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名鼎鼎的月坊教竟然就是这般落败样子。
几座灰沉沉的小屋子随意坐落在院子里,有几间已经完全塌陷,像是废墟。
毫无人气,死气沉沉,
江泽有点尴尬,擦了一把脸上的汗,“不好意思啊,历兄,可能位置真的弄错了。”
“这里肯定不是月坊教的老窝了,我们赶紧走吧,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了。”
说完转身就走。
厉金凤在身后叫住他,“等等,这里不对劲,说不定就是这里。”
江泽疑惑道,“这里荒无人烟,而且看起来也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怎么可能是这里。”
厉金凤坚持就是这里,执意要四处探查一遍。
江泽半信半疑也跟着探查。
突然,江泽看到一只女人的鞋子,鞋子是白色的,看起来十分干净,甚至带着一点点香味。
鞋子的主人肯定短时间内来过这里。
不知道是像他们一样,还是住在这里。
江泽心情激动,仿佛看到了希望,如果这里就是月坊教的老窝,那师父肯定还好好活着。
他并没有感到杀气,也没有看到战斗的痕迹。
破旧的小屋子,像被强盗掠夺过一样。
也能从留下的痕迹看出,这里曾经是豪华的。
可惜那已经是曾经。
现在屋子里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江泽一间一间地看,并没有任何收获。
就当他走到最里面的那一间的时候。
江泽沸腾了。
不知道是谁在门口做了一个衣架,架子上晾着女人的肚兜。
赤红色的肚兜,看起来有点旧,洗得干干净净。
从款式上看,度都的主人应该是个年轻的女生。
没想到这里竟然真的有人居住。
屋子里传出一阵阵咳嗽声。
咳嗽声却是个男人,难道这里住着一男一女,
江泽继续在外面偷听。
突然,他一个激灵。身体忍不住微微发颤,心跳都快了两拍。
这声音为何如此耳熟。
直觉告诉他,屋子里的应该是师父。
他想直接冲进去,又觉得过于鲁莽,不知道屋子的主人是敌是友,为何师父会在这里?
这时候厉金凤跑了过来。
他也看到挂着的赤色肚兜,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江泽,是否有发现。
江泽点头又摇头。
这时远处走来一个女孩,女孩穿着粉色长裙,身高不过七尺,身姿婀娜,腰肢如细柳。
走路如弱柳扶风,摇摇欲坠,一副病弱西施的样子。
江泽拉着厉金凤立刻躲起来,悄悄地看那女孩。
女孩小步小步走着,时不时咳嗽几声,咳嗽的时候拿着一块白色手绢捂着嘴巴。
她慢条斯理地收起赤色肚兜,进了屋子。
这女孩的皮肤如凝脂一般,面若桃花,朱唇一点点,脸颊如芍药,长得眉清目秀,好一个美人。
江泽从未见过这样的美人,好似林妹妹下凡。
曾经只在书中见过这样的绝世美人,今日没想到竟在现实中看到了。
江泽觉得自己脸很烫,心潮澎湃,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问问,妹妹是否有心上人了?
看着江泽这个样子,厉金凤忍不住翻白眼。
“你有点出息,口水都流出来了,你身边美女还不够多?怎么见到美女还是这样没出息?”
江泽摇头,“历兄,你这就不懂了,美女自古不嫌多,谁会嫌弃自己女人多呢?”
“女人就像美酒,各有各的品味,刚刚进去的那妹妹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
“你可千万别和我抢啊。”
江泽像只护食的猫,厉金凤更无语了,直言道,“你们这些男人啊,都是一个样子。”
江泽迷茫了,“历兄,你在说什么?你不也是男人吗?”
厉金凤意识到说错话,立刻道,“是啊,咱们咱人啊,都是一个鬼样子。”
江泽觉得厉金凤很奇怪,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他怎么会想到性别还有做假的呢?谁会想到呢?
厉金凤不想让江泽多想,立刻道,“我感觉这姑娘没有修为。”
“没有修为?我也没感知到,还以为是她的修为比我高。”
厉金凤摇头,他告诉江泽说自己有独门绝技,可以知道对方的修为。
这姑娘就是完全没有修为。
一个普通人独自住在这里,更奇怪了。
江泽打算直接进去问问这姑娘,到底为何一个人住在这里。
说干就干。
江泽直接进了屋子。
师父真的躺在床上,整个人脸色灰白,紧闭双眼,时不时发出激烈的咳嗽,每次咳嗽起来要好久才会停。
好像肺都要咳出来了。
“师父,师父,你还好吗?”江泽握住师父的手,他的手是那么冰凉,摸起来竟然不像活人。
女孩端着一碗热粥,正小心翼翼地喂师父吃粥,江泽突然闯进来,吓得她粥跌落,洒了一地。
女孩凑到江泽身边,仔细打量江泽,“你是这老头的徒弟?”
江泽点头,“还得问问姑娘,我师父怎么在这里了呢?”
江泽尽量让语气温柔下来,生怕惹女孩不开心。
他的行为更是惹得厉金凤连翻白眼。
他自知江泽好色,却不知已经好色到这种程度,真是有煞男子风范,堂堂九尺男儿怎能被小小女子所左右。
江泽自然不在乎所谓的男子气概,和女孩聊得甚是欢快。
女孩名唤月牙,她笑起来的样子真美,眼睛弯弯就像月牙,
江泽月牙月牙喊的亲切。
女孩也没什么心机,知道江泽是她所救的老头的徒弟,便放松了警惕。
江泽问月牙为什么住在这种地方。
月牙说,这就是她的家。
这让江泽更加确定,这里绝对不是月坊教的老窝,月牙哪里有一点地方像月坊教的人?
不是说月坊教都是恶魔吗,杀伐果断,心狠手辣,手段残忍。
江泽觉得柔弱的月牙估计连一只鸡都杀不了。
月牙告诉江泽,说她见到师父的时候,师父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状态甚至不现在还要差一些。
她喂了师父一点药,状态才好一点。
江泽迷茫了,所以师父到底是被谁伤的?
月坊教老窝究竟在哪里?
厉金凤问月牙,“姑娘,敢问你知道月坊教如何走吗?”
月牙睁着她明亮动人的眼睛看着厉金凤,道,“月坊教吗?这里就是月坊教的。”
话音落后,她略带失落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