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霍欣兰的说法,这么看来的话,的确被软禁是最好的办法。一来可以让别人不晓得其到底在何处。二来,也算是给了个稍微有点的样子的解释,起码不会出更多的事。
这个时候唐雪最问道,“那为何你们家对于柳柳师姐如此照顾?”
霍欣兰本来不想说的,不过还是想了想直言,“她家对我家怎么说都有救族之恩。”
原来还有如此大的恩情,这么看,确实不是一般的小恩。即便只是帮忙照顾陈炼与唐雪,貌似也只是个小事。
当然身边总是跟着个能够预知的人,有时候确实是不怎么舒服的。
既然事情大致知道了,陈炼暂时也不急着要去找什么密藏。起码做任何事都要一件件地做。
当然唐雪现在基本没什么纠结的。即便他师父不怎么地,可对她而言怎么也是有教育之恩,所以相互抵消,反倒是她觉得无所谓。
两人随即打算回屋,等后面新的消息。陈炼的想法是明日去城中转转。再怎么说,总不能什么都靠面前这个能预知的少女吧!
刚走到门口,霍欣兰就对陈炼道,“如果你想要找那东西,那你可知道找到后,或许比不找会更好些。”
似乎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彻底看穿了陈炼的心思。只是陈炼也不怎么明白,为何要说不找比找到更好呢?
这其中的种种,恐怕陈炼是不会甘心的。或者说,她来此,不就是为了找界神吗?难道界神跟他还有某种关系?
被软禁的柳柳,独自一人,换上了久违的便装。但是样子却不怎么好看,生着闷气,实在是在家中难受。
尤其是她父亲做得更觉,连外头院子的天空都下了结界。根本走不了。
作为大祭司的女儿,当然眼下她也是头一次知道。她之所以想回来,打扮原因就是来证实这个消息。谁曾想,自己没找,反倒是对方率先验明正身。
既然知道了,那就知道吧!貌似不但几日来她都没见过大祭司,反而因为这里的苦闷,导致她越发想逃跑。
先前的几次逃跑,到最后的结果就是被那些下人给抓住了。要知道,大祭司府中的高手,虽然几个都比她弱,不过他们有统一的阵法,因此合力起来柳柳根本不是对手。
所以这一回,她挑了个最恰当的时间,从几人中找了个最为孤僻的下手。反正只要击晕就好办事。
她走的是后面茅房的方向。结果还别说,茅房处刚好只有一人路过,而且还是刚解了手。下一秒,柳柳从茅房的后头,直接翻屋顶上去。
本来她不想如此,可当她看到一只鸟居然能够轻松越过,就觉得这里应该是阵法的漏洞。
可万事想的比做的要难。为了不引动其他地方的阵法感应,柳柳选择了最原始的办法,直接爬过去。
这也是她几次所得出的教训。但凡爬高,如果引动灵气,整个阵法必然会报警。
谁曾想,艰辛万苦,搞得自己满脸是藤条枝蔓,狼狈不堪,等一落地,发现在她的面前聚集了起码有七八个大祭司府中的高手。
随即都低头拜道,“大小姐,请回去。”
柳柳满脸的不爽。这个时候几人中突然走出来一人,那人正是大祭司。
大祭司极为正气地走到前头,“走,快跟我回家去。”
“回哪去?我有什么家?”
一句话把所有大祭司的无奈与失败都说了出来。可现在不是纠结的时候,于是大祭司使了个眼色,二话不说,“快带小姐回府中。”
并且对着柳柳道,“放心,爹绝不会再离开你,你那些屈辱今天起,爹一定给你讨回来。”
按照别人听了,或许这样的话颇为感动,可对于柳柳来说,这种话早已麻木。其身本就已经不怎么干净,即便没到最后一层,到除了那层,其他能没的,都没了。
现如今杀了老妖,又如何?又或是杀了荣真,又能怎么样?不干净就已经是不干净。没人会对此有差异的想法。
而大祭司现在要做的,就是要找个机会干掉那个让她女儿屈辱的最后一人,荣真!
起码他能做到多少就是多少。
将柳柳关回去,大祭司并没有回家。因为他觉得,如果在家中待太久,有什么突发情况,谁都不好说。
等着段时间过了,他想怎么待都可以。毕竟大祭司在古修族有三人。再上去才是族长。当然监察使还在其下。再下来才是像唐雪这样的大将军。
至于柳柳这样的上君,则是更下。当然也有超然的存在,就比如老妖。虽不是官职,但地位不一般,应该来说在大祭司与监察使之间的地位。
所以可以想象,老妖的死会有多大的动静。即便老妖门下无人,可是老妖层办过的学,其中的学子,如今就在不停地追讨这个杀人的责任。
首当其冲就是荣真。只不过暂时没人晓得柳柳就是大祭司的女儿。
目光来到一处庭院。这里是大祭司办公的地方。也是他处理任何棘手的事的地方。
还没走到内堂,就在进门后的路上。他刚入府门,大门就立刻关了起来。
虽然在古修族,大祭司又时候也会如此,可在大白天这么做其实很少见。
一边走,他一边对着身旁的人道,“先去查下,跟柳柳一起来的几人现在在什么地方,别动他们,我要看看到底他们之间是什么情况。”
另一侧,他又道,“去叫几个江湖一等一的杀手,把荣真的事给解决了。记住此事必须保密。”
等左右两边的人都离开后,大祭司刚好走到内堂中央,他看着头顶的那块匾额,心中颇有无奈——大公为民。
“我连自己的女儿都没办法保护,这匾额确实……”
刚要感叹,从大堂的内侧的一角隐隐地冒出一个声音,那似乎是在招手,示意他过去。大祭司急忙看了过去,原来是族长身边的老奴。
大祭司笑着悄悄走到跟前,“大管家,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哟!瞧你说的,老奴我也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你这样的大员,老奴可不是随便能见的。”
“大管家这话就说了见外了,你要来,我看哪个兔崽子敢对你动手动脚,吆五喝六,立马让他们去喂狗。”
“得了,你的好我心领了。我来这里,主要是跟你交代句:族长说了,红海密保可要抓紧了,虽然三位大祭司都在找,可你看我得一碗水端平不是?顺便,族长说了,弱找到密藏,比传授古族之秘法,而且还能入古修秘境。”
听到这两样东西,说真的,大祭司的眼都直了。但回头一想,自己的女儿现在才是最重要的。况且那些所谓的好,到头来还不一定。
将话传到,大管家也就此别过。谁曾想,大门刚合上。大祭司就对身旁的护长道,“今日谁的责?放这斯进来的?将那些人都给处理了,干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