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有苏国
贵族也是欺软怕硬,在内城,得罪那群贵族子弟的是姜黎等人,下令教训他们的是申公豹,动手打他们的是黑甲卫。
可这群贵族子弟吃了亏后,却不敢报复申公与黑甲卫,只敢报复更容易对付的姜黎等人。
由此可见,去掉华丽的外衣后,贵族与普通人也没别的区别,一样的欺软怕硬。
“大人,那群贵族子弟会怎么对付我们?”
听上史寅这么一说,姜黎与寅虎神情不变,可草木树石四人已经慌了神,六神无主的问道。
寅虎有个做上史的爹,姜黎得申公看重,与二人相比,草木树石才是真正的小人物。
若非碰到姜黎,意外卷入邪神之事,他们这辈子怕是都没有资格进入内城。
本以为,进入内城是场机缘,可没有想到,刚进内城就得罪了里面的贵族,把好事变成坏事。
草木树石四人没有姜黎的际遇,也没有寅虎的背景,遇到这种事后,难免惊慌失神,不知所措。
这等要命的事,谁碰到不怕?
不过,心里虽然害怕,可他们却不敢怨恨牵连到他们的姜黎。且不说他们能进内城,全是靠姜黎的发现。
就说姜黎现在已经获得了国人的身份,高他们一等,就让他们不敢生出任何怨恨姜黎的念头。
姜黎可是高贵的国人,而他们却是卑微的野人,野人怨恨国人,这是何等的大逆不道。
怕是他们刚表现出这个念头,都不用等内城贵族出手,太史寮内部的史官,就已经先一步的对他们下杀手了。
“慌什么慌,只要你们不离开寅城,自然不会遇到危险。”
“而且,内城贵族就算是报复,也不会报复你们这些小人物,你们还不配,真正危险的是姜黎。”
“他都不慌,伱们慌什么?”
见四人如此,上史寅没好气的说道。诚然,内城贵族只需一句话,就会有诸多外城贵族帮他们做事。
但请人动手不需要搭上人情吗?就草木树石四人,真不值得内城贵族专门递话,他们没那个价值。
传出去,还不够丢人的。
也就是把那群贵族子弟得罪最狠的姜黎,才有被他们报复的价值。
给予姜黎大商国人的身份,是荣耀不假,可同时也是把他架在火上烤。
辛城的贵族们未必会满意这个结果,他们不能接受,一个野人获得与他们相同,甚至更高的身份。
他们不敢反驳御史,却敢暗地里对姜黎使绊子。国人的强大,是因为背后有着一个强大的宗族,宗族的背后是国家,所以鲜少有人敢得罪。
可姜黎虽是国人,却是孤家寡人一个,背后暂时没有强大的宗族,得罪了他,不怕宗族的报复。
因此,辛城内的贵族,不介意去掂量掂量姜黎,看看他有何资格,从一介野人变为尊贵的大商国人。
姜黎等人闭关的三天,上史寅就在思考这些事,他想着,若他是姜黎,又该如何化解接下来的危局?
他想了很久,最后也只想到抱紧申公大腿这一条路。只要能得到申公的赏识,辛城贵族又算得了什么。
但据上史寅刚才的观察,却是发现,姜黎丝毫没有借助申公之力的样子。这就很怪,说明姜黎还有别的破局之法。
“不愧是连宗室都欣赏的贤人,他的智慧,果然非我所能比。”
看着坐在那里,满脸淡漠之色的姜黎,上史寅在心里赞叹道。
至于姜黎认识不到眼前的危局,这一点上史寅却是从未想过。能够让一个边远贵族,一跃成为大国顶级贵族的聪明人,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些?
草木树石虽然受了上史寅一顿呵斥,可情绪却是稳定了下来,不再似之前那般害怕。
见此,姜黎朝上史寅问道:“敢问大人,那位苏公子是何来历?”
先前之事,虽是起于东野全,可将其闹大的却是那位苏公子,要是没有他多管闲事,哪来的后面那么多事。
故而,姜黎对其深恨之。先打听清楚他的来历,等以后有机会了,再去报仇也不迟。
“苏公子的名字叫做苏季,是有苏国国主苏侯最小的侄子,为了锻炼他,这才派他来辛城游历。”
“估计再过个几十年,等他修炼有成,就会返回有苏国担任大夫之位,成为国内不大不小的一个贵族,地位和内城上史差不多。”
听到姜黎问起苏公子的来历,上史寅将他知晓的消息全都说了出来。
在说话的同时,上史寅对姜黎的态度也颇为满意。
不愧是连御史都要称赞的忠义之人,并没有在成为国人后,就与他们这群野人出身的官员做切割。且态度也没有发生变化,一如既往,没有别的国人面对他们时的倨傲。
这真的很难得,要知道,国人向来看不起他们这群野人出身的史官,以与他们同列为耻。姜黎如此表现,简直就是国人中的另类。
“有苏国,苏氏。”
低声重复一遍这个名字,关于有苏国的消息,随之出现在姜黎脑海。
安全区域三年,姜黎最大的收获,不是成为武者,而是看完了重屋的藏书,对如今的天下,有着较为清晰的认知。
如,听到有苏国三个字,寅虎等人皆是满脸的茫然,可姜黎的脑海中却浮现了与之相关的记载。
按照太史寮所载,有苏国是狐神与人类的后裔,故而以苏为氏,以狐为图腾。其国内子民,男的俊逸,女的貌美,极为有名。
夏朝时,有苏一族尚未建国,依旧以部落的形式存在着,为蛮夷。
直到某代商帝继位,四处征讨蛮夷,有苏一族不敌,投降于商,得封侯爵,这才有了有苏国。
“有苏国很不老实啊!”
把有苏国的信息,简单的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姜黎突然发现,有苏国最近有些嚣张。
自帝辛继位以来,隔三差五的,有苏国就会以各种理由减少朝贡。
这等行为,已经可以理解为是对帝辛的挑衅,没把他这个天下共主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