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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和寺屋真寻交谈时提到的事掠过脑海。
有高位的狼人来到了千代市,引发了本地同族血脉的躁动——这是当时得出的猜测。
现在看来,也许罪魁祸首已经出现了。
从狼女的身上散发着远比其它狼人更强的存在感,更何况她还有个特别的文字。
“这个地方还真是挺危险的,你说是不是啊,那边的小哥?”
她像是抖水的犬类一样晃动着脑袋和尾巴,把身上的尘土与碎石统统甩了出去。
“在自己家的院子里挖陷阱也太没有常识了吧?”
不好,有点想赞同她的意见。
李武一边飞速从自己所阅读过的民俗怪谈和神话传说中搜索奥索里的狼人这几个字,一边随口应付道:“这是强闯民宅的建筑工人团体应有的惩罚——你们袭击爱理纱家难道是为了那個理由吗?”
虽然不知道那个理由是什么理由,但对戏的关键是气势。
“你也得到消息了?没错,就是为了那件事——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
狼女嗤笑着活动了一下异化的兽腕,嘴角咧得更开,让人联想到进入了捕食状态的大型野兽。
“我说,既然小哥你不清楚状况的话,我推荐你和伱的小伙伴们乖乖离开这里,不要插手我们爱尔兰人维修公司的业务好不好啊?”
“此时此刻,你不是在说笑吧?”
忽明忽暗的火焰在掌中燃起。
“挑起了架后中途想讲和这种事梦里才有啊!”
伴随将公馆庭院的草坪掀起的烈风,李武手握火焰袭向了她。
下一刻,狼女那白色的皮毛如同被刺激到般炸开立起,肌肉仿佛流水般自然而流畅地紧绷蓄力,以一种几乎违反生物规律的和谐彼此咬合,像是电梯用钢缆般缠绕成一个完整的系统,摆出了某种拳架。
抬起握成拳的右爪,轰然击出!
伴随这一动作,她吐气开声:“崩劲·空流!”
前方的空气宛若被重锤击打的鼓面般轻微下凹,但那不是超音速的迹象,而是在某种超凡技巧下正被如臂指使般操纵的狂暴气流!
李武轰出的火焰与狂风相撞,在半空中爆散开来,星星点点地落到了庭院的草坪上。
所幸他对忿怒之焰的操纵力也今非昔比,直接熄灭了那些火星。
这只是两人战斗的开幕式,狼女低俯着突进而来,仿佛化为了四肢着地的野兽,在切入攻击半径后又以弹跳般的姿态攻向李武的咽喉。
他后撤一步,挥拳格开来势凶猛的扑击,而后两人开始了像是在流水线上锻打钢铁般的连续格斗,在这个过程里不断快速变换着位置,给庭院的草坪上留下如同战争遗迹般的坑洞。
在未开启法相显化状态的情况下,李武的身体力量比起狼女还要弱了一筹,只能仗着净眼的能力预判对手的攻击轨迹,巧妙地在中途拦住凶狠的扑击,截断她的发力过程,维持一个均势的场面,同时将战场引向远离同伴的地方。
但由于火焰的关系,每次双方的肢体发生碰撞时,狼女的身体上都会受到灼烧,按理来说她迟早会在这样的近身格斗中败下阵来。
可实际的情况却并非如此。
李武缠绕着忿怒之焰的拳头与狼女的左拳在一次交击中碰撞,沉闷的冲击波像是触发了埋在草坪下的地雷一般,围绕两人为圆心,周围的青草与泥土轰然而起,浇下一场土雨。
火焰像是毒蛇般顺着狼女的左臂向上蔓延,狼人似乎也在驱魔人的特攻范围内,一接触敌人的肉体,忿怒之焰就像被投入了燃料般愈烧愈猛,眼看就要将她立刻化为飞灰。
但是,狼女信手挥下右爪,斩下了烧灼着的左臂。
紧接着,有泡沫状的光点喷涌而出,形成了一条新的胳膊。
“我们接着打!”
她凶狠地笑着,绿色的眼眸里潜藏着饥馑的光芒。
在有如两挺重机枪对射的快节奏攻防中,即使是对话也需要冒着极大的风险。
但狼女就像毫不在乎会露出破绽般说道:“小哥,你差不多也该放弃了吧?我可不会像吃掉红帽子小女孩的笨狼一样轻易被杀掉哦?”
“以你来说应该更接近被小猪煮了的那只吧?毕竟都是搞强拆的。”(注)
论垃圾话李武从来不输于人,当即反喷了回去。
不过嘴炮归嘴炮,他也确实在思考要怎么破解对方表现出的近似超快速愈合的能力。
“叱呵破障,归命普遍诸金刚!”
先试试看过量伤害的路数吧。
加持了法相显化之力后的李武在肉身力量上已经足以压制住了狼女。
他轻易地握住对方击出的拳头,拧断骨骼,烧毁脉络,然后空闲的另一拳打断她用来格挡的臂膀,直接陷入了胸膛之中,拽出了理论上应该是要害的器官。
随手将心脏烧毁后,他握住双手都还没来得及再生的狼女的咽喉,微微用力。
伴随着嘎嘣一声,她的脑袋无力地低垂了下来。
李武趁机扔下这具已经被严重破坏的身体,抬起脚燃起赤红色的火焰向完好的头颅踩去。
在这么一系列堪称惨绝人寰,以至于完不像正面角色能做出的攻击之后。
狼女微笑着从满地的血污中爬了起来,炫耀似的摇了摇尾巴:“用点力啊,小哥。还是说你那个状态维持不了多久?”
不是肢体再生,而是仿佛将伤害化作幻影般,用虚幻的泡沫光景填充了缺失的肉体。
这个现象和奥索里的狼人文字间的关系应该为何?
仿佛明白暂时无法战胜李武,只能等他维持不住法相显化的加成,狼女悠闲地站在原地。
“实际上小哥你和采佩什家也没有什么更密切的关系吧?”
她眯起眼睛:“有时候还是活命更重要哦?活得长的好处可是数都不数完,像我这身武艺就是之前和一个在球旅行的武道家交战而学会的。”
“虽然觉得好像出现了我也认识的人物,不过我有点想问一个问题。”
李武撤回了法相显化的状态:“狼人小姐,你结过婚吗?”
“哈?”她有些难以置信,很快又露出了无聊的神色,“原来你是这种类型的男人?我倒是没有经历过那种事,怎么,想临时投诚跟着我干?”
“您还真是普通又自信……但是,既然这样,我已经解开你不死之身的迷了。”
李武宣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