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
“这是什么?”见篱落画了一条长长的好像蚯蚓一样的东西,樱花很好奇。
“上吊自杀用的。”篱落说着,直接往男人的脖子上一套拉近自己,然后故意做出一副鬼脸吓他。
“别闹。”男人推开近在咫尺的脸蛋,在她头上敲了一个毛栗子。
“好吧好吧!你这个人真是无趣?”篱落说着正想将绳子拿下,突然眼睛一亮。
她发现黑色的带子在男人白皙的皮肤上居然显得十分耀眼,于是立刻有了个主意。
“我给做条颈带吧!”
她打算给他做一件领口开到肚脐眼的黑色透明里衣,然后再搭一条细长的白色颈带,那感觉一定很性感。
“颈带是什么?”男人不懂。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老好看了。”篱落说着,嘿嘿笑了两声。
见他笑得瘆人,好像在打什么坏主意,樱花忙摇了摇手道,“不用了不用了,公子不用做什么颈带。”
他怕到时候脖颈不保。
“把衣服脱了。”尺子做好了,她打算给他量尺寸。
“脱衣服?”樱花有些吃惊。
“干嘛?”见他吃惊,她很不解,“做衣服不用量尺寸的吗?”
“量尺寸?”男人想了想,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立刻将外衣脱下递给她道,“公子请!”
“请什么请。”篱落将他脱下来的衣服直接一丢,指着他的中衣道,“这件也脱了。”
这下男人傻了,指着地上的衣服道,“不能按外衣的尺寸做吗?”
“什么意思?”篱落不懂。
“之前樱花都是拿外衣去给彩衣坊的师傅做衣裳的。”男人见她一脸莫名其妙,立刻感觉大事不好。
心想,眼前这位小哥大概不会做衣服,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还说什么要拿第一,他看能把衣服做出来都算奇迹了。
“古代的人做衣服都不用量的?”篱落很吃惊。
她拿起地上的衣服在布匹上比划着依样画葫芦。可弄了半天,搞得满头大汗依然无从下手。
因为这样一来,做出来的衣服肯定很宽大,与她想要的修身型有出入。于是想来想去,她还是决定用自己的方法。
“算了,你还是把衣服都脱了吧!”说着,她重新将外衣往地上一丢,一脸郁闷。
“脱了······?”男人这下惊住了。
做衣服需要脱吗?那样跟接客有什么区别,而且还是免费的。
“干嘛!”见他半天没动,篱落气恼道,“怕我吃了你吗?快点。”
其实她正心烦,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公子,做衣服不需要脱光·······。”
男人战战兢兢地从地上起来,一副想跑的样子。篱落没等他把话说完,立刻跳起来抓住他道,“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说着,根本没给男人思考的机会,直接上手开始帮他脱衣服。
“公子,别这样?”男人焦急的声音响起。
“什么别这样,你说你们古代的男人怎么都这么婆婆妈妈呢!”篱落抱怨道。
“公子,你太粗鲁了。”男人快要哭了。
“那是你动作太慢。”篱落气呼呼。
“公子,衣服被你扯破了。”男人抱怨。
“乖,破了一会儿给你再做一件。”篱落好言相劝。
当秦夜冕来到柴房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样不堪的对话,气得整个脑子都炸了。
其实他原本只想来看一眼就走的,没想到会这样,于是气得一脚就将门给踹倒了。
“嘭”的一声巨响。
篱落好不容易解开樱花的中衣刚想褪下,立刻吓得直接与他紧紧抱在一起。
望着眼前一幕,门口的人惊呆了。
只见屋内一个衣裳不整的男人,一个满脸潮红的少年,俩人正抱在一起神态惊恐地望着他们。
男人上衣正褪在手臂上,脱得只剩下一件中裤。
少年正紧张地扑在男人怀里,脸颊贴在他裸露的胸口上,看起来小鸟依人。
这副情景,只要是个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两人是想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秦夜冕震惊了,怒火顷刻间被点燃。如同滚滚而来的火球,瞬间占领他的理智。
“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暴喝,如同平地响雷,炸得篱落的脑仁和耳膜突突生疼,好像中弹了一样。
她吓得赶紧放开樱花,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蹲在地上,同时又在脑袋上敲了一把。
因为她感觉自己好像得了脑震荡了,整个脑袋嗡嗡作响。
该死的,这么大声干嘛!她惊魂未定。
“滚,都滚出去!”男人拳头一捏,大步走进来。
脸红脖子粗的模样简直跟准备血洗人间的魔王似的,十分吓人。
其实秦夜冕不知道,在他的第一声暴喝响起的时候,花叔和影早就跑没影了,屋里如今只剩下三个人。
一个正吓得趴在地上抱着脑袋瑟瑟发抖的篱落,一个则直接吓瘫了,如同一滩烂泥的樱花,还有一个就是他自己。
其实这不能怪他们胆小,实在是男人太可怕。哪怕戴着面具,都难以掩饰那如阎王一样的凶残模样,所以不跑更待何时。
见地上的两人一动不动,秦夜冕气得直接上前扯住男人,打算将他丢出门去。
“他不能走!”见此,篱落情急之下忙扑上去,一把搂住樱花。
结果,秦夜冕扯走的只是男人的衣服,而她却扑在了上身的男人身上,场面十分尴尬。
“顾篱?”男人气疯了,又是一声惊天暴喝。
“他不能走,说好要免费为我服务的。”篱落从樱花身上起来,可怜巴巴地望着男人。
“免费服务?”秦夜冕气的手指咯咯作响,恨不得一掌劈死她们。
“公子,不是的·······!”樱花一听这话吓坏了,刚想解释。但男人的话再次响起,带着警告制止了他。
“滚,别让我说第二次。”男人的声音如同令人背脊发凉的阴风拂过,吓得两人更加惊恐了。
篱落的心立刻“嘭嘭”直跳起来,突然有了尿急的感觉。
因为她记得每次他这样轻轻说话的时候,就是要实行“大屠杀”的时候。而且每次杀的都是她,当然这次或许还要多一个樱花。
“你不能伤害他。”见男人逼近,篱落情急之下,直接将地上的剪刀一拿,对着他。
“你以为这剪子能伤得了我?”男人脚步没停,声音如同来自地狱。
一听这话,她立刻将剪刀反了个面,对着自己的喉咙。
“公子?”樱花见此一声惊呼,想夺她的剪刀,却被篱落避开了。
秦夜冕见此也立刻停住了脚步,脸色早已难看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定定望着她的眼里是震惊更是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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