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耀这才松了手。
服务员揉着手,破口就骂:“想让我给你道歉?你这穷乞丐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我告诉你,你以后别想在上京混下去!”
她骂完,转身就逃,跑的比兔子还快。
经理扶额叹气,无奈道:“先生,实在抱歉,打扰到您和孙小姐的用餐体验了。”
这一通闹腾,孙嘉佳也没心思吃饭了。
她眉眼锋利,“餐厅的VIP会员就退了吧,你们这家餐厅,我孙嘉佳高攀不起。”
说完,她提着包就走,经理赶紧跟上去,道歉个不停。
两人重新上了车,齐耀盯着五星级酒店的豪华装潢,撑着下巴问:“这餐厅谁开的?”
他现在还真是很好奇,谁家的餐厅能培养出这么个蠢货。
孙嘉佳边及安全带,边回答:“许家开的,刚才那个服务员那么猖狂,估计跟许家沾亲带故。”
“许家?”
“没错,是京海三大家族之一,实力强盛。”
齐耀冷嗤一声,“怪不得。”
养出这么个嚣张跋扈的人,看来这许家的家风也一言难尽。
此时,孙嘉佳询问道:“再重新找一家餐厅吃饭,怎么样?”
“算了算了,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齐耀心烦无比。
只是出来一个下午就这么多事,保不准待会儿又来个猫家狗家找事。
真是傻x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怪不得师父要进山修炼,感情是躲省城的大傻x了。
孙嘉佳欲言又止,咳了几声。
她思索了一下该怎么解释,才开口。
齐耀听了十几分钟,算是明白了。
说白了,就是豪门内部斗争多!
上个月,孙嘉佳的爷爷去世,留下了大半遗产。
尽管孙老太太人还没死,孙家上下就已经暗潮涌动,对遗产虎视眈眈,纷纷对血肉兄弟下杀手。
孙老太太为了短暂平息内乱,将孙老爷的部分遗产交出,没想到引来了更大的争端。
那群不肖子孙贪心有余,打着让她死的想法,想要争夺全部财产。
于是,就有了今早的那件事。
孙老太太深受刺激,回到孙家之后,一卧不起,以泪洗面。
齐耀评价道:“剪不断,理还乱。”
孙嘉佳也透出几分心烦。
“所以,我希望你能来我们家,保证奶奶的安全。”
“做保镖?”齐耀嘻嘻一笑,“我开价可是很贵的。”
“你可以放心,我出价绝对不低。”
齐耀张开手掌,“这个数总有吧?”
“五百万?”孙嘉佳喝下一口水,问道。
齐耀摇摇头,淡定地吐出几个字,“五千万。”
“噗——”
矿泉水被喷出,孙嘉佳呛的咳嗽。
她的美眸充满震惊,“五千万?保镖的价格最多才三百万。”
齐耀撇撇嘴,“我要给孙老太太治病,又要保证孙老太太安全,还要防备被你丧心病狂的二叔、三叔谋杀。你这不只是找个保镖,还是找个挡刀的,我冒着生命危险当保镖,收贵点怎么了?”
孙嘉佳抿紧唇瓣,思索了好一会儿。
半晌后,她揉着额角,“现在孙家内忧外患,我可能给不出这么多钱。”
齐耀一摊手,“那你只能另请高明了。”
说完,他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孙嘉佳赶紧把他叫住,“能不能加个联系方式?等过段时间公司周转稳定,我再请你。”
送上门的钱不要白不要,齐耀利索地交换了联系方式。
离开孙嘉佳之后,齐耀找了个酒店住下,将吴道子的名画给寄给千符。
他一连住了三天,这三天他也没闲着,不是去古玩市场当二道贩子,就是去玉石市场赌石,名声逐渐在两个市场传播开。
几百上千万的支票收进他的口袋,他也算赚的盆满钵满。
第四天的清早,齐耀收拾干净去餐厅吃饭,顺便算算这几天赚了多少钱。
“八千万,五百万,三千五百万……”
这时,领桌的交谈声传来:
“吃快点!待会儿就新人入场了!”
“能不能别催!不就一个程家吗?用得着你这么关心?”
“你懂个屁!这次程家的千金,可是跟赵家公子结婚!”
“你是说房地产大亨,赵家?她程佩佩什么时候攀上赵公子了?”
“这谁知道?这次两家联姻之后,程松阳的财力又得翻倍涨,这回他脸都得笑烂了——不废话了,赶紧跟我走!”
这人直接把人拽起就跑出了酒店。
齐耀听的直皱眉。
程佩佩?结婚?
程松阳说会给自己一个交代,就是这么交代的?
他快速吃完面包,直接出了酒店,打车往程家赶去。
此时,程家的大门前,无数豪车一字排开,西装革履、气质高雅的富豪一个接一个入场。
别墅内,处处布满了浪漫的粉色气球,和火红色的玫瑰花,喷泉旁边还摆上了婚纱照。
婚纱照上的女人,不是程佩佩,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