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棒一时有些好奇看上去很单纯的莲儿,她还能知道些什么?
小丫头说的跟真的似的,但是绝对不相信她能知道事情的本质。
“莲儿,你可是不对劲啊!”
“啊?我哪里不对劲了,太监和宫女那点事谁不知道啊,何况就算没有太监,宫女又不是不能活…”
明白了。
果然是见识多了就成长的快,这莲儿耳濡目染的开了大窍了。
“莲儿,有合适的机会,我给你介绍个小哥哥哈!”
“你,说什么呢?”
莲儿脸刷一下红了,下意识的低下了头,脑瓜子嗡嗡的…
“要是真的,也不是不行,只是要长的英俊一些的!
啊?你…”
莲儿余光一扫,面前已空无一人了,赶紧抬头一看,发现邢棒已经走出去有一段距离了。
邢棒朝后挥了挥了手,“没问题!”
“嗯?这都能听见…”
莲儿一脸惊诧的望着邢棒背影,刚才说的那些话自己仿佛都没听清。
…
邢棒刚回到暴室署,眼前就出现一道美丽的霞光,芳华夫人在厅堂内端坐着。
“姐姐,你这是?”
虽然欣喜,可也觉得有些惊奇,就她一个人在这里正常不应该啊。
“你回来了?雨蝶那丫头刚走不久,看样子可是有些失落啊!”
“嗯?你们能掐会算啊,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邢棒更是不解了,他知道梦雨蝶带着何凤仪两姐妹过来了,可是不应该知道自己回来的消息啊。
“咯咯,本来雨蝶那丫头都要走了,可是太和殿来人了,也不知道陛下是什么意思,突然下旨准我在暴室内自由行走…
也不知道你跑哪去了,雨蝶那丫头耗了一个多时辰才离开,知道你要回来了,所以姐姐我就在这里迎接你了。”
芳华夫人说话间,还很是体贴的给邢棒倒了一杯水…
明白了,他回来的消息,自然是传旨的太监说的。
“说来也奇怪了,陛下授我可以随意出入东宫之权,所以我顺道就去看了咱家太子爷,没想到,又给你降下这样的恩旨,看来,这陛下心情不是一般的好啊。”
邢棒心里已经隐隐有一些猜测了,不过绝对不是什么坏事情…
芳华夫人端起茶碗递给邢棒,然后一脸欣慰的说道:“不管怎么说,可以肯定的是陛下对你现在是格外的信任,本来我隐隐还有些许担心,现在好了,只要你和太子平安无事就好!”
邢棒还真有些渴了,喝了几大口,然后和芳华夫人靠的更近了一些,更浓烈好闻的幽香让人一阵心旷神怡,心情自然一片大好,哪还有别的想法和心思。
“姐姐,你担心我什么呢?”
“也没什么啦,只是有些担心你树大招风遭人妒忌什么的…”
这就是太在乎,能不心里暖暖?
“嘿嘿,以后不要想的太多了,放心我一定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不过,在外面会不会太招蜂引蝶,姐姐倒是可以适当的担心一下!”
“你啊,就不是让人省心的人!不过,我才不担心这些呢,等哪天姐姐人老珠黄了…”
唔…
“姐姐,以后不准你再说这样的话,再过五百年我依然宠爱你!”
“咯咯,我可当真了,也记在心里了!”
“必须的,现在就让你牢记…”
“啊?你…坏蛋!”
……
萧府。
书房内,萧国纲阅览过一封书信后,顿时眉头紧锁了起来,快速烧掉之后,然后坐在椅子上缓缓闭上了眼睛,表情很是凝重复杂。
站在一旁的萧世忠心知不是什么好消息,看父亲那一脸的沉重,也没敢言语,欲言又止的焦急等待着。
良久,萧国纲长长舒了口气,萧世忠才忍不住的问道:“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您如此的惆怅!”
萧国纲这才缓缓睁开眼睛,“宫中传信过来,陛下今日突然下旨,让芳华夫人可以在暴室之中随意行走。”
“哎呀,爹,您吓死我了,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又没有把人放出来,您至于这么担心吗?”
萧世忠心虚的还以为是自己的什么事呢,心里暗松了一口气。
萧国纲瞪了他一眼,“你就只惦记眼前自己的那点破事,怎就不明白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的道理呢?
还有,你以为你的那件案子就那么容易蒙混过关吗?现在京城人尽皆知,夏长青那个滑头查不出线索结不了案,必定会呈报上去,你说能会不惊动陛下,最终朝野上下不得有个交代?”
“爹,照您这么说,孩儿岂不是要有大麻烦了。”
“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现在知道急了,从你进入朝堂,我就不止一次的告诫你,树大招风小心谨慎,可你呢,事情做就做了,还留下这么大的把柄隐患,吃苦头也都是你自找的。”
萧国纲除了对这个寄予厚望的长子恨铁不成钢以外,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了,只是希望在这紧要关头少招惹是非就谢天谢地了。
路还得他这个当老子的来铺,不然死了都闭不上眼啊。
“爹,您老的意思,就算查到孩儿头上,陛下也不会真的拿孩儿怎么样?”
“那就看陛下如何衡量咱们萧家了,从今天开始,你就老老实实按部就班就行了,任何事情都不要过问,听明白了吗?”
萧国纲心里还是有数的,当了三十年的首辅,那对当今这位陛下也是知之甚深,何况自己也有足够的资本根基。
“是,孩儿一定谨记您的教诲!
可是,爹,孩儿还是搞不懂陛下的用意,您说芳华夫人真的有可能会被放出来吗?”
“这个还真不好说,咱们这位生性多疑的陛下,有些时候做出来的事情,真的是让人捉摸不透啊,何况现在陛下身体有好转的迹象了,这是最让人忧心的地方…”
“爹,看来四位长老应该是炼制出了对陛下有益的丹药了,如果真让陛下再多活个几年,那咱们萧家就越来越艰难了,依孩儿之间,爹,不如我们别这样隐忍了,变得更主动一些。”
萧国纲摆了摆手,“现在还不到孤注一掷的时候,不过,也该让那些人暗中做些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