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秦夜冕的脸色瞬间冷了好几度,心下更是有了不好的预感。
“司马将军上报朝廷的说辞是突染恶疾不治身亡,但真相如何不得而知。”反正在暗看来同样蹊跷,遂命人查找真相。
只是西关离京城路途遥远又是大战时期,一时半会儿想要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恐怕不易。
“那花和尚呢?”秦夜冕突然想到了他,忙急急问道。
“老祖宗死后花和尚自责不已遂离开了西关······如今再次遁入空门不理世事了。”这是暗探传来的消息,说找到他老人家时嘴里除了“阿弥陀佛”一句话没有。
“那花家军如今谁率领?”秦夜冕心里突然紧张起来。
“不清楚。”反正派去调查的暗探至今未有消息。
秦夜冕一听这话哪里还躺得住立马从床上起来,根本不顾伤口可能撕裂会带来的后果,来到案几后“唰唰唰”写了一封信交给他。
“派花少烨去接手花家军,让他立马启程,一旦查清真相可先斩后奏。”
“是。”暗接过信急着要走,结果被叫住。
“还有······你即刻启程将老祖宗的尸身秘密接到京城里来,记得多安排几队人马迷惑敌人。”他担心苏琮不会善罢甘休会再次行动,也怕老祖宗已故的消息会泄露出去引起不必要的纷乱。
“是。”暗嘴里应着,忙往外走。
心里则盘算要不要将花离歌也接过来,这样一来她的伤也能得到更好的救治,结果刚出门再次被叫住。
“北凉有传来什么消息吗?”秦夜冕想了很久最终还是问出了心里最想知道的。
手更是紧紧抓着枕下的香囊不放,因为那里面装着他与阿篱的结婚“戒指”和用红绳捆绑着的头发。一个人时或者想她时,亦或者夜深人静睡不着觉的时候他都会拿出来睹物思人。
“殿下不必忧心,相信在花热血和花糖王的保护下韶阳公主一定会平安无事的。”说完,暗走了。
没有提起花糖王派人送来的消息里提到他们在下省城遭遇了北历敌军,而北历敌军的统领正是北历十八皇子苏浩。
也没有说敌众我寡下韶阳公主没有撤退,更没有提及花热血的援军还在后方正拼命赶去支援。
他怕说得越多殿下会越担心,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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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凉、乱风岗
“你醒了?”帐篷内,花热血急得团团转,见篱落在昏迷三天后终于醒来,忙近身问道,“你可知你自己·······。”
他想问她知不知道自己有孕在身的事,结果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我猜到了·······阿菁的尸身处理了吗?”篱落心里惦记着阿菁,对自己的事倒是不怎么上心,因而口气很是随意。
谷細<spa> 弄得花热血又惊又气又怕又慌,一副天要塌了似的,完全顾不得两人尊卑有别,急着训斥“那你还这么········?”
结果“拼命”二字还没出口再次被打断。
“这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篱落真不想听男人叽叽喳喳如老妈子似的,但又见他一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的模样实在有些好笑,因而只能打起精神来与他好好说道说道。
“除了军医就只有我。”她是公主,花热血自然不敢胡乱对待,所以连军医用的都是自己轻骑队里的。
因而没人知道她怀孕的事,连花糖王都被他支开了。
“别告诉殿下,也别让其他人知道,就他知你知我知就好,否则······。”后面的话篱落没有说出口,但眼神却异常犀利,明晃晃带着威胁让花热血甚是吃惊。
“你想瞒着殿下?”这下他惊得连人都站不住了,心想这怎么可以,若是将来被殿下知晓那他岂不是要玩完了。
“不是瞒,是根本没这回事。”篱落斩钉截铁下了结论,甚至没给男人说话的机会,接着道,“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我不想殿下分心,若是孩子命大能活下来那是他的造化,若是没了也无需多一个人伤心,所以不让他知道比知道的好,你说是不是?”
是啊!这话说的没毛病,花热血承认。
可殿下是独子,皇室期盼有后已经很久,他明知道这事却不告知,这心里如何安心?
可再一想又感觉公主说的没错,如今国难当头殿下分身乏术,若是知道她怀孕了定然不能安心打仗,这样一来反而得不偿失,确实不如不告诉的好。
还有就是殿下和公主虽说已经私定终身,可知道的人却寥寥无几,若是这事被人知道必然有损公主名声。
若是被敌人知晓那就更了不得了,定会千方百计毁掉殿下的骨肉,这样一来公主的性命恐将不保。
想到这里,花热血瞬间吓出一身冷汗来,遂立马下了决定,暂时不将这事透露出去。
结果他这主意刚定还没来得及开口,忽见篱落突然从床上起来,吓得更是连魂都快没了,忙拦住道“都这样了,你还出去?”
“别大惊小怪,我只是想去看看阿菁,还有你越是紧张越是容易会被人看出来,知道吗?”见男人如临大敌,篱落甚是无奈,只能一面起身一面解释。
“不用去了,我已经将她的尸体火化了,骨灰也已经命人送往京城了,还有若霖的也顺道送去姮城了。”
他想殿下若是知道阿菁死了,定会让她和影同葬,所以没同她商量私自做了决定。
当然他这样做也是为了避免她看见伤心,更怕伤了肚子里的孩子。
一听这话,篱落稍有愣怔,但起身的动作依旧没停。
“还要去吗?”见状,花热血急得不行,感觉甚是心力憔悴,甚至比花离歌怀孕时还要来的紧张。
“我去看看洛日和景瑜,不知道他们两个怎么样了。”篱落不放心他们。
“那你别走远了。”听她这么说,花热血没再拦着,知道他们曾有过同窗之谊就随她去了,只是命花糖王寸步不离地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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