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墨白,箫九儿整个人都愣住了。
墨白见她呆若木鸡的模样,走到她面前,弯身与她对视。
“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为师了?”
“你……你不是被神族抓去了吗?”箫九儿回过神来,上下将他打量一遍。“你没事吧?”
“他们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抓我。”墨白走到桌边坐下,痞笑说道“我若不是搞这么一出戏,怎么把那臭小子引走?”
调虎离山罢了,不过不得不说,他为了引北慕寒上当,也是费了不少力气的。
高强度的幻术极其消耗精力,他这也算是下了血本,才把鱼儿引上钩的。
箫九儿听完他的话,松了口气,但同时心又悬在了半空。
她眉头紧蹙着不说话,墨白见状,不悦问道。
“你是在担心那臭小子?这才几日,就又被他把魂儿勾去了?”
“他是为了救你才去的神族领地。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良心上过不去。”
“这玩笑说的&nbp;,他可是神族三皇子,那群人怕他还来不及,能把他如何?”
神族若是倾尽全部战斗力来对付北慕寒,也未必没有胜算。
但关键问题是,他们有什么理由如此?
“北慕寒与你我不同,他是神族人。况且神族现在的情况也比较紧迫,神族太子已没了继承帝位的资格,那边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想将他接回去承担大任,所以你放心,他定会安然无事。”
“那你这些天干嘛去了?”
“没良心的东西,还不是为了你,我才忙东忙西的?”
箫九儿被骂了一通,走到墨白身侧,低头在他身上闻了闻。
墨白被她弄得浑身一僵,“你干什么?”
“这一身的胭脂味儿,也是为了我才染上的?”
“……”
“那可真是辛苦师父了呢!”
箫九儿阴阳怪气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走出房间,去找顾炎。
墨白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悠然自在地完全像是在自己地盘一样。
顾炎刚用完早膳,正在院子里舒展筋骨消化食儿。看见箫九儿和她身后的人,怔愣片刻赶紧迎了上去。
墨白听他二人对话,若有所思地问“你就是九州太子?”
顾炎连连点头“对,上次匆匆见过前辈一面,还没来得及多谢前辈救了小九一命!”
“我救自己的徒弟与你何干,还需要你来感谢?”
顾炎有些为难,不知要怎么回这话。
墨白又看了他几眼,然后看向箫九儿。
箫九儿正因为他怼顾炎,不高兴地瞪他。墨白被这两人的反应逗乐了。
“怪不得小九不同意灭了九州,原来是因为你。”
这些年,墨白与北慕寒形同水火。基本上一人涉足的地方,另外一人都不会再去。
因此北慕寒的地盘墨白很少现身,对九州那边也并不熟悉。
“前辈何出此言?”顾炎表情有点慌张。“谁要灭我九州?”
墨白挑了下眉,“我,有意见?”
“……”有,但好像不敢说。
墨白不理会他的反应,又问。
“你爹不是快死了吗?你怎么还在这儿,没回九州?”
箫九儿终于没忍住,踹了墨白一脚。
“你若是不会聊天可以不聊,没人逼着你说话!”
墨白耸耸肩膀表示无辜。“我这说的都是实话,我听说九州皇帝病重,难道消息是假的?”
顾炎“我确实收到消息让我尽快回九州,不过……”
墨白“不过什么?”
“不过我不准他回去。”箫九儿在一旁接话“等探子确认了消息你再走也不迟,若真是病入膏肓只剩下一口气了,那我同你一起回去,把他医好便是。人家备受宠爱的七公主都没急着回去奔丧,你个不受宠的太子急什么?”
墨白“好徒儿,为师把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再送还给你。不会聊天可以不聊,没人逼你的。”
箫九儿脸一红,悄悄打量顾炎的神色。
“我说的是实话!谁知道是不是皇后的人使诈,想在他回去的路上把他杀了?他心思单纯谁的话都信,叫人怎么放心的下?”
顾炎不计较得笑了笑,因为她关心自己,很是开心。
墨白见他一副没心没肺得傻样,无奈摇了摇头。
这副傻里傻气的样子,是那个人没错了。
顾炎拉着箫九儿到一旁坐下,问她“你吃早饭了吗?北爷昨天说他有点事要去处理,叫我好好照顾你,不然回来找我算账。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你今天都要上什么课?还是与神族一起吗?那你要小心一些,婉凝可不是会把气往自己肚子里咽的性格。”
“巧了,我也不是。”
反正已经撕破脸皮了,那就硬碰硬吧。
说起今天要上的课,箫九儿头疼了。
上次的召唤课由顾炎代班,搞得鸡飞狗跳。今天还不知道来上课的人是谁,不过不管是谁都无所谓了。
因为只要是神族的人就必定不会给他们好脸色看。
而且事情的关键在于,她还!没!有!召!唤!兽!
想起下落不明的箫逸,箫九儿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北慕寒两句,还有些在意他现在到了哪里。
从顾炎这儿离开,箫九儿去找夏染等人,墨白则是说自己要在学院里随便逛逛。
出了竹林到了上课地点,箫九儿远远看见螣蛇站在那儿,有些意外。
“你怎么来了?”
她好奇问道,螣蛇听后表情理所当然。“不是说要上召唤课吗?我来瞧瞧。”
原来他还没忘了自己是星星的召唤兽。
箫九儿和螣蛇说着话,旁边有不少围观的人。
他们见这男子容貌陌生,而且身上也没有任何星辰学院的标记,纷纷怀疑起他的身份。
学生逐渐到齐,召唤课的老师也终于现身。
和他一同前来的还有詹千山,看见箫九儿后,甚至还伸手指了指她,然后低声不知和那人说了什么。
箫九儿看见了,没有任何退缩之意。
她站在那里上下打量了一番新来的老师,一边警惕,一边感慨这男人年纪看起来还不大,也就二十几岁的样子,不知是什么来头。
倒是螣蛇见了他,若有所思地一笑,道。
“这熟悉的面孔可是越来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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