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玄敲了好几次的门,但是里面却迟迟没有传来动静。
我刚要说话,肚子里又是一阵钻心的绞痛,眼睛里看到的东西也是越来越花,最后一个没忍住,小跑到路边吐了起来。
稀里哗啦的吐了一地的虫子。
这次吐出来的虫子和之前的还不大一样,似乎全都长胖了许多,扭动着肥硕的身躯就像是涨了三倍的蛆一样,奇怪的是掉在了这片地上之后,这些虫子蠕动了动,没过一会儿就死了。
我低头看着那些死虫子,一想到那些全都是从我的嘴里吐出来,哇的一声吐得更猛了。
郭玄走到我的身边替我拍了拍背,“吐习惯了就好了。”
我瞪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说:“吐虫子的又不是你。”
郭玄嘿嘿一笑,我问石花婆婆是不是不在家,后者非常坚决地说不可能。
因为早八年前,发生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这件事情就导致石花婆婆隐居在了深山之中发誓再也不出山。
我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郭玄撇撇嘴,“你的心眼真多,什么事我能告诉你吗?”
不说就不说,这么凶干嘛。
“那石花婆婆能去哪儿呢?”
郭玄在我的身边蹲了下来,单手托住下巴看着我们来时的方向陷入沉思,“是啊,你说石花婆婆能去哪儿呢?”
“我这是问你呢。”
我病歪歪的瞪了他一眼。
还不是他领着我走了两个多小时的山路上来的,现在就不知道石花婆婆去哪儿了?!
我懒得再理他,眯着眼睛看着远方,祈祷石花婆婆能赶紧出现。
听郭玄说,石花婆婆似乎是个很厉害的人,我现在的感觉就好像是在等着阎王爷给我判生死一样,这么难受的捱着,活也不是死也不是。
每次当我难受的要命的时候,郭玄都会拿出一个小瓶子往我的嘴里倒一点奇怪的液体,没啥味道,但是颜色就跟芝麻糊差不多。
我问:“你给我吃的东西什么?”
“你真想知道?好奇心会害死猫的。”
郭玄连连摆手,说这是秘方,知道了对我没好处,怕我再也不吃了。
我说这是救命的东西怎么可能不吃,郭玄嘿嘿一笑,“你要是听了不吃,到时候我可会往你嘴里灌的。”
我点头。
“这是五毒粉拌了横死之人的尸油做的,痋术说到底也不过就是巫术和蛊术的一个分支。这个法子原来是石花婆婆告诉我,让我以后被下蛊了能少受些罪的,没想到先用在了你的身上。”
说着,郭玄猛地拍了我一巴掌,我本来就难受的没力气又一个劲的听他跟我说‘黑芝麻糊’的来历,被他这一拍,直接摔坐在了地上。
“不过你放心吧,这个横死之人是个准备出嫁的新娘。”
郭玄说,新娘出嫁当天被男方闹喜闹得太过火了,导致新娘躲避的时候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脑袋磕在台阶上当场死亡。
好端端的喜事变成了丧事,新娘不到头七便前来索命,那几个闹喜的男人当夜便全都从楼顶跳下,脑浆迸裂而死。
不到头七就能来索命的厉鬼,可想而知那个新娘的怨气是有多大。
但是跟我说这个有什么用,我喝的难道不还是她的尸油吗?!
郭玄说非常时期非常办法,一个没忍住,我又吐了。
一直到蹲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我从瘫坐在地上直接改成了睡在地上,屁股底下就是泥地也没有多咯人,唯一的不好就是时不时地要吐两口,动不动就要挪位置。
我躺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想要找个舒服的姿势睡一会儿,反正已经成这样了,我也不怕丢人。
郭玄玩着手机,把他那个手机上的按键按的哒哒响,也不知道是在跟谁发消息。
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郭玄突然走到我的身边用脚踹了踹我,“苏镜,你睡着了?”
我难受的哼哼两声,没理他。
郭玄蹲下,“你要不要听关于石花婆婆和滇南同盟的事情?”
我继续哼哼,也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郭玄估计是实在太无聊了,主动找我搭起了话头。
见他真的要跟我说,我赶紧打断他说:“打住,我不想听,你也不要说,我不想知道秘密,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放心吧,不是什么秘密,你早晚也要知道。”
我说你要真想说,那就说说苏莹莹和郭桢的事。
郭玄一愣,压根就没接我的话头,说:“建国以前,天下大乱,各地有本事又心怀天下的驱邪师纷纷出动使出各自的看家本领对付群邪,又将九州这块地方分为了七大区,分别是华东、华中、华南、华北、西北、东北、西南地区。”
七大区都有各自的同盟,就比如滇南这个地方,也就是西南地区,就有滇南同盟。
七大区的叫法都不大一样。
滇南同盟则是以蛊师、落洞女为首,其中个别成员还有苗寨里的巫师等等,这里的少数民族居多。
在比如东北地区,那肯定是以出马仙为首,还有萨满法师。不过近些年萨满法师比较稀少,反而是出马弟子越来越多,也正是风头正盛的时候。
现在的马家是以一个叫马五爷的中年男人当家,说起这位的故事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之后我在东北办事的时候也有幸见过马五爷,他供奉的一个柳仙从东北追着我到了西南,差点还坏了我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