瞧着侍卫长那样,分明是想把重点转移到陈炼身上。此刻,能撇多清,就多清。倒是根本不在乎事情的重要性。
可即使这样,陆夫人显然没有侍卫长那么稀里糊涂。但凡有人无缘无故问起国师,陆夫人多少会去担心,即便现在的王子只有一个,而且定然今后世袭爵位,但她相比较于自己,对自己的孩子,还是极为小心的。
“你要问国师的事?”陆夫人有些孤疑。陈炼也能感觉出来,即便自己知道两人的把柄,但就王子有关的事,貌似陆夫人可能不会说。
“哦!也没什么,就是问问国师怎么会来王府,其他倒没什么。”陈炼华中的样子,显然是无所谓,顺口追问的,然而到了陆夫人这里,他看了好一会儿后,才缓缓道,“你只是问国师?”
“对吧!因为突然好奇,为何王府会有国师而已。”陈炼说话淡定自若,让陆夫人看不出什么问题。
“哦!这不怕你笑话,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当初王爷把国师带回来的时候,只说是个故交,却没提过别的。至于来的目的,自然是辅佐王子。”
陈炼能明显感觉到,前半句,陆夫人说的应该是真的,可后半句,多半是假的,而且很可能是不知道。
不够搁在一旁的侍卫长,可能是见陆夫人心情好了,所以多嘴道,“可不是,现在的王子能力比过去强很多,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跟过去比,走动比较少了。”
当然还有更重要一点,去国师院落中的女子多了。这点两人没说,可能是有些难以启齿,因为王子也在国师的院中。
沉寂一会儿,见不再有别的。陆夫人起身,有些悔恨道,“看,我都忘记了,王子的东西我还没给他送去。天有些冷,这些衣物还是特意找人做的。”
边说着,边主动离去。看着渐渐远离的路夫人,陈炼驾着侍卫长的肩膀,“难道国师院内老去女子,而且是囚犯都是正常?”
虽然陈炼说的都是事实,可毕竟是自己的老相好,侍卫长也不好多说。只能告诉陈炼,“这国师一定是在搞什么,但跟王子应该关系不大。”
“怎么说呢?”陈炼一下被侍卫长钓出了兴趣。
“如果我的记忆还没错的话,王爷在没国师进来前,他这个人还是很爱护自己家人的,可是自从国师来了后,王爷几乎老是往外跑,当然这才让我有了可乘之机。”
陈炼心中一嘀咕,急忙补充问道,“那王爷是个什么境界?”
“银阶四层吧,至少上次他回来的时候,我见到是如此。”
一个金阶要听命于银阶,除非有好的利益,否则谁愿意?这是陈炼总结出来的意思。可似乎这种利益是真是存在的。毕竟人家有这个位置。
回到自己屋外,此刻让陈炼没想到的是,庄夫人居然独自一人待在门口。看这天,也差不多快要上灯了。也难为一个夫人居然会等他。
“庄夫人,你这是……”
庄夫人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微微地说道,“我也是刚回来,见你人不在,本想跟你说下事的,现在好了,你回来了,要不去我那说?”
这种说话方式,虽说不像一个王府的夫人,但起码正常了。陈炼看了一眼四周,没什么问题,随即点头。
依旧合上了门,陈炼没了上次的疑惑,反而淡定地坐在了桌前,给自己倒了口水,“夫人,有什么话就说吧!”
“这个……你觉得,救他有希望吗?”
虽然陈炼明白庄夫人是焦急了,可也不能如此,想来定然有什么事发生。
“怎么了?我今天可没去监牢,不怎么知道。”
庄夫人有些失落地道,“据说王爷下个月初可能就会回来了。这次是真的,因为有斥候提前回来报信了。”
“所以,你现在是怕王爷回来救不了?”
庄夫人点了点头,倒是让陈炼叹了口气,“那大不了等他下次再出去啊!”
没说还好,一说庄夫人反而急得哭了起来,泪中多怨,已完表露。“要是能再出去,可是好了,但就目前看,皇族嫡系的来报,这次恐怕回来后,今后想再出去,就没机会了。因为该打的丈几乎都打完了。”
言下之意,陈炼要在不到二十日的样子,定然要救出人,而且要安脱身。这个目标可不是随意盖的。想想如今光一个国师就够陈炼头大的。要是他不在还好,因为在,所以陈炼自己的救人计划都可能难以进行。
时间太仓促了。若是慢慢来,他自然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思考好一会儿,当喝完杯中的水后,陈炼长舒口气,“这么说吧!我现在有两个难点,第一是国师,第二是监牢内,如果能带人出来。即便我有腰牌,可要带出来,却要很多复杂的问题。时间久多少能够准备充分,时间短,就……更何况还有个非常难的国师。”
没想到庄夫人听了陈炼的话,想都没想道,“如果可能,国师那的忙,我可以帮。”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