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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分炸裂的言论已经让沈平安和螣蛇两个老家伙懵了。
“怪不得那些戏文还有这么多的受众。”
沈平安心有戚戚。
忒吓人了!
慕枫面色变幻几次,六丑已经拿出了这样的铁证,覃川老祖的名声是要保不住了。
那覃川老祖的私产,还有阿琼……
岂不是到嘴的鸭子就飞了?
他面色阴沉的看向人群之中的阿琼。
她还是那么亮眼。
鹤立鸡群,让人一眼就能够注意到。
此等的美人怕是千年也难得一遇,若是错过,定然后悔终生!
触及到慕枫眼里的贪婪,阿琼一阵干呕。
做你娘的春秋大梦!
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就来想要跟她双修?
就算是白鹤,那都得拿着爱的号码牌呢!
“城主,覃川老祖作恶的证据确凿,还请您还这些被污蔑的人一个公道!”
“请惩治覃川老祖!”
慕枫倒是想要找到这些影像是假的的证据,但是经由沈平安的手做出来的假,怎么可能让慕枫发现破绽?
他努力了半天,最后只能够悻悻然承认,这些证据都是真实的。
有覃川老祖死前被搜魂的影像,有被迫害的姑娘身上伤口的铁证,还有那些从前在覃川老祖的阴影之下不敢出来指控覃川老祖的人……
慕枫抬眼望去,看见眼前已经站了黑压压的一片。
像是天空之中经久不散的乌云。
该死的家伙!
暗骂了一声,慕枫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只是覃川老祖已死。”
慕枫看着下方的一群丑东西。
“我们只要覃川老祖把从我们这里夺走的东西还回来。”
六丑仰头看着慕枫。
她脸上交错纵横的伤疤让慕枫反射性的偏头避开,怎么会有人把自己搞得这么丑?
覃川老祖从他们那里夺走的东西?
如今那些东西可都是入了慕枫他们的口袋里面!
叫慕枫吐出来,何其容易?
六丑也没有打算真的能够拿回来,毕竟她想要拉下水的,不仅仅只有覃川老祖。
还有和覃川老祖同流合污的所有人。
“覃川老祖生活奢靡,挥霍无度,那些东西怕是已经被他用的差不多了,而且覃川老祖死在了阿琼手里,我们到的时候,覃川老祖身无一物。”
慕枫强行把自己的阴翳之色压下去,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说起来,城主还没有还我清白呢。”
阿琼对着慕枫露出个大大的笑脸,“当日卢子旭欲对我行不轨之事,覃川老祖帮助卢子旭压制我,要不是我有实力反抗的话,如今已经和那些被欺辱而死的女子没什么两样了。”
“可是城主见到我,不由分说的就说我是魔女,还城追杀我,如今真相大白,城主是不是欠我一个道歉呢?”
虽然她不反感魔女这个称呼啦,但是被人污蔑这种事,五彩神石怎么忍得了?
“对啊,没想到阿琼居然和小玉一样,不畏强权,还长得这么好看……”
“像是阿琼这样的,肯定好嫁人。”
“呜呜呜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愤而杀人,这是什么样的贞洁之人,爱了爱了,阿琼等我娶你啊!”
……
阿琼耳朵尖,听到了其他人的议论,顿时满脑袋问号。
难道他们在夸她吗?
咋听着这么像是骂人呢!
慕枫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阿琼,“当时我们也不知覃川老祖竟然做下这么多的恶行,故而才误会了你。”
“这也是事出有因,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抬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你也有做错的地方。”
他三言两语就把这个锅给自己和阿琼一人一半了。
阿琼听的直翻白眼。
合着当她没听见他们说的话呗?
到底是为了什么,慕枫心里比他们清楚多了!
“咦,那为什么你们抓到我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我交出覃川老祖的储物袋啊?”
阿琼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
其他人哪怕再迟钝也发现出不对劲了。
结合近日里他们吃的一个比一个炸裂的瓜,从前慕枫他们在覃川城经营出来的形象已经在崩塌的边缘反复横跳。
“那时候你们不知道覃川老祖的真面目,不是应该第一时间杀了我为覃川老祖报仇吗?”
“难道覃川老祖的储物袋比给覃川老祖报仇更重要?”
“最近刘家好像是得了一件大宝贝……”
“城主似乎也得了机缘……”
“还有李家……”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那么就会生根发芽。
慕枫和他们撕破脸互相爆出来的那些消息,足够让其他人在这个时候联系起来,然后推测出,慕枫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或许就连慕枫自己也没有想到,所有刺向他的刀,都是他亲手递上。
“一派胡言!”
慕枫厉喝一声,“世间机缘这么多,运气好获得些机缘有错吗?”
他色厉内荏的样子很好的取悦了阿琼。
“运~气~好~获~得~些~机~缘~有~错~吗~”
“不过怎么就当日去讨伐我的家族能够这段时间得到机缘呢?”
不是所有人都是傻子。
“对啊,城主,覃川老祖虽然死了,但是覃川老祖的私产还在,拿出来补贴这些可怜人又能够怎么样呢?”
“就是的,说不定里面还有属于他们的东西呢!”
……
众口铄金,三人成虎。
慕枫终于也是感受了一把被人架在火上烤的感觉。
他咬牙切齿,“刘家、李家等家族早就对覃川老祖不满,覃川老祖的私产也是被他们暗中瓜分了的。”
不管如何,到了他手里的这些东西是绝对不可能吐出去了!
至于其他人……
与他何干?
炮火果然被慕枫转移到了其他家族上面。
这些家族的人自然也在此地,听见慕枫这么说,顿时气的够呛。
好一招祸水东引!
既然你做初一,就别怪他们做十五了!
一时之间,慕枫和各大家族是撕了个难舍难分。
而在人群之中,一个中年人心有余悸的看着厅堂上的阿琼。
若是阿琼仔细看,就会发现这是她刚到覃川那日,嘲笑她是土包子的少年郎的家中长辈。
“幸好当日我没有轻举妄动,不然如今我家的下场,怕是与慕枫无异了。”
中年人低头喃喃,庆幸自己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