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七恩跟江大夫两人一起给青翠配置保胎药。
江大夫写了药方,交代小枝按这个配药。
乔江鸿一秒都没多停留,江大夫前脚走,他后脚就跟着走了。
安七恩吩咐小枝:“江大夫的药方里,你熬药的时候把苎麻根添进去,少量,一日三次,好生伺候姨娘。”
小枝低头应声:“是,夫人。”
夫人不会害姨娘,小枝就照着做。
安七恩让青碧挑两个勤快的丫鬟来照顾青翠,这里安顿好了后,她就询问小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枝哭啼啼说:“您跟老夫人去佛寺祈福,没走多久,我家姨娘闲闷得慌,就想到后庭院走走,哪想,刚到后庭院,姨娘就摔一脚。”
“那地上被人洒了油,奴婢跟姨娘都没站稳,全摔倒了。”
“油?”安七恩挑眉。
“是的,平常那后庭院每日都有丫鬟打扫,都是干干净净的,那油像是刻意洒在上面的,面积不大,但正好圆形拱门下的路都沾染了一层油,滑的很。”
“现在那个地方,已经被太太吩咐人打扫干净了。”
安七恩了解情况后,回了秋水居,就吩咐青碧:“青碧你去厨房把做饭婆子都叫来。”
没一会儿,几个做饭婆子,洗菜丫鬟都来了。
安七恩坐在榻上,端起茶,用茶盖拨开茶叶,严肃着脸喝茶。
白露厉声询问:“夫人既然找你们来,你们最好如实交代,倘若有一句假话,小心自己的舌头。”
几个婆子丫鬟都知道,青翠姨娘肚子的孩子八成是保不住了,个个吓得胆战心惊。
她们也不敢说假话,一个一个汇报。
“夫人,老奴从来不去后庭院,闲时都是回自己的屋子,今日也没有去过。”
“夫人,我们几个婆子,真的是从来不去后庭院的,除非是主子让过去,平常奴婢们是真的不过去的,更不可能把油提到那个地方洒了。”
几个婆子,丫鬟否认没提油去过后庭院。
安七恩让这批人撤了,她知道丫鬟婆子们说的都是真话。
不过是过个场子罢了,小枝说地上的油,是茶油!而侯府素来用的是菜籽油。
也就是说这茶油是别有用心的人从外面买来的。
茶油比菜籽油贵,是谁这么别有用心?
但正因为用的是茶油,那就更好查了!
安七恩吩咐白露:“白露,你拿着沈书梨的画像去油铺问问,沈书梨有没有买过茶油。”
“是,夫人。”
白露立即就带人去集市上的街铺去问了。
吴妈妈过来请安七恩到安鹤堂去,她站在门外,青碧拨帘子进来而汇报。
安七恩起身即刻就去了安鹤堂。
乔老夫人愁眉苦脸的,坐在主座上。
安七恩福身行礼:“祖母。”
“坐吧。”
乔老夫人有气无力地应了声。
安气恩坐下后,丫鬟很有眼力见的给她沏茶。
“青翠那边孩子八成是保不住了,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事?”
安七恩还没回话,乔老夫人就深深的叹了口气:“唉,江鸿年纪也不小了,二十四有余,这个年纪的男子,哪个不是妻儿成群。”
安七恩神色淡淡的:“祖母,孙媳妇已经派人调查这事了,绝不姑息,会给青翠和孩子一个公道的。”
“一定要查出来是谁,敢害我侯府的子嗣,我看是活的不耐烦了。”
乔老夫人想到这就气的牙痒痒。
她继续冷着脸问:“那你说说,江鸿一直无所出,这事你有什么打算。”
安七恩心里冷笑,老夫人这是又把没孩子的过错放她身上来了。
“祖母,侯府子嗣是大事,如果有合适的女子,七恩会把她纳入府里为侯府开枝散叶的。”
乔老夫人沉着脸,喝了口茶,语气缓和了些说:“你也别老是想给江鸿纳妾,侯府要的是嫡子!生孩子这事,你还是要多靠靠自己。”
“我让江鸿这几日必须去你房里,身子不舒服也得忍着,不能对不起侯府的列祖列宗。”
不来强的是不行了,她是看出安七恩就是以身子不好为由谢绝同房。
没有孩子的女子,很难跟夫家同一条心。
安七恩泰然自若:“是,祖母。”
乔老夫人把该说的话,扬扬手就让安七恩走了。
乔江鸿从帘子后面出来,面色和悦的作揖:“谢祖母。”
乔老夫人用委以重任的眼神嘱咐孙儿:“江鸿,七恩性子虽寡淡,她是难得的好女子,虽然有点小气,善妒,但她聪慧,管家也是一把好手。”
“她那娘家的大哥哥,马上就要科举了,听闻安府跟宫里的人关系匪浅,这亲家关系维护好,都是对你大有益处。”
“孙儿明白,只要有了嫡子,七恩就不会生气书梨的事了。”
乔老夫人摇了摇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但忍不住喃喃:“那乡野女子终归是上不了台面的,七恩也太小气了,跟这么一个人拈酸惹醋的。”
乔江鸿也认为安七恩是吃沈书梨的醋,这些日子才冷落他的。
想起沈书梨没来的日子,安七恩对他可是很好的。
从安鹤堂出来,乔江鸿去了秋水居。
安七恩一直在书房看书,看到了晚上,乔江鸿还没有走的意思。
到了入寝时间,乔江鸿激动不已,手心全是汗。
他脑海里已经联想出跟安七恩身魂交融的画面了。
安七恩走过来跟他轻声说:“世子,妾身先去沐浴更衣。”
乔江鸿激动的表情溢于言表:“好,好”
安七恩福身出去,来到浴房,白露,青碧把事先准备好的膏体,在安七恩沐浴完后涂在她的肌肤表面。
味道特殊刺鼻带着恶臭,安七,白露,青碧事先吃了屏蔽这气味的药。
涂抹完后,安七恩穿好衣服,就回了卧房。
白露这边立刻通知丫鬟,去沈书梨那边煽风点火。
乔江鸿看到安七恩回来,激动的上前迎接。
安七恩淡淡一笑,就开始脱外面的长衫,乔江鸿靠的很近的时候,闻到了那股恶臭味。
他皱着眉,情不自禁的用手扇风:“什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