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在枫叶林里,追上了阿篱。
只见他正背身对着他,席地侧靠在枫树上。
那悠然自得的神情,加上倾城绝艳的容貌,在这满园枫叶的林子里,宛如正在息憩的仙子。
而那红得如火、艳得似霞的枫树林,此时再也没了颜色。美不过他的一颦一笑,美不过他的一眼一唇·····。
“阿篱。”羽走近她,发现她正在把玩着什么。
篱落听到声音忙把东西一藏,转身一看竟然是他。
“羽,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欣喜地向他招了招手,“莫非你也是来相亲的?”。
“相亲?”羽随意在她身边席地坐下。
“就是觅姻缘。”她解释。
“阿篱想成亲了?”羽眼神闪了闪,望着她的脸发呆。
“说什么呢?我才不去坟墓。”
“什么坟墓?”羽没听懂。
“哎呀!别管这些。”
篱落悄咪咪地往四周瞟了一眼,压低声音道,“我跟你说,我偷东西了。”
说着,她一脸懊恼地把藏在身后的东西掏出来给他看。
羽一看那些东西,分明就是那个卖身葬父的少年身上的,于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别笑!”篱落在他胸口锤了一把,恶狠狠道。
她这都要急死了,他还笑,真是过分。
“好好好,不笑不笑,阿篱不恼!”羽忙收敛自己的笑意,安抚她。
“你说这些该怎么办?”
篱落感觉这些东西真是烫手山芋,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竟然鬼迷心窍给顺出来了。
其实她就是怕这些东西戴在少年身上太过显目,会被认出来才给摘了的。
没想到,一到她手上,就跟粘在她身上了一样。丢也丢不下手,埋又舍不得埋。
于是抱着这堆东西在这里发呆,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没想到,这时候羽竟然来了。
少年一身白衣姗姗而来,踏着春风,带着笑意,惊艳满园秋色,也暖了她的心房。
她信任他,自然毫不隐瞒。
羽见他小脸皱成一团,十分苦恼。于心不忍之下拿起首饰看了看,突然眼睛一亮。
“走,阿篱。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他拿手绢将东西一包,把他拉了起来。
“去哪儿?”篱落见他似乎有主意,立刻开心地跟着跑了。
她们一走,秦夜冕来了,就前后脚的功夫,两人竟错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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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当铺
“羽,你想把这些当了吗?”她一把拉住想往里面去的少年。
“是啊!”羽点点头。
“你傻了吗?”篱落压低声音道,“这个东西这么显目,一看就知道是谁家孩子的。”
她们这么明目张胆来当岂不是找死,她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
“没事,看我的。”羽拍了拍她的手,让她稍安勿躁。
羽一个人进去了,篱落没敢进。
她想,一会儿当铺掌柜的若是报官的话,在外面也好跑得快点。
等待的过程中,她突然发现这家当铺很奇怪。
不开在热闹的街市反而开在一弄堂里。
而且弄堂的路很窄,两边围墙很高,路上冷冷清清除了她,一个人都没有。
这是为什么?她有些想不明白。
难道掌柜的嫌生意太好,怕钱太多?亦或者是当铺里面有宝贝,怕人多眼杂?还是说这个当铺其实另有玄机?
正这样想着,她突然瞄到门口一石狮子的鼻孔里好像有什么。
于是她用手拨了拨,发现竟然有个类似于图文的东西,可她看不清楚。
难道是时间久了积起来的污垢?
她正想吐口痰,把它洗干净好好研究一番。
这时,羽竟然从店铺里出来了,而且神情愉悦。
“搞定了?”她问他。
“嗯!”羽笑了笑,拉着她走了。
篱落也随之将这件奇怪的事,抛之脑后。
两人拿着那一叠银票吃吃喝喝,一路来到玉河河畔。
玉河上,一艘艘画舫看起来美轮美奂。比起昏城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时,岸边正有一艘画舫,垂挂着粉红纱幔随风儿荡在水上。
那身姿,如同窈窕淑女在水中漫步,晃晃悠悠,扭捏作态······。
花了最后仅剩的钱,两人上了画舫。
他们打算来一次水上闲游,看看这山看看这水,体会一下牡丹城里少男少女们都喜欢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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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吟居
一个十分雅致的地方。
一间房,一个不大的院落,看起来十分清净。
尤其窗台上那一株蝴蝶兰,从屋内悄然伸出来。在阳光下泛着紫光,显得娇贵又美艳。
“找到了吗?”男人冰冷的声音响起,在本就凉爽的秋季多了一股寒意。
“爷,我们进不去。”影见主子回来,立刻迎了上去。
他在主子追出去之后,就把兰馨带来了。
然后也去找了,还在颐园外碰到了阿菁。
他正因为年纪偏大,被守门的人给拦住了。
两人一合计,想飞身进去找,又怕动静太大惹来非议,只好先回来。
秦夜冕皱了皱眉头,他其实已经将颐园找遍了,也没发现阿篱的踪迹。
“还没找到吗?”兰馨听到声响,从屋里飞奔出来。
“小灰灰呢?”男人突然想到小狼崽。
“在屋里。”她指了指里面?
“去把它带出来。”
“哦。”她转身进屋。
“影,你去找人。”男人又转头看了他一眼。
“是。”影心领神会。
里屋
小灰灰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兰馨则在门外犹豫,想进去又不敢。
突然,她想起之前马车上公主说的话。
“阿篱,小灰灰怎么了?”她问公主。
她见它路上晕头转脑的,一等马车停下就跑下去。等马车要走了又吃力的爬上来,十分奇怪。
“没事,可能是晕车了。”公主道。
“晕车?”她很吃惊,“你是说它坐马车头晕吗?”
“嗯。”公主答。
“那怎么可能,小灰灰比马车跑得快。”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它跑习惯了,一不跑肯定难受。就像人一样,躺久了连走路都不会走了一个道理。”
“可它怎么还拉稀呢?”她见它又吐又拉的实在可怜。
“有可能是水土不服。”
“什么意思?”她听不懂。
“就是突然换了环境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