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都老实交代了,求王爷,给奴婢解药?”
音落,她摊开掌心,祈求的望着容景湛。
“不好意思,你刚才吃的并不是什么真话丸,只是会使人腹痛的普通药丸而已,放心……痛过去之后,你会没事的。”
宫女闻言,脸色瞬间死灰一片,手也无力的垂了下去。
耳畔隐隐回荡着刚才萧允风说的那句,“欺君可是死罪!”
完了!她完了!
看到这样的宫女,容景湛嘴角微扬,了然的看着萧允风,“大王,你都听到了?”
萧允风黑眸微沉,“本王有耳朵,当然听见了!”
“你可知指使你这么做的是何人?”
宫女即可爬到萧允风脚下,连连磕头,“大王饶命,奴婢真的不知。”
“那纸条呢?”
“纸条……纸条……”宫女惶恐不安,极力回忆着,“纸条奴婢怕被人发现,撕……撕掉了!”
萧允风闻言,怒不可竭,一脚踹在宫女的肩膀上。
“贱人,给本王拉出去杖毙。”
宫女吓的魂飞魄散,不管腹痛,跌倒后又快速的爬到萧允风脚下,凄声哀求。
“大王饶命啊!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滚开!”萧允风厌恶的踢开她。
随后,太监将她拉了出去,寝殿里瞬间安静下来。
“大王,如今事情已经真相大白,在下希望你即可释放郡主。”
知道自己理亏,萧允风露出讨好似的笑,“那是当然!”
他侧过头,吩咐身侧的太监,“还不快去天牢放人。”
“不用,在下亲自去接人。”
萧允风又干笑了两声,“那就有劳王爷亲自跑一趟了,本王改日,定当亲自跟郡主赔罪。”
容景湛完全无视他的话,目光下意识的看向洛泱。
床榻上的洛泱没有给他任何回应,仿佛他就跟空气一样,完全没有存在过。
男人的心微微一颤,转身离开!
……
天牢这一边,慕容晚情依然被绑在木桩上,已经被折磨的遍体鳞伤,身上更是血迹斑驳。
见她依旧昏迷不醒,坐在一旁嗑瓜子的牢头没了耐心,朝身侧的狱卒使了个眼色。
狱卒又端来一盆水,从她头顶一路浇了下去。
冰冷、窒息、刺痛的感觉全部涌了上来,慕容晚情仿佛置身于昨天的水中。
痛苦的恐惧排山倒海而来,她猛地掀开眼睛,水雾弥漫的眸子里,隐约可见眼前狱卒面目可憎的脸。
她一下子清醒过来,直接一口水吐在狱卒脸上,“狗奴才,你们大王本小姐都不放在眼里,你这狗奴才有什么资格审问我?”
狱卒咬牙擦掉脸上的口水,狠狠一把掌甩在她脸上,“贱人,小心老子缝了你的嘴。”
“你敢?”慕容晚情毫不示弱,恶狠狠地盯着她。
她长那么大,何时被人这样羞辱过,如今连个小小的狱卒都敢欺负她,简直太可恶了!
狱卒怒火攻心,抬手又是一耳光,慕容晚情的脸直接被打的偏向一侧,口腔里,瞬间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她捋了捋舌头,将嘴里的血水全部吐向狱卒。
狱卒火冒三丈,正要动手再打时,牢头磕完了瓜子,站了起来。
“都到这时候了,你跟她较什么劲,你连食人鱼都不怕,还会怕你这小小的耳光吗?”
狱卒擦干脸上的血迹,嬉皮笑脸的看向牢头,“老大,可不能就这么耗着,若是审不出个结果来,大王那不好交代。”
牢头白了她一眼,抬手直戳她的脑门,很是嫌弃的责骂,“你真是猪脑袋,我有说耗着不管吗?你那种挠痒痒似的惩罚有什么用,要出手就来点狠的。”
狱卒突然来了兴致,“老大,你的意思是?”
牢头未语,目光移到了不远处,那盆燃着的火炭上,鲜红的火炭闪着星火,不时发出噼啪的声音。
狱卒立刻会意,嘴角扯出一抹恶毒的笑,“属下知道了!”
她三两步来到炭盆边,搅动着已经烧红的烙铁,刹时,星火四起,火花四散开来。
狱卒拿起烧红的烙铁,一步步朝慕容晚情走去,眼里恶意尽显。
她不是一直扯高气昂,骂她们是狗奴才吗?瞧不起她吗?
这下,她报仇的几乎来了!
看她还狂不狂?
想到这,狱卒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慕容晚情看着一步步朝自己靠近的狱卒,她手里的烙铁发着红光,映照在她脸上,将她衬得越加面目狰狞。
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别……别过来!”
她不敢在看那烧红的烙铁一眼,很难想象烙铁要是烙在她身上,会是怎样一种痛。
她第一次感到不安和恐惧,她怕!
狱卒忽而揪住了她的衣襟,五官狰狞的盯着她,“怎么……你也怕啊!”
“滚开……我告诉你,我是楚国的郡主,你若伤了我,他日必死无疑。”
“呵……哈哈哈!”狱卒狂笑起来,“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这说疯话要挟我,看来……真得让你清醒清醒才好,否则你怎么招供啊!”
“不要……不要碰我。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要见你们大王,我要当面告诉他。”
“之前大王审问你的时候,为何不说?你现在才说,分明是想找借口躲避酷刑,我们不会相信你的,不想受罪,就赶快招认,否则就别怪我辣手摧花了!”
“本郡主说的句句属实,以后一定有人回来救我的,你若动手,她日本郡主不会放过你的。”
“呵……好,我看是你嘴硬,还是我这烙铁硬。”
狱卒松开她的衣襟,拿着冒烟的烙铁,故意在她面前晃了晃。
慕容晚情看着烧红的烙铁,吓的魂飞魄散,凄厉的喊着,“救命啊!救命……”
“闭嘴!”
狱卒不耐烦了,将烧红的烙铁狠狠的扎向她的脸。
滋滋!
脸上的血肉与烙铁交缠在一起,冒着黑烟,空气中瞬间涌起一股烤焦的肉味。
“啊……”
慕容晚情凄厉的痛嚎声响彻整个天牢,如同地狱鬼哭,格外渗人。
狱卒从她的痛苦中,得到了泄愤地快感,握着烙铁的手,越发用力的扎向她的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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