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的话刚出口,野心随之暴露。他要得到整个凉州,但又给马腾留一个机会,能兵不血刃,最好就是兵不血刃,就看马腾能不能把握住机会了。马腾哈哈一笑,脸上满是傲慢:“我不知道贤弟这么说,自信何在,底气何在,但是贤弟的能力,配得上你的野心吗?我离开凉州,你可以放过我,若是我不离开,你还能杀了我不成?”“我真的会杀了兄长!”韩遂见马腾不想要这个机会,也就不客气了,语气冷淡道。“怎么杀?”马腾不慌不张地问。“这样杀!”韩遂拿起一个酒杯,用力掷在地上。砰!酒杯破碎,发出清脆的声音。掷杯为号。既然都撕破脸皮了,接下来不需要斯斯文文,用粗暴一点的方法解决问题。听到声音,一百多个刀斧手,从外面走了进来,把马腾包围在其中。马腾脸色微微一变,但是没有太过慌张,毕竟一切都安排好了,他也有应对的措施。在他看来,韩遂就是想捉了自己,来要挟部下的将士。他不怕被捉,就看韩遂有没有能力捉人了。“贤弟,很心急啊!”马腾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条斯理地喝酒。韩遂哈哈笑道:“兄长倒是不急,完全不怕被我捉了?”“你能捉我?”“如果兄长的依靠,只是外面的马休侄儿,那么我要捉兄长,其实很容易。”“你这是什么意思?”马腾终于脸色大变,感觉到很不对劲。他的布置竟然被韩遂看透了,不得不重新评估韩遂的情况,同时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好像要出什么大问题。他不把韩遂当一回事,但韩遂好像静悄悄地做了什么大事,把他完全算计了,今天的结局,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还是大意了。韩遂冷笑道:“我的意思是,外面的马休侄儿,自身难保了,又怎能来救兄长?要不我再给兄长一个机会,你现在投降,我不会亏待你!”“休想!”马腾缓过来,怒喝一声道:“杀出去!”他带领那二十多人,往大门那边冲杀。韩遂埋伏的刀斧手看到这里,都不需要韩遂的命令,直接往马腾拦截过去,不可能放任马腾离开。只是二十多人,在那么多刀斧手面前,不值一提!与此同时。马休在外面等待,只要发现韩遂府中有任何动乱,他果断带兵杀进去,救马腾,再杀韩遂,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他们不知道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背后一直有阎行在盯着。“将军,里面好像打起来了。”此时,一个在前方打探的士兵回来说道。马休语气之中,充满杀气,狠声道:“我就知道,韩遂不干好事,今天的宴席,宴无好宴,随我杀进去,救父亲,杀韩遂!”“杀!”他怒吼一声,提起刀,带领藏在附近的两百多人现身,凶狠地往韩遂的府邸要杀进去。然而,他们刚动。一批利箭,从他们身后射出。两百多人,顿时倒下了三四十人。第一排利箭刚落下,第二排的又来了,箭矢从他们后方,如飞蝗般掠过,不过眨眼间,再倒下了六七十人。“将军,不好。”“这里有埋伏!”有士兵高呼喊道。马休也发现了这些情况,回头看去,可以看到一排弓箭手,此时还要拉弓往己方射来,大喊道:“快躲开!”就算不用他的提醒,其他士兵注意到身后的情况,看到弓箭手又要拉弓,第一时间就是往道路两边闪躲,在巷子屋后躲开了射来的第三排箭矢。看到箭矢对付不了马休等人,阎行喝道:“杀!”跟在他身边的士兵,一拥而上,瞬间杀了十多个被箭矢射乱了的士兵。剩下的士兵,这才能跟随马休反抗。但是,此时不足百人了。马休本想杀进去救马腾的,奈何还没靠近韩家大门,就遇到袭击,在这瞬间醒悟了什么。今天就是一个局,一个用来对付马腾的局。最近他们在凉州顺风顺水,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直接膨胀了,不把韩遂当一回事,但现在被韩遂阴了。韩遂正是利用他们的膨胀,把他们阴死。他们在外面有危险,屋内的马腾,肯定更危险,想到了这里,马休大叫不好,高声道:“快杀出去,随我救父亲!”他必须要救马腾,就算是拼死地厮杀,他也要救马腾离开。只要走出这里,回去军营,他们就能调兵过来,有韩遂好看。“杀!”马休高声呼喊,想借此鼓舞士气。可是,阎行带来的人,数量两倍于马休,现在的马休不足百人,差距更大了,根本不能打。“全部杀了!”阎行没有任何心慈手软的意思,把命令传下之后,提起一把长枪往马休杀过去。跟随阎行而来的士兵,杀得更凶。马休他们,按在地上摩擦。阎行很快,杀到马休身边。一枪往马休刺过去。马休侧身躲开,还了一刀,狠声道:“阎行,你找死!”阎行就是韩遂的人,看到此人带兵来偷袭自己的时候,马休更能肯定,马腾在韩家里面出事了。今晚的一切,绝对是个局。他们都掉进局里面,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在心头浮现,不知道可以怎么办。“我找死?”“不!”“准确来说,是你快要死了。”阎行哈哈大笑,长枪一挺,再一挥,往马休打过去。马休的实力,远不是阎行的对手。在原本的历史轨迹里面,就算马超也差点死在阎行手里。打一个马休,对阎行而言,还是挺轻松的,长枪挥舞而过,除了刺,就是用力地往马休抽打过去。砰!马休手中的刀,被阎行打落。人也倒退了数步。马休心里大急,乱了方寸。刀刚被打落,马休一咬牙,继续往外面,还想冲出去,再也不管了,只想着跑路,既然救不了人,先自救了再说,然而根本跑不出去。包围圈一收窄,他就跑不动了。“往哪里走?”阎行上前,把马休打倒。身边的士兵快速出手,两把刀放在马休的脖子上,随后把人按在地上,再也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