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他终于明白,刚进塔的时候,那人话中之意。
明其书意,光是看着就发觉这东西貌似不是书,而是一位勇猛又威武的猛士,挡在路中,分毫不给别人任何颜面。要命的是,这挡就挡,居然还有一番耀武扬威的样子,浑身上下一刻不停地在陈炼面前闪着金光。
确实也是难办,本来是想到,如若有别的路,倒是可以图个投巧,可是四周一窥,貌似每层的天花板都一个样——冷。为何如此,原因无他,因为这中间居然还有一层用铁板盖住。以至于即便谁想要破掉木板,恐怕也是无济于事。
因我旁人,又见楼下早已空无一书,索性陈炼也就阶而坐,干等着也来个佯装赌气。可很显然书还是书,它有它的规矩,即便陈炼哭爹喊娘,恐怕也没有半分推让。
如此,不得已,先试着瞅两下,多半也不会少一块肉。只是翻开细看,这眼中渐进地犹如飞鸿鸣日,万鸟齐鸣,无数文字在眼前不停跳动,无数的句中景在不停的显现,这哪是看书,简直是在看戏。
倒不是说不能自己,而是投入其中,深深地有种被书中景给裹住的感觉,任你千斤之力也是难以挣脱。直到某一刻,当陈炼所见字意不明,摇头终念,突然间似一位绝世高手,一把将其推开。恍然间再想窥视一闭,又似觉可惜。
冷静许久,久久不免有些心叹,可言归正传,“刚才我看到了什么?”陈炼努力闭其双眼,神识环绕与脑海,但凡能有的,能见的,能动的,能走的,他恨不得用笔画下变成活物以备遗忘,可东西事物过多,事才不过三分之一,这忆已模糊不清。
陈炼心想再续一次,伸手间想要抓去,可谁知,一道鸡鸣蛇电忽然游走身,就在刚才那指尖的一瞬间,陈炼已然晓得,每个人只能一次,一次后倘若无法明其意,那只有回到下层,继续辗转反侧。
也因此,在之前书的地方,留下一纸一笔,为的是让他写下刚才的理解。可看着不过两个巴掌的地,陈炼实在难以琢磨,姑且就是一一描绘,可这么点纸也不够啊!
这般一觉,只问自己,“很可能方向错了,俗话说笨鸟先飞,但也要飞对方向。”于是乎,换个角度,重新整理。
忘却一大半是个大事,但也是个小事。平心而论,他能记住的,恐怕也没几个人比他记得多,如果非要记住一半甚至更多,那只能说明一点,“这规矩,就不是人定的。”
想了种种,最后陈炼决意两种方向。一为书名,二为书目。这般一觉,其实想想也委实简单,刚要开口试探,不巧塔楼外阵法有了异动。
纵使现在躲藏,恐怕也是无济于事。因为第一层的书,早被他一般而空。再傻也已知道大概。罢了,退去刚才思绪的念想,为今之计只有举刀硬闯,趁此也了断了偷窃的意思。
可刚来到门口,手过腰间,却没料到,外面不知何故居然又似一片安宁。
门外,陈炼尚不知何故,但外面的那些侍卫却清晰透彻。因为就在刚才,他们发现塔林的塔顶有耀珠闪耀。按照神医阁的说法,倘若有耀珠闪耀,说明某位弟子正在创塔。这时不得破门而入影响思绪。即便真想破,也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别说这些紫阶的高手,即便来的是金阶也是徒劳。
不明所以,陈炼懒得理会,回头一想,“起码等我将二层搬空,我再考虑离开,反正一层是偷,两层也是偷。”再次来到台阶之上,陈炼根据仅有的记忆,大致写下了两种观点的想法。
不过,不管写那种,他看到的仅仅只是墨过纸面,不久便逝,而他也根本没有能够踏上更高的台阶。“难道我错了?”
陈炼从来不对自己的智商感到骄傲,但对自己的骄傲他有实话往往感到自信。
两种方法既然都不是,终于陈炼开始抱怨了起来,“这破书,给你提名,你还不乐意?给你中心,你还嫌弃,那难道给你来个指点江上你就愿意了?”
说着心中赌气的慌,直接挥毫一笔,只是笔中无任何霸气。转念就把笔往边上一丢,正想着,“该离开了,果然做坏事是没什么好结果的。却不知就在此刻,身后的结界居然消失,跟着书直接落地,“啪!”
“咦?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过了?”车呢连自己都有些不置可否,只觉得刚才不过是回忆了一下记忆中那画面的一处纰漏,或许是纰漏,又或许是个彩蛋,总而言之就是看着像,“怎么就这样过了?”
不由多想,将地上的书直接收走,来到二层。本该立刻就动手的,可刚抬手,他就停住了。“这层,难道……”
若是说底层的医术,是个人都能学,那么这二层就不同了。不但需要气息的配合,还必须要根据境界的高低来区分。擅自拔苗助长,最后只能是适得其反。
环顾的一周,也不知时间过去的多久,草草之间,陈炼多多少少也看了不下七八本,只是最后还是那个动作,收起所有,不带一丝尘土。说不得,其实此刻的陈炼有想过将整座塔都给收走的念头,但细细揣摩,又发觉那样做显得过于贪婪。“难不成神医阁今后就归北房管,可能吗?如若这样,定然会天下大乱的。”
塔其实不高,不过九层上下,既然二层已闭,瞧着现在的状态,貌似也不用急着跑路,去三层看看,说不定会有大的丰收。
与之前一二层相比较看,陈炼能明显感觉到一点,二层的书比一层明显更加地新,这说明二层看的人绝对比一层少。至于三层,陈炼估摸着应该更少。
一如既往,来到楼梯中间,一道禁门立起,这回却不似之前二层是本书,这回挡住的,居然是一只猫。通体蓝色,双目泛黄,悠然地蹲着,眼睛直视陈炼即便陈炼怎么动,它都分毫不差。
试了试猫的真假后,陈炼遂问道,“该如何,说吧!”陈炼看来已把猫当成了会说话的动物。
可没想猫根本就是一种无视对方意思,连个正眼瞧都没有,只顾着添自己的爪子。
感觉被轻视了,正要上前抱起,不料大事发生,下一刻整只猫无影无踪,却让陈炼浑然不觉,已在自己的背上,继续它之前未完成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