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好香。”
他伏在她耳边低声耳语。
箫九儿推了推他，听他又说。
“你就算赶我我也不会走的。”
北慕寒觉得很神奇的一件事，是只要有她在身边，他就有足够的安全感。
从小如此，长大更是。
“北……北慕寒！”
肩上的微凉让箫九儿清醒了一些，她用力抓紧他的衣服，对上他略带委屈的眼睛。
“不行吗？”
“不……”
箫九儿一开口就被他制止，反复几次，她哭笑不得。
用手背挡住了嘴，箫九儿无奈说道“你个无赖。”
北慕寒顺势抓过她的手指，轻咬指尖。“是师父教得好。”
北慕寒完全不否认，甚至他还打算更无赖一点。
想让他留下来也不是不行保护那臭小子，但他也得留下点什么。
不然就这么让她和那臭狐狸走了，他真的不甘心。
“师父。”
他低声叫她，直视着她的双眼，看着她紧张的样子，一字一句道。
“我想要。”
箫九儿倒吸一口气，瞳孔一瞬间都扩大了，脸红成了一片。
她咬紧牙关不说话，北慕寒见状又说。
“你怎么不问，我想要的是什么？”
“你……！登徒子！”
“我说什么了？怎么就变成登徒子了？”
北慕寒声音带着笑意，修长的手指从她指缝中穿插过去，与她十指相扣。
他举手投足之间满是轻佻，偏偏搭配那一张脸，却让人怎么都讨厌不起来。
箫九儿咬紧唇角，根本就想不出来该怎么反驳。
她视线闪烁，透着一股慌张。北慕寒看出来了，却并没有想放过她的意思。
“叫师父都不答应的话，那……姐姐？”
“！！！”
箫九儿睁大双眼，心脏停跳了两拍。
北慕寒一声轻笑“果然，比师父好用的多。”
他是不太懂，她为什么会喜欢听他叫这个。
以前就是这样，偶尔把她惹生气了，怎么哄都哄不好的时候。叫上一声“姐姐”，她便很快就能眉开眼笑。
她小时候就喜欢哄骗他这样叫，好像只要他真的叫了，她就不是家里最小的孩子。
北慕寒小时候不愿意叫，长大了就更是如此。所以不到最坏的情况，他都不会轻易说出那两个字。
而现在，在北慕寒看来就挺危机的。
北慕寒看了看箫九儿一脸怀疑不确定，又很想再听一次他刚刚说了什么的期待表情，忽然坐起了身。
箫九儿完全没意识的，条件反射地抓住他的衣角，脱口问道“你要去哪儿？”
北慕寒似笑非笑地挑了下眉，“熄灯？你若想燃着，也不是不行。”
“……”
箫九儿反手一个枕头就扔了过去。
这人嘴怎么这么坏！
“你走！出去！”
箫九儿恼羞成怒，北慕寒却完全当做没听见。
他走到门口，锁了房门。回来顺手熄了桌上的烛火，将试图想逃的人抓回了床上。
忽然间的黑暗让箫九儿有些不太适应，她只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却完全看不清他的五官。
“九儿想听的已经听到了，那我想听的，你是不是也得喊几声？”
“什么？”
箫九儿没明白他的意思，北慕寒扣住她的后脑，低头压了上去，声音低哑为她解疑——
“乖，叫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