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随影期许的目光,男人没有说出随影一直期盼的话,反而道,“洛泱现在不是死心塌地的跟着慕离吗?我倒要看看,这个慕离对她有几分真心?是否真的会救她,也好借此机会,让她看看,她跟的男人,是怎样一个人?”
随影闻言,没有在继续追问下去,因为容景湛心中自有主张,他问了也改变不了他的决定。
他正沉默间,男人已经大步出了门,随影见男人离开,这才来到那处藏着黑衣的角落。
他拽出了那件夜行衣,顺手摸了摸,上面果然都是已经干涸的血渍。
随影看到这,眉心一跳。
果然……
最另他担心的是,还是发生了!
他抱紧黑衣,找了处隐秘的地方,将它秘密烧掉。
……
萧思云自从得到萧允风授权的命令全力查此案之后,春风得意的回到公主府。
贴身奴婢宋暖迎了上来,“公主……刚刚监牢那边出事了,让您过去看看。”
萧思云挑眉,“有说何事吗?”
她说完顺势坐下,喝着宫女们刚煮的热茶。
宋暖摇头,“这倒没有,说让您亲自去,神神秘秘的。”
萧思云放下茶杯,继而起身,拢了拢华服,“也罢,那本宫主就再走一趟。”
在众人的簇拥下,萧思云进了牢房,一眼便看见洛泱扒在枯草垛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萧思云得意之计,也发现了不对劲,当即拉下了脸,“是谁那么大胆子,给她单独一间牢房的,她还没这个待遇。”
跪在萧思云旁边的女牢头连忙解释,“回公主的话,并不是这样的,而是跟她关在一起的犯人,在一夜之间,全部被毒杀了。”
“都毒死了?是有人劫狱吗?”
“除了那些女犯,牢里并无其他伤亡,犯人也一直在这里,不像是劫狱。”
牢头和狱卒们不敢说出自己昏睡的事实,怕被萧思云降罪,只能避重就轻的说。
萧思云有些愠怒,“难不成,那些女犯,还是被她毒杀的不成?”
“属下派人检查过,她的血确实有毒,极有可能是她所为。”
“哈……”萧思云嗤笑,“她都打成那样了,还能杀那么多人,的确彪悍,不过……现在她下狱的事情已经传了出去,她的同伙肯定会想办法救她,加强戒备,不排除有人劫狱的可能。”
“公主放心,这监牢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布满了高手,劫狱的人,只会有来无回。”
萧思云满意的挑眉,迈着步子进了牢房,抬脚勾起洛泱的下巴,看她一动不动的样子,不由想起之前萧允风慎重交代她的话。
“你可以用尽手段,但就是不可以伤她!”
她忽而蹙眉,水眸涌起一片恨意,他这个弟弟啊,虽然想利用这女人引出幕后主谋,但私心里,还是心疼她的。
如今弟弟都这样警告了,严刑逼供这招也用不了了。
不过转念一想,昨天那样毒打她,她都嘴硬至此,这招对她似乎也没用。
她现在半死不活,若是真死了,弟弟那也不好交代,只要想办法让她认罪,到时候弟弟想饶她不死,都不行。
思及此,她抽回脚,转身出了牢房。
临走前交代,“看好她,别让她死了,大王现在已经让本宫办理此事,大王说了,等揪出幕后主谋,你们通通有赏。“
洛泱听到这句话,掀了掀眼皮,衣袖下的手,缓缓攥紧。
萧允风醒了,却不管反而还让大公主查这件事,说明他心里也认定自己是刺客。
原来之前说的,要封自己为皇后,真心待她,都是假的,实际是他在自己生命受到威胁时,如此不信她。
亏她之前还期盼着他醒来,还自己一个清白,原来一切都是妄想。
呵呵……男人果然都不可信,最重视的永远都是眼前的利益。
她抿唇,一定要坚持住,尽快修复好自己身上的伤,在想办法。
随即,她又重新闭上了眼睛,装作从未醒过的样子。
大公主垂眸睨了她一眼,见她依旧昏迷,嘴角扯出一个不屑的笑,得意离开。
她决定过两天,等她伤势好转,再对付她。
……
千亦雪在冰玉宫等了两日,依然没有打探到洛泱在牢里的半点消息。
又听闻萧允风醒了,闭门养病不见任何人,把洛泱一事完全交给大公主,那不摆明就不管了吗?
思衬之下,她还是决定兵行显招,她乔庄成公主府的宫女,混进了宫主府伺候。
今天大公主一直在御花园赏花,千亦雪瞄准时机,给了点银子给送点心的宫女,这才换来她给大公主送点心的机会。
花园的御河边,菊花遍地,大公主躺在椅子上,悠闲的磕着瓜子,身边端茶倒水的宫女守在一旁,等着她口干时,随时伺候,好不惬意。
千亦雪看到这,水眸之中的寒意更盛,但是瞬间便压下了情绪,端着点心上前。
“大公主,刚做好的菊花膏。”她低垂着头,将菊花膏捧在大公主面前。
大公主顺手拿了一块,尝了尝,“好了,一边伺候着吧!”
千亦雪端着菊花膏点,退居在大公主身后,一眼便瞧见宋暖往她们的方向来。
千亦雪不动声色的往萧思云靠近了一步,想听听她们说什么。
宋暖走近行礼,“大公主……”
萧思云刚用完糕点,口有些干,喝了茶后才慢悠悠的瞧向她。
“两天了,监牢那什么情况?”
“回大公主话,洛泱身体明显好了许多,恢复的速度比常人快一半,简直是个妖怪。”
“要不然,本宫怎说她是祸国妖姬,这两日牢里就没有任何别的动向吗?”
“没有,根本不见有人来劫狱,也不见有人设法营救她。”
宋暖纳闷继续道,“公主……在这样下去,时间拖的越久,大王的心思越容易生变,到时候,你好不容易设的局,恐怕要付诸东流了!”
千亦雪听到这,眸光流转,果然是大公主陷害她,这女人的心思可真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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