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傻,居然会做这种奇奇怪怪的梦?
娘亲让她小心一个人,谁值得她小心?
而且,梦里还说到了秘密,搞笑,娘亲在世时,从未隐瞒过她什么,怎么会有未说的秘密?
可她这心里……
总是有点难受!
“你是想念她了!”
“也许吧!”
洛泱深吸口气,心口这才顺畅些。
“身体可还好?我去找大夫与你瞧瞧?”
莫桑起声欲走,洛泱急的拉住他的手心,抬眸望向他。
“我身体无碍的,只是昏睡了几日,大概跟这的气候有关!”
音落,她又打了个哈欠,继续道,“我还是觉得困乏,再让我睡一会便好!”
刚才那个梦,让她心里,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她想睡一会的原因,是想梦回去,看看能否听完娘亲未说完的话。
“你安心睡便可?我守着你!”
莫桑就是这样,时时刻刻都给予她温暖和安心,洛泱感动之余,很快便睡了过去。
夜风炸起,吹的窗户嘎吱作响,莫桑瞧了一眼,怕声音打扰到洛泱睡觉。
轻轻将她的手放进被褥之后,起身关窗的同时,看见恋月从走廊上过来,手里还端着一盅汤。
“小和尚,入夜了,喝完汤暖暖身子吧!”
她将那盅汤放于桌上,盛了一碗递给他,眸子里溢满了期待。
“不必!”
莫桑淡漠的拒绝。
恋月扯出一个淡笑,“我也是好意,见你一直在此守护着公主,寸步不离!觉得你辛苦,所以特地熬了盅汤给你补补身子。”
“多谢施主,小僧不饿!”
莫桑依然冷漠处之,他从不习惯领别人人情。
“怎么?你如此嫌弃,是怕汤里有毒么?”
恋月语气带着愠怒,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施主多虑了!”
“和尚……你看着,汤里没毒?”
恋月气的拿起碗,一口气将汤全部灌下喉咙,就是为了证明给他看,汤里没毒。
“阿弥陀佛!”
莫桑没有多言,淡定的禅坐于地,缓缓闭上眼睛,不与恋月多作纠缠。
门外的风又大了起来,灯火明明灭灭,像是随时都要熄灭一样。
恋月看在眼里,不由咬了咬唇畔,既然刚才的计谋失败,她应该另选它路,不由又心生一计。
“这灯火眼看就要灭了!我去把灯芯挑点起来,不然恐怕燃不到天亮了!”
她缓步走到灯火面前,拿起一根细小的竹签,若无其事的挑着。
她一边挑着灯芯,视线却不安分的落在床榻上的洛泱身上。
此时的洛泱,依然在熟睡之中!
她的眼睛一下就湿润了,心里一直在道歉。
“对不起,公主,别怪我!”
她闭了闭眼,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复又睁开眼。
她偏过头,望向地上闭目禅坐的莫桑身上,目光一下变得暴虐。
蓦地,她伸出尾指,指尖微颤,蕴藏在尾指甲里的药粉,一点点的洒落在灯油里。
细碎的药粉飘浮在灯油上,慢慢下沉,随着灯芯的吸收燃烧,散发出无色无味的气体,顺着烟雾,钻进了洛泱的鼻子。
洛泱眼睫轻颤,原本细微的呼吸变得越加深沉,她不由蹙眉。
同样,烟雾顺着空气,一点点钻进莫桑鼻翼,他毫无异样。
恋月忐忑不安的看着,一直到他们都没有异动,方才放下心来。
收好竹签后,她缓步走到另一扇木窗边,借着关窗为由,往外探去。
窗外不远处,一直隐在暗处的楚清寒和殷暮同时现身。
恋月比了一个大功告成的手势后,便关了窗户。
楚清寒和殷暮对望一眼,殷暮朝院门的方向指了指,楚清寒点头,轻手轻脚的出了院子。
晦明禅师禅房,他坐于桌前,借着烛火看完了手里的经书,正准备熄灭烛火歇息时。
窗户纸上映出一个纤细的身影,然后就是哒哒的敲门声。
晦明禅师蹙眉,望向窗外,“谁?”
“是我!楚清寒!”
门外传来楚清寒清冷的声音,这么晚了,他她来做什么?
晦明禅师迟疑了,还是开了门。
“施主,这么晚了,找老衲何事?”
“大师,近日您闭门养伤,一定不知道寺里发生的事吧!”
“寺里,发生了何事?”
“是这样的,最近我家公主身体抱恙,莫桑以保护我家公主为由,时刻守着。你也知道,我家公主是个姑娘,他这么做,会有损公主清誉,我们百般劝说无效,所以这么晚来打扰您,是想请您出面,劝说他离开。”
“竟有这样的事?”
晦明禅师微微一怔,他这几日确实没有出门,浑然不知。
“确实,我们劝说好几次,莫桑仍一意孤行,我们不想为此事大动干戈,所以才来劳烦大师。”
“既如此,老衲便随女施主走一趟!”
晦明禅师匆匆披了件外衣,便由其中一个小沙弥搀扶着往洛泱的厢房去了!
这一边,恋月觉得时间差不多了!
便走到门边,将门关了起来,关门的嘎吱声响惊动了莫桑。
他缓缓掀开眼帘,抬眸间,看到恋月身体紧贴着房门扭动着,涂着丹蔻的手指在唇畔来回游走,笑的风情万种。
莫桑蹙眉,“女施主,你这是?”
话未说完,他便觉得胸口仿佛有一团火再烧。
热……他突然觉得好热!
浑身上下仿佛有万千虫子在啃咬一样难受,黑眸更是像被泼了血一样赤红。
恋月见他如此,心中虽怕,但还是鼓足勇气,摆弄着身姿,款款而至!
她伸手,在莫桑脸上来回撩拨,声音柔的能化出水来。
“小和尚,奴婢长的美么?只要你想要,奴婢今晚就是你的了!”
恋月面色潮红,早已被支配的她,伸手探进莫桑怀里。
“滚开!”
莫桑低吼一声,猛的推开恋月,挣扎着想爬起来,但发现浑身无力,撑起的脚,跪倒在地。
“小和尚……”
恋月娇笑着,扯开自己的衣裙,不顾一切,朝莫桑扑去,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
晦明禅师和楚清寒刚踏进院子,就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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