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虺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剧情都不按自己设想的发展。无论是森罗长老会,还是炎石部落,采取的行动都让人摸不着头脑。尤其是炎石部落还搞出来一片禁灵领域!那玩意儿是人能搞出来的?本来应该有的冲突,马上就到**了,结果你釜底抽薪了!这种感觉,像是吃了苍蝇一般恶心。考虑过旁观者的感受没有?考虑过读者的感受没有?你把期待感都整没了!有毒啊这是!老子在那个破山洞里卧薪尝胆那么多年,就只是陪着那些个玩意儿玩了那么久的过家家了是吧?想到这里,云虺就觉得窝囊无比。他咬牙切齿地看着远方的那座高塔虚影,眼里满是阴沉的光。这时锦凰来到他的身边坐了下来,将一个陶壶递到了他的手中。“炎石部落那边又搞出新玩意儿了,这东西挺好喝的,喝了似乎能回复一些灵魂力。”云虺接过陶壶,拔掉了壶嘴处的木塞,一股冲鼻的气味从里面传出。“这叫什么?”尝了一口陶壶里的液体,云虺差点被那辛辣的味道呛得流泪。“酒!”锦凰说道,“接下来怎么办?”云虺指了指远方的高塔虚影。“我已经摸清楚了,森罗长老会的人之所以对炎石部落采取容忍的态度,是因为他们忌惮阿超那小子手里的神器法宝。他们不久后就会派人进入创世塔中寻找更强大的神器,一旦被他们得到了,我们就再也无法与他们抗衡了!”锦凰看了看云虺手指的方向,“那我们应该去阻止他们?”“不用!让他们进去!然后……”云虺捏了捏拳头,“我能破开创世谷的禁制一次,就能破开第二次!到时候创世塔再次消失,森罗长老会就没有谁能阻挡我们了!”锦凰闻言,抿了抿嘴唇,最终没有再说什么。她其实很担心炎石部落那边有什么变数,可是云虺却认为那个叫阿超的小子构不成什么威胁。只是……都能让森罗长老会投鼠忌器了,那小子怕是没那么简单!想到这里,锦凰决定什么时候亲自派人去确认一下此事。……炎石山脉,环形山,凌霄城。城中心最高的建筑,是为城主府。当知识传递开来,人们有了阶级的概念。自然有人懂得巴结讨好,于是城主府就那么建立了起来。城主府的顶楼,是装潢得古香古色的一间阁楼。阁楼中有两张木床,一张上面躺着贾超,另一张上面躺着轻鸿老祖。贾超第一次发现有人比自己还爱躺平。他躺平,是在对自己实力有了一定了解的程度上。已然成为这片大陆上最顶级的战力,他觉得自己没追求了,只想花天酒地,做个纨绔。可是轻鸿老祖比他躺得更平,什么都不想做!如果可以的话,她连话都不想说。主打一个慵懒。不过此时她的眼睛却不时瞧向贾超,似乎有什么话想说。贾超注意到了轻鸿老祖的神情,便问她:“老祖可是有事要对我说?”轻鸿老祖眨了眨眼。贾超:“与我有关?”轻鸿老祖又眨了眨眼。“老祖不妨直说。”贾超坐起身来说道。轻鸿老祖这时才开口道:“两件事,你想先听哪件?”贾超:“这听起来不像是个选择题,不过我想听比较重要的那件。”轻鸿老祖:“你家小姑娘有危险了。”贾超闻言“噌”地站了起来,他把星月那丫头给忘了。他立刻在地上投射出一道传送法阵,抬脚便要离开。这时轻鸿老祖又对他说道:“你家兔子在外面到处制造危险!”“???”贾超人已经化为流光,但轻鸿老祖的话他一个字没落下地听完了。下一秒,贾超便出现在了离森罗战场只有十余里的一座山上。他踏着剑飞到空中,辨认了一下方向,顺便探查了一下四周的情况。令他奇怪的是,有许多人正朝着森罗战场的方向涌去。那些人的等阶全都不低于蓝阶,但也没有灰阶的存在。贾超没有与那些人打招呼的想法,直接御剑朝着森罗战场飞去。就在他经过一个飞在天空的兽语者身边时,那人突然冲着他喊道:“阿超酋长,是你吗?”贾超扭头看去,发现竟是甘托此人。他还记得第一次遇到此人时,甘托还在追杀荒野自由派的鸦稚。“甘托特使这是去哪里?”甘托扇了扇自己的蝙蝠翅膀,试图让自己跟上贾超的速度。“当然是去森罗战场,那边的灵兽部落都疯了!阿超……”看着远去的那道流光,甘托张了张嘴,不再说话。关于炎石部落的那些传说,早已在大陆上传开了。没想到仅仅一年多的时光,那个少年就变成了他再努力都无法追赶上的人。而踏剑而行的贾超,此刻的注意力全都在森罗战场的方向。不知为何,他的心绪变得十分紊乱。仿佛是有某种不好的预感似的。与此同时,森罗战场之中。冰风谷依然被冰雪覆盖,可整座山谷中却不只是单调的白色。如今的冰风谷,主色调是赤红。赤红的血,赤红的冰湖,赤红的山岗,还有一堵赤红的火墙。这堵火墙横亘东西,在山谷最狭窄的地方盛开,将整座山谷一分为二。火墙的南边,是无数败退的人族灵语者,他们或多或少的受了伤,有的人走着走着便倒下了。但凡选择步行退回后方的,都是已经跌落到了蓝阶以下的灵语者,因为他们一旦死亡就再也不能复活了。至于那些蓝阶以上的灵语者,自然是用的“免费回程术”。而火墙的北边,则是如同洪水一般的灵兽。它们用数量压垮了人族的防线,却被一堵火墙拦在了此处。这让它们感到愤怒,可是又无可奈何。它们中有许多强者正在用水元素之力调动水来灭火,可是在那道火墙面前,它们的所作所为都是徒劳。那火焰,根本无法浇灭。仿佛冰风谷的冰,都被这火焰点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