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为了验证他的猜测一般,秦朗行走间,突然一道闷雷从天空中闪现,不过它的兴趣似乎不在秦朗,只微微一晃就擦过去了。
闷雷炸响的那一刹那,空中也滑过一抹闪电,在闪电的照耀下,整片滩涂亮如白昼。
秦朗更是早已就开启了天眼圣魂,在天眼圣魂的加持下,秦朗很容易就发现了滩涂上的那截趾骨。
那是一截人腿骨的一部分,被天雷炙烤的漆黑,倒是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在那截趾骨的周围,还有很多被天雷轰的七零八碎的骨头,散落一地。
秦朗皱皱眉头,望着周遭的一切,还是能从遍地的焦黑中嗅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拿起那截趾骨的同时,秦朗无意中捡起一个东西,隐隐约约看不清楚。
“这是?”望着自己手里那团东西,秦朗分外疑惑。但是熟悉的触感让他震惊不已。
“这是我们三之前藏身的曼陀罗花?”秦朗认清楚这朵花的同时,瞬间对周围的一切都多出几分警惕。
如果这是曼陀罗花,那之前的万花谷肯定已经覆灭,这截趾骨肯定是哪个什么谷主的。
想到这里,秦朗突然察觉到一丝隐藏的危险。
他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躲,刚刚那种旁边有人的感觉才慢慢有所好转。
“出来吧,别躲了,我知道你在。”
秦朗站在一个上风口的位置,冲着被雷劈的最焦黑的一个位置,幽幽道。
然而周围了无声息,再无响动,只能听到大漠里呼呼吹过的风声。
“你是什么谷主吧,之前就想会你一面,只是没有得见,现在请你出来,难道不敢吗?”
秦朗见一计未成,直接使出激将法道。
果然,像谷主这样的人最受不了别人瞧不起他,听到秦朗这样说,他顿时恼羞成怒,从自己藏身的沙堆后面慢慢移动出来。
很虚弱的一个魂体,瘦骨嶙峋,浑身焦黑,一看生前就遭遇了雷劫没有成功渡过。
一般来说,这种程度的雷劫很少有人可以躲过,但是谷主能够留下一缕残魂,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没想到你变成现在这样了。不过也是天道手下留情了,你才能捡回一抹魂魄。只是一般人这种情况只会收起自己的尾巴乖乖做人,等个百八十年还是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你怎么这么糊涂呢?还敢来攻击我,要知道我现在就算不用灵力也能揍得你魂飞魄散。”
秦朗望着眼前瘦骨嶙峋的残魂,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和同情。
从高高的神坛跌落尘埃,好像是个人都能踩踏他,谷主心里的落差可想而知。
现在还被秦朗这样嘲讽一番,又捕捉到秦朗眼里的不屑,谷主只感觉一股怒火从脚底板升起,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只见他将自己的残魂聚成一团,朝着秦朗飞速驶去。
这是要不惜毁灭自己唯一一个生存机会也要跟自己同归于尽的地步啊,秦朗看出了谷主的企图。
“都已经这么弱了,还敢来找死,好,我就成全你。”
秦朗微微一笑,左手伸出一只食指朝着谷主一指。
“砰!”
在谷主难以置信的眼神中,谷主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凝结成的一抹魂魄,就这样在空中散开。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肯定不会选择来偷袭秦朗。如果不偷袭的话,他还能给自己的生命赢得一丝机会,百年后,他依旧可以称霸神界八重天。
可是,如果只是如果,这世界上从来没有后悔药来买。谷主带着无尽的遗憾永生退出了这个世界。
秦朗见隐患已经除却,再无顾忌,他将趾骨钥匙放入储物袋,左手一甩,引出一抹火苗。
火苗甩出的那一刹那,瞬间落地,不一会功夫就燃出一圈火墙,将原本万花谷所在的地界,燃烧了个精光。
秦朗就在不远处看着,直到火将之前的焦黑都舔舐干净,他才缓慢离开。
地图中指示的第二站是一片水泽,秦朗开启了天眼圣魂,也只看到那个节点只画着一汪水域,水域中央有个东西在闪烁。
秦朗在看清楚第二站节点的那一刹那,地图中前两站的内容竟然自动焚毁,了无痕迹。
看着突然空白了一片的地图,秦朗蒙了半晌,多了个心眼,默默将前两站的位置和路线默默记在心里。
如果回去要原路返回,不记得路线就不好了。
循着记忆中的方向,秦朗蛇形向前,跑出了极快的速度。
一时间,秦朗只听见自己的耳边风声呼呼吹过。
这一路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在太阳落山之前,秦朗被一片水域拦住了去路。
整个水域干净澄澈,不时有海鸥和鸳鸯在水面掠过,岸边的芦苇和水草随着微风微微晃动,在夕阳下被染成金黄色,霞光万丈。
秦朗在沙漠里踟蹰前行了太久,因此乍一看到眼前这美丽的景色,秦朗一时有些看痴了。
但往往平静的背后都藏着暗涛汹涌,秦朗并没有放松警惕,而是一边假装闲适地望着远处一边警戒地打量四周围的环境。
秦朗发现,这片水域看着平静,但若是仔细看去,就能看到水面从岸边到湖边一层层叠高,正方形和三角形的波纹交叉纵横,到湖中心的位置,仿佛那水面还在一直往上,直插天际不见尽头。
秦朗下意识望了水面半晌,竟然被搞得头晕眼花,始终无法直视湖中心。
这个湖好古怪。
秦朗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一时来了兴致,兴致勃勃地探究起来。
他深知:如果不能获悉这湖中心的秘密,他将无法拿到第二关的物品,从而影响无字天书残卷寻找计划。
秦朗开启了自己的天眼圣魂,朝着四周围仔细搜寻。
只是很不凑巧的是,他的天眼圣魂在看向湖面时,仿佛暗中有一面巨大的镜子,将天眼圣魂的灵力悉数吸收,导致天眼圣魂完全派不上用场。
秦朗看到这种情况,只好放弃了这个方法,苦苦思索别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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