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二人忐忑不安的期待中,萧允风眸色沉了沉,又挥了挥手,“回宫吧!”
紧接着,一行人便下了城墙,往宫里的方向去了。
萧思云看得一脸懵逼,侧头疑惑的问身侧的小云,“怎么回事?大王突然回宫了!”
“奴婢也不知道,不过大王这么做,肯定有他的意图,公主,我们还需耐着性子再观察。”
小云确实也感到很奇怪,水眸又扫视了周围一圈,确实没有任何动静。
“那我们也起驾回宫吧,这么冷的天,本宫可不想再这喝西北风!”
与自己宫中舒适的环境相比,这里简直是人间地狱,实在是太冷了!
小云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听从萧思云的安排,瞥了眼洛泱后,匆匆离开。
……
门“嘎吱”一声被推开,风雪涌进里屋,南宫羽转身,迅速关门,将一地的风雪关在门外。
他神色凝重地进了密室,正在给千亦雪配药的大夫看到南宫羽回来,忙放下捣药杵,迎了上去。
“阿雪怎么样?”
未等大夫开口,他先出声,他这一走就是两日,千亦雪的伤势状况他一无所知,很是担心。
“阿雪姑娘这几日伤势恢复的很快,莫要担心,倒是公子,可有打探到什么消息?”
南宫羽抿唇,落寞地摇了摇头,“公子的下落没有找到,不过倒是得知了另外一个惊天消息。”
大夫闻言,心头一紧,“什么消息?”
南宫羽瞧了眼内室,突然压低嗓音问,“阿雪醒了吗?”
大夫不知他这么问出于何意,也跟着瞥了眼内室,神色凝重道,“还未醒!”
南宫羽似是松了口气,这才放心说,“我在街上看到告示,说圣主被吊上城墙示众,所以我偷偷潜往城门看了看,圣主确实被吊在那了!”
“什么?外面这么大的风雪,圣主居然被吊在城门上示众?”
大夫惊呼出声,声音比刚才大了一倍不止。
南宫羽大惊,立刻捂住他的嘴巴,目光则瞧向内室,见里面没有动静,才安心回头,有些愠怒地提醒,“你小声点,别让阿雪听见了!”
大夫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后之后觉的点了点头。
果不其然,从内室照顾千亦雪的女大夫听到声音出来了。
南宫羽责备的瞧了大夫一眼,担心询问,“小叶大夫,是不是阿雪她听到了?”
小叶大夫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们离内室远点说话,三人走远了些。
小叶大夫才开口,“你们小声点,还好阿雪姑娘在沉睡,没有听见。”
南宫羽紧张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提醒大夫,“这件事,千万别让阿雪知道,她若是知道公子有可能得知消息去救圣主,她一定会不顾自己的身体,去那的。”
“可是……外面风雪那么大,圣主熬不下去的,难道我们真的不顾圣主的死活吗?”大夫担忧起来。
“这分明就是个陷井,我们去了不但救不了圣主,还会被一网打尽,这摆明是不可违的事。相比较圣主,公子对我们而言更重要,我们应该保存实力,全力营救公子。”
南宫羽咬唇,表情甚是为难和无奈。
南宫羽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两位大夫互望一眼,皆都沉默未语,当下的处境他们很清楚,所以对南宫羽忍痛割肉的行为表示理解。
他们不是不想救,是没有能力去救圣主。
南宫羽深吸了口气,整理了一下情绪,继续道,“这件事,你们一定要对阿雪保密,以她的性格要是知道了,一定会不顾自己,去救洛泱的。”
两位大夫点头,“我们知道。”
“好了,夜深了,都去歇息吧!”
三人这才散去。
三人不知道的事,内室的千亦雪在大夫失言的那一刻就醒了!
后来她听到南宫羽和大夫的对话,不得不强压下心头焦虑,继续装睡。
她忍了好几个时辰,一直到夜深人静,确定南宫羽睡着后,才悄声起身,往室外去了!
半夜的风雪更大了,千亦雪顶着刺骨的寒风,迈步前进,因为身体虚弱的缘故,她整整走了两个时辰,才走到城门口。
城墙下,已经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风雪,黑夜中,洛泱覆满雪花的身子,甚是显眼。趴在隐秘出处观察的千亦雪一眼就认出了她。
看到这样凄惨地洛泱,千亦雪瞬间红了眼,“洛姑娘……他们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地对待你?”
她低喃,指甲深深的嵌进风雪里,愤怒地火焰在心里蔓延。
她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四周白雪皑皑,死寂一片,除了漫天的风雪和城墙上看守的两个士兵,周围空无一人。
看来,是因为风雪太大的缘故,那些人估计放松了警惕,她身体虽虚弱,但对付城墙上那两个看守的士兵应该不难。
这或许对她来说,是个好机会。
“洛姑娘,阿雪这就来救你!”
她收紧拳头,正欲起身往城墙的方向去,肩上突然多了一只手,将她用力往下一压。
千亦雪猝不及防,身体被按回雪地,她本能反击,一掌朝身后的人击去。
身后的人早有防备,躲过之后,反手攥住她的胳膊往后一扭,千亦雪奋力挣扎,身后那人手劲很大,在她胳膊上用力一压。
痛亦袭来,千亦雪再也无法反抗,被按压在雪地里动弹不得。
“放开我!”千亦雪冷嗤。
身后那人立刻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出声的同时,她耳畔传来熟悉且低沉的嗓音。
“阿雪,是我!”
千亦雪脸色血色尽退,扭头往身后看去,不由一怔。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他不是睡着了吗?
南宫羽见她不在反抗,这才抽回捂住她嘴的手。
千亦雪催促,“阿羽,快放开我,我要去救洛姑娘。”
“阿雪……你真以为你救得了圣主么?”
南宫羽没有放开他,反而一脸悲伤。
千亦雪的心咯噔一沉,“你也看到了,现在正是敌人看守最松懈的时候,此时不救,更待何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