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司空陌实在不甘心,捂着伤口冲过去,还没有靠近慕离,就被他一脚踢飞,摔在摊子上。
摊子瞬间被司空陌砸的四分五裂,连同他自己,一并摔倒在地。
司空陌只觉得胸口剧痛,腥气上涌,他没忍住,侧过头,一口血喷在地上。
饶是如此,他依然不死心,艰难的伸出手指着慕离,大声喊,“抓住他们。”
侍卫们几乎都被慕离打倒在地,纷纷捂着自己受伤的位置在地上挣扎,对司空陌的命令,也是有心无力。
剩下的几名侍卫与慕离僵持着,个个都不敢上前,司空陌看到后,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吼。
“本公子的命令都不听了吗?再不动手,回去谁也别想活。”
他用命威胁了,侍卫们只能硬着头皮上,但不过数招,皆被慕离所伤,纷纷往司空陌的方向摔去。
司空陌看着相继在自己面前倒下的侍卫们,错愕地同时,拼命推着那些在挣扎呻吟的侍卫。
“你们这些没有的东西,快起来,给本公子继续打。”
侍卫们痛苦呻吟着,个个自顾不暇,哪里还会听司空陌命令。
无奈之下,司空陌抿唇,忍着剧痛爬了起来,颤颤巍巍的往慕离走去。
此刻,司空流月已经撑不住,顺着慕离的身体滑了下去。
慕离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搀住往下跌的女人,并关切的问,“司空小姐,你怎么样?”
“我……”
司空流月痛苦呢喃,双手死死揪着慕离的衣襟,惨白的脸上全是细密的汗珠。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好痛!”
慕离探头往她伤口看去,飞刀插的很深,只剩下刀柄还在外面,鲜血顺着伤口,汩汩而出……
慕离神色一紧,“司空小姐,你忍着点,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
“嗯。”
司空流月点头,她已经无力再说话了,身子软软的倒在慕离身上。
慕离正想抱她离开,谁知司空陌趁他们说话分神时,再次暗袭他。
掌风撩起慕离的发丝,慕离立刻意识到危险靠近,抱着司空流月一个侧身,躲过了司空陌的那一掌。
司空陌击了个空,转身正想再次袭击,慕离出手比他更快,直接一掌往他额前击去。
“别伤害他!”司空流月大喊。
慕离被迫停手,司空流月急道,“他始终是我弟弟,求公子饶他一命。”
慕离侧头瞧向她,正好对上她祈求的眼神,司空陌抬眼偷瞄着他。
见慕离犹豫,他黑眸划过一抹狠戾,再次出拳暗袭,这一次,慕离早有防备。
在他拳头即将击到自己胸膛时,出掌包住了他的拳头。
司空陌大惊失色,抬眼看向慕离,慕离此刻也正在看他。
司空陌下意识的用力,往慕离击去,慕离收紧手掌,然后用力往下一按。
只听咔嚓一声,慕离折断了他的腕骨,紧接着就是司空陌的惨叫。
慕离顺手一推,司空陌倒退几步,摔倒在地……
“啊!”
司空陌紧紧捂着自己受伤的手,痛苦的呻吟着,再也没有看慕离一眼。
司空流月撑着最后一丝意识,看向司空陌,“弟弟,你好自为之吧,回去告诉父亲,叫他不要再派人来抓我了,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不会回去嫁人的。”
司空陌闻言,抬眸看着司空流月,黑眸之中,全是浓烈的恨意。
“姐姐,这件事你以为就这么完了吗?你和他伤了我,父亲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这个男人的命……司空府要定了!”
司空陌咬牙切齿,看着二人的眼神,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才甘心。
司空流月见劝说无望,唇畔微微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既然如此,多说无益。”
她喘息着,身子又软了几分,完全失去了支撑下去的力气。
见她眼睫轻颤,意识模糊,慕离知道她快撑不住了,直接打横抱起她,快速离开。
医馆里,司空流月正扒在榻上,受伤的肩膀露在外面,女大夫正在给她拔飞刀。
飞刀拔下的那一刻,司空流月凄厉的惨叫声穿透门缝,传进了慕离的耳朵。
寸步不离的守在门外的慕离不由拧眉,但除了等,他知道自己根本做不了什么。
司空流月的惨叫声一直延续了很长时间,连女大夫都看不过眼开口了!
“姑娘,你再这么叫,阎王爷都被你惊醒了!”
司空流月闻言,这才慢慢的放低了音调,然后解释,“人家痛嘛!”
她用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正在替她伤口撒药的女大夫睨了她一眼,不置可否道,“痛?”
见她不屑一顾的样子,司空流月不满道,”当然,要不然你试试?”
“是吗?用了我的止痛散的病人,我在处理伤口时,个个都安静的很。疼成你这样的,还是头一个,不知道是我的止痛散失效了呢?还是姑娘为了要引起某些人的注意,故意这么做的?”
目的被看穿,司空流月有些愠怒,但表面还是凉笑着解释,“那大概是大夫你的药失效了,本小姐刚才真的很痛。”
女大夫扯了扯嘴角,没有再说话,而是专心的给司空流月上药包扎。
“大夫,我这……会不会留疤啊?”司空流月担忧的问。
她可受不了自己原本吹弹可破的皮肤,突然留下一条丑陋的疤痕。
女大夫认真看了看伤口,没有说话。
见她沉默,司空流月心里开始不安起来,抬头瞧向她,“大夫,你倒是说啊!”
在她的追问之下,女大夫只好如实说,“姑娘,你这伤口这么深,留疤是难免的,好在只是在身上,有衣服遮挡,并没有什么大碍。”
司空流月闻言,猛的撑起身子,“你说什么?会留疤?”
紧接着,她的眉头就因为无意中牵动了伤口而拧在了一起。
“姑娘,伤口留疤是常有的事,你得接受这样的事实。”
女大夫解释间,已经替她包扎完毕,此刻正在收拾药箱。
司空流月哪里接受了留疤的事实,攥着女大夫的手,“可有旁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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