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巧娥回头,顿时一脸惊喜:“陆舰长,你可算是回来了。”
叶蓓蓓也回头看着陆正尧,缓了一会儿才叫道:“表哥。”
王巧娥惊讶的看了看叶蓓蓓。
陆正尧同样讶异的看着叶蓓蓓:“你是……”
叶蓓蓓短暂的错愕之后,解释道:“我是穗穗二大家的小女儿,我……”
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完,陆正尧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二大娘当初胡同口逼着叶穗穗嫁给陈歪脖的嘴脸他这辈子都忘不了,姓叶的除了叶家小姑和叶穗穗以外,有一个算一个,他都没有好感。
目光越过了叶蓓蓓,直接落在了王巧娥的身上。
王巧娥顾不上什么表哥表妹的,连忙将所见所闻都告诉了陆正尧。
“赶紧的吧,可别晚了,就真的出事了。”
她话音未落,陆正尧就跑着去医院了。
王巧娥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松了一口气:“没事了,只要他回来了,就算穗穗把天捅出个窟窿,也不用怕了。”
叶蓓蓓“哦”了一声,神不守舍。
王巧娥看着她,若有所思,本来想问问她怎么回事,转念一想,还是算了,等以后有机会去问王桂华或者叶穗穗吧。
这人说话也不知道可信不可信。
叶穗穗一群人到了医院,就看见冯卫红跟石护士还有两个中年男人正要上车,身上还穿着白大褂,医院门口一群人,像是在欢送她们一样。
梁满囤媳妇嘀咕了一句:“不是要升职吧?”
夏晓露听到这句话,眸光微微一闪。
“欸,去哪,先把话说清楚了再走。说你呢,冯医助。”梁满囤媳妇名字叫楚青葱,本人却长得像是一个大白萝卜似的,生得五大三粗,力气很大,走过去,轻而易举的将两名男同志挤到了一边,一把揪住冯卫红的衣服领子就把人往下拽。
“你干什么啊,松手!”冯卫红冷着要甩开她的手:“我这还有正经事要办呢,你没长眼睛看不到吗?”
“你今天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也要把眼下这件事给说清楚了。”楚青葱不依不饶,看向那两个男人:“领导,能给我们一点时间不?”
那两个男人目光扫过人群,,在看到盛钺的时候,目光微微一顿,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年轻的同志说道:“那就先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冯卫红不肯:“有什么好说的,之前不是还说赶时间?”
旁边的石护士则是缩了缩脖子,乖乖坐在车上,就差直接说冯卫红找死和她无关了。
两个男人面色不虞,厉声道:“冯卫红,下来,把话说清楚!”
冯卫红只能乖乖从车上下来,唯一能做的,就是将抓住自己衣服领子的那只手甩开。
楚青葱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当即在衣服上狠狠地擦了擦手,好像自己沾染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冯卫红气得想要骂人,可她此刻却只能神色急躁的看着眼前的这群人,目光更是在叶穗穗跟夏晓露身上走了几个来回,滴溜乱转的眼珠透露了她的惶恐不安。
妇女们七嘴八舌的开了口,说的乱糟糟让人听不出个数来。
盛钺被吵得捂住了耳朵。
叶穗穗眉头微皱,还是许志和厉喝一声:“都闭嘴,叶穗穗,你是最大的苦主,你说。”
叶穗穗没想到自己会被点名,可也没推脱,当下三两句话就把事情说清楚了。
夏晓露被人推了出来,叶穗穗看着冯卫红说道:“夏晓露说吸铁石是你给的,主意是你出的。”
冯卫红心中早就不耐烦了,此刻更是朝着叶穗穗发火道,“她说是我就是我?她说你们家陆正尧跟我睡觉了,你也信?”
这话说得,实在是太粗糙太过火,落了下乘,众人一片哗然,又开始窃窃私语。
盛钺跟许志和也是一阵无语。
许志和喃喃道:“这是疯了。”
“活该,陆正尧的烂桃花,可不就是要他媳妇买单么。”话是这么说拍,可盛钺落在叶穗穗脸上的目光,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比起冯卫红的激动,叶穗穗反倒是很沉静:“我只相信证据!”
冯卫红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看向夏晓露:“你说我让你陷害叶穗穗,你有什么证据?夏晓露,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多为你的家人着想一下,凡事三思而后行,一定要好好想想,你对得起对不起他们。”
夏晓露听懂了她的暗示,自己要是真的把她咬出来,丈夫的前程就毁了。
她陷入了犹豫之中。
自己陷害叶穗穗,就已经得罪了陆正尧,丈夫在海岛上的前途就不要想了,冯卫红是她唯一的后路,如果连冯卫红都得罪了,那她们两口子这辈子就都毁了。
可是,她的手隔着衣服摸着腹部。
腹部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可还是丝丝拉拉的疼。
叶穗穗拿着刀的时候的眼神,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身边的妇女更是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她在服务社里说过的话,这些人可都听见了。
自己要是现在不承认,这些老娘儿们儿,一定会活撕了她。
可不管怎么说,服务社的这份工作,自己肯定是保不住了,两头保一头才对。
只要是保住了自家男人的前途,等他将来当上大官,自己想要什么没有。
她正要开口,身后的盛钺忽然说话:“公道自在人心哈。”
夏晓露回头看向盛钺。
盛钺却只是百无聊赖的踢着脚下的石子玩。
盛钺到底是什么意思?
之前在服务社,帮着叶穗穗诈她的人可正是他,他现在是在给叶穗穗撑腰吗?
夏晓露忽然想起来,盛钺跟陆正尧是死对头。
当时叶穗穗将吸铁石扔给他,那么多人的面前,他也是被情势所迫,要知道,他之所以去服务社,就是拎着那些缺斤少两的东西,去找叶穗穗算账的。
自己这么整叶穗穗,盛钺一定也是跟着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
只是他碍于身份,不好表现出来而已。
夏晓露正要开口,一个身影忽然出现在盛钺身后,男人深沉的目光有如实质一般,让她的头皮真真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