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谁家突然死了几个人都不吉利。
他负手冷哼,“早就听说你们孙家内部明争暗斗,今日一见,还真是让程某大开眼界!”
女人哑然片刻。
她思索该怎么回答时,腰上却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住。
身后,司机举着枪,阴沉沉的老鼠眼充满杀意。
“小姐,别怪我反水,只能怪你一个女人非要争股权,这就活该!”
司机边说,边将女人往后撤。
他一只手箍住女人,另一只手举着枪,对准程家保镖。
“我警告你们,别妨碍我办事,不然有一个死一个!”
众人不敢上前,程松阳的脸色黑的赛锅底。
女人的脖子被勒出痕迹,她牙关咬紧。
“我们孙家从没待薄过你,你弃明投暗,对得起奶奶的信任吗?!”
“信任?我呸!”司机啐了口唾沫,“他们足足给了我五百万,信任比起五百万算个屁!”
女人脸色煞白,四肢也冰冷。
这些人,看来一个比一个想要她死!
“我警告你,奶奶可还在世,我就算拿不到控股权,也落不到你主子的头上!你现在收手,我还能让你减刑,但你主子肯定保不住你!”
“你少特么放狗屁!就算是劳资死了,这五百万劳资也得要!现在劳资就要带你走,没人能拦!”
两人吵个不停,没人敢轻易上前。
角落,齐耀安抚完老太太后,理了理头发的油。
“喂,你觉得是我的针快,还是你的枪快。”
司机差点笑掉大牙,“就凭你也配说这句话?别以为你一时好运杀了我弟兄,就能一辈子都好运!我一枪就能崩掉你的脑袋!”
“是吗?”齐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他手指直接弹出一根针,司机还在不屑的大笑,正准备开枪。
瞬间,针尖入穴!
司机上一秒还张狂的笑,下一秒全身僵硬,“咚”一下砸在地上。
他的笑容还僵硬地盖在脸上,显得诡异无比。
程松阳的保镖上前探去呼吸,这一探,他肩膀发抖。
“没,没呼吸了……”
齐耀打起哈欠,从司机头上拔出针。
鲜血喷涌而出,差点溅了他满身!
齐耀赶紧跳到一边,“我去!扎太深了!”
所有人如今看着齐耀的目光,就像在看收命的阎王爷。
女人惊讶地瞪大眼,“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齐耀不答反道:
“我帮你奶奶看病,又救你一命,于情于理,是不是该多给点报酬呀?”
看着他笑嘻嘻的不正经样,女人半点讨厌的心思都起不来。
反而,她心头痒痒的,脸颊也不自觉地泛红。
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是最强势的那个。
还是第一次,被别人保护。
女人拿出一张支票,直接写了五百万上去。
“今天,多谢你了。”
齐耀毫不客气地收下支票,“知恩图报,不错。”
车内,惊魂未定的老太太长舒口气,咳嗽几声。
女人刚从危险中脱身,听老太太咳嗽,又担忧地走进车里。
老太太对齐耀招了招手。
齐耀走上去,老太太刚要开口说话,就被齐耀塞了一颗药丸。
“先把这药吃了定定神。”
老太太点头,将药丸吞下肚。
她现在别提多信任齐耀了!
药丸吃下后,一股清凉感在她的胸口发散。
没过多久,老太太面色红润,容光焕发,精气神十足。
她拉紧齐耀的手,眼泪打转,“谢谢你又一次地救我们,我孙家欠你一个大恩情!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找我孙家。”
齐耀想了想,摩梭起下巴。
“还真有一件事,我需要别人的帮助。”
“你说就好。”
齐耀从衣服里,拿出一张陈年照。
陈年照片上,还有泛黄的污渍,让照片上的男人更加模糊。
但仅仅从照片就能看出,男人威武不凡的气势。
“你能不能帮我找到这个人。”
孙老太太接过照片,看着模糊成马赛克的照片,陷入沉思。
“这张照片的年代有些久远,估计不好复原。”
她又仔细辨认了片刻。
有点熟悉……
但是,记不起来。
她看向女人,“嘉佳,你把这张照片拍下来,发动孙家的人脉去问问。”
“好。”孙嘉佳拍下照片,小脸的神情无比坚定,“这件事,可以包在我们孙家身上。”
定下这件事后,孙老太太又对程松阳万分抱歉,并当场谈下两家的生意后,这才离开。
程松阳心情大好。
虽说家里死了个人不吉利,但能和孙家谈下他们的一笔大项目,也不算太亏!
“齐小兄弟,你的能力果然不凡!”程松阳一张老脸都快笑烂了。
“小事一桩,你们程家躺赢的开心就够。”
齐耀随口一句,程松阳的笑意落下几分。
他打起哈哈,齐耀的笑容也玩味。
齐耀刚才那句话,纯粹就是故意的。
程家什么都没做,就拿下一笔大项目,他累死累活,倒是只收了个几百万。
没想到程松阳听懂这话里的意思后,还能打哈哈,丝毫没什么表示。
不仅人品一般,贪也贪得个彻底。
真不知道师父当年为什么要救他。
齐耀往程家里屋走,心情无奈。
罢了罢了,反正就一个项目而已,他也看不上那几百几千万的。
这时,“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最炫民族风》的电话铃响得像广场舞喇叭。
一股土味在偌大欧式小庄园中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