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乔副队,我……”穆乔还要狡辩,乔路白一锤定音,“这是命令!”
“乔副队,咱能再商量商量不?”下一瞬,穆乔被乔路白撵出办公室,她看着紧闭的办公室大门,气恼地咬牙跺脚。
太可恶,太强人所难了!
穆乔在心里狠狠地把乔路白骂了n遍。
办公室里,乔路白一直喷嚏连连,心思着,“这是谁在背后骂他?”
食堂里,穆乔独自坐在窗边位置上用餐。
穆乔来得晚,食堂里用餐的人寥寥无几。
因此,从月亮河归来的二营长李松进来时一眼就看到了穆乔,见她沉脸扒饭的样子,李松立刻凑上去,明知故问,“穆爷,又被千面狐狸处罚了?”
“千面狐狸?!”穆乔对这个称呼懵逼了几秒。
“就是……”李松瞟了四周一眼,见没人注意他们,他附到穆乔耳边,小声的告知,“乔副队!”
“啊?”穆乔先是一愣,随即笑开了,“这是谁那么有才给取的外号?”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李松扒着饭,一脸的得意。
“为什么是千面狐狸?不应该是假面狐狸吗?”穆乔倒是觉得假面狐狸和乔副队更配。
李松咽下几口饭,摆摆手,“传闻,他笑的时候,敌人死于无形,沉脸的时候,敌人有一千种死法。”
“所以,千面狐狸是传闻得来的?”穆乔很不给力的戳破李松。
“也不全是,你看他,披着羊皮入营,谁料想,他才是那只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狐狸。”李松咬咬牙,“放心吧,就算他是狐狸王,我也会查出他的底细。”
“他不是军门之后,地方部队提拔上来的新贵吗,这是你告诉我的,怎么?你又有新的怀疑了?”穆乔对此很感兴趣,故意套李松的话。
李松高深莫测的笑了笑,“他绝对不是一般人,一定有一个你我都不知道的厉害身份。”
“厉害身份?”这四个字吸进了穆乔的心里。
李松又道,“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把他查得明明白白。”
“有志气!”穆乔对李松竖起了大拇指,这丫不愧是搞情报出身的,对啥都感兴趣。
从食堂出来,穆乔就去了训练场,这个时间四营已经开始晚间拉练了。
她现在是四营的指导员,虽然不需要亲自练兵,但拉练时间必须抵达训练场,以备拉练中有迷彩因高强度训练情绪波动,她好随时做思想工作。
实际上,穆乔这种粗线条的人并不适合做指导员,谁晓得上面领导怎么想的,竟然做出这种安排。
这件事不止穆乔自个质疑,四营里也有质疑的声音。
他们觉得穆乔的能力就适合带兵冲锋陷阵,当个指导员太屈才了。
每每听到这些质疑声和为她打抱不平的议论声,穆乔都只能一笑置之。
她能怎么办?
身为军人,就得服从领导安排。
既然领导觉得她有当指导员的潜质,那她就做好这个指导员,以此证明,她穆乔不管在什么岗位上,都能发光发热。
想开了,穆乔也就不在纠结了,开始着手四营指导员的所有工作。
拉练后,穆乔去了枪房,她想加练一小时,看看有没有机会在枪法上战胜乔路白,却意外的遇到了卢大队。
作为雪狼最高领导,卢大队的枪法那叫一个神乎其技,不过,和乔路白比起来,还要差那么一些。
穆乔和卢大队练习了一会枪法,之后就聊起了公事。
“听说你不愿去参加一周后的舞会?”卢峰突然问。
穆乔对此非常坚持,“卢大,我这么爷们的人怎么能去舞会呢,扭扭捏捏的事儿那是女人做的。”
卢峰看着穆乔笑而不语。
穆乔不知道卢大队啥意思,不解问,“卢大,你不会也要让我去吧?”
“你只想到不会跳舞?”卢峰蹙眉,盯着穆乔的目光有些不悦。
穆乔顿感自己纠结错了重点,连忙追问,“难道有更深一层的意思?”
卢峰点点头,严肃脸,“让你和乔副队去参加舞会只是一个由头。”
穆乔听出了卢大队话外的意思,“还有其他重要任务?”
“对!”卢峰应声,目光如炬,“维斯虽然被抓,但他发展的余孽颇多,接到线报,下周易水城华天酒店的慈善舞会,那对潜藏在z国的雌雄双煞会出现,他们手里掌握大批量的病毒,若是散播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穆乔闻言表情严肃且愤怒,“这些禽兽,败类中的败类!”
她曾亲身体验过维斯研发的病毒,那是一种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病毒,一旦进入人体,就宛如千百万只虫子在嗜血吃肉,那痛感,她到现在都无法忘记。
每每想到那段不堪回首的被捕经历,穆乔就气血上涌,双拳紧握。
卢峰见她那么激动,趁机说道,“与其暗暗生气,不如学会跳舞,配合穆副队去把那对雌雄双煞抓回来。”
“是!”穆乔领命,这次她非常的心甘情愿。
回家属楼的路上,穆乔见卢大队心情尚好,趁机问了一句,“卢大,那维斯被抓了,那个潜伏在他身边的卧底呢?他去了哪里?”
“这是你该问的吗?”卢峰脸色一沉,数落道,“穆乔啊穆乔,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在雪狼也算是个老人了,别让我处罚你。”
“卢大,我错了。”穆乔嘴上承认错误,心里却在辩驳,“我只是想知道我的救命恩人是否还活着,为什么卢大就是不告诉我呢?”
三年前,她被维斯的人抓获,注射了1000毫升的病毒,生死一线之际,是那个军方卧底救了她。
那晚太黑了,她没有看清恩人的脸,只记得他的声音很沙哑,身手很好,智商很高,不仅救了她,自己也没有暴露身份。
穆乔九死一生逃回来,本以为今后有机会见到恩人,却没想到,维斯被抓了,那个卧底恩人的下落她连问的资格都没有。
回到家属楼,穆乔直接进了书房,打开书桌抽屉,翻出那个红色药瓶,握在手心,喃喃道,“大恩人,你在哪里?是否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