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越听到萧粟逃婚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想带着文茜也离开,他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萧粟会离开。
文茜和萧凌越刚走到主楼的时候,里面就传来了萧珊歇斯底里的骂声。
文茜加快了脚步,走进去,就看见萧珊正拽着文砚的衣服,大骂道:“你到底对粟粟做了什么?你把粟粟还我,你们姐弟都是祸害,一个祸害我女儿,一个祸害我儿子······”
文茜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萧珊,之前的贵气荡然无存,妥妥的成了一位泼妇。
萧凌越也是第一次看见自己母亲的这一面,赶紧上前去拉自己的母亲。
“妈,你这是在干什么?”
萧珊好像终于找到了一些依靠,松开文砚,靠在萧凌越的怀里开始哭,“越越,医生说你姐姐的病还没有彻底好,如果她想不开做了什么傻事,怎么办?”
听着萧珊的话,萧凌越转头就看了眼文茜,心里想到的是昨天晚上,萧粟也看见了文砚抱着文茜,所以她会不会是因为这个生气?
他侧过头有看了眼文砚,像是要从文砚哪里得出他想要的答案,可文砚明显整个人都还在懵圈的状态。
顾清川已经打完电话回来了,看了眼萧珊,然后说道:“监控显示昨天晚上就离开你了。”
听到顾清川的话,文砚就有一种心死的感觉。
“你说,你到底对粟粟做了什么?”萧珊再次扑倒文砚的跟前,厉声质问着。
“你们就剩三天要结婚了,她那么爱你,怎么可能逃婚,肯定是你对她说了什么对不对?”萧珊的情绪很激动,伸手就一巴掌甩到了文砚的脸上。
文茜心中一紧,赶紧走到了文砚的跟前,挡在他的前面,生气道:“你怎么能动手打人?”
文茜也不是说给要和萧珊对着干,只是文砚是她的哥哥,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所以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陌生的家里,她下意识的把自己和文砚划成了一家人,文砚被人这样无礼的对待,文茜当然不会袖手旁观。
萧凌越眼睁睁的看着文茜走到了文砚的跟前,竟然还替文砚说起了话,一时之间,阵营分明。
“我打他怎么了?你们姐弟两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就是你们把我们家害成了这样,你们给我滚!”萧珊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什么话都往外说。
文砚从昨天她对文茜的态度,就不高兴,今天因为他,文茜又被她这样骂,心里的火气也上来了,然后咬了咬唇,吼道:“萧粟我一定给你找回来,但你们萧家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不允许你这样说我的妹妹。”
说着就拉住文茜道,“茜茜,我们走!”
萧凌越的脸色已经黑到了极点,文茜还没有被带出两步,就一把也抓住了她的手,然后冷冷的道:“你敢走试试!”
他的话刚落,萧珊就赶紧接上,讽刺的道:“妹妹?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怕是只有你们两个自己清楚······”
“妈!”
“萧董事长!”
“萧女士!”
萧凌越,文砚,文茜,三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你不要欺人太甚!”最后却只有文砚的话完整的说完了。
“我欺人太甚,到底是我欺负你们,还是你们把我们家搞的鸡犬不宁?”萧珊还大声的据理力争着。
顾清川终于听不下去了,“不要吵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萧粟!”
一声怒吼,房间终于陷入了安静。
萧凌越趁机一把将文茜拽到了自己的跟前,紧紧的将文茜扣进自己的怀里。
顾清川扫了一圈大家,才对着文砚道:“昨天晚上,你们之间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文砚看着他,半天了才点了点头,然后道:“我想我应该已经知道她因为什么原因了,我会把她找回来的。”
文砚没有告诉他们是因为什么,顾清川也就知道不方便,所以就没有在继续追问。
然后就对着一旁的管家道:“我看了她的护照等证件都还在,所以她应该走不了太远的地方,你们把她经常去的地方,还有她朋友的家都找找,然后随时配合文先生。”
管家答应完这些事情,就去给文砚准备车。
文茜想跟着文砚一起去,可是她对这里并不熟悉,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加上萧凌越此刻身的低气压,文茜就放弃了这个决定。
文砚离开临安,来的城市就是这里,所以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
他先是去了萧粟经常去的咖啡厅,图书馆,都没有人,又去了她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那里,也没有消息。
最后无奈,他只能去找她的心理医生,和她讲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和萧粟最近几天的心理表现,让她来帮忙分析萧粟到底会做出什么事情?
昨天晚上,萧粟拉着文砚的手,不让他离开的时候,文砚就知道了萧粟的意思。
文砚看出了萧粟的状态不好,知道她就是因为看见他抱了文茜,心里不舒服,可离结婚就剩下了几天的时间,在文砚看来并不急于这一两天。
并且他觉得自己解释的已经够清楚了,萧粟没有道理不明白的。
文砚承认自己并不什么柳下惠,,也不是想装矜持,他当时真的只是觉得的,他们没有必要带着不好情绪,或者为了证明某些事情去做爱。
他们的开始就因为性,重新开始,他希望他们之间简单点,所以他上了萧粟的床,却没有和她发生关系。
现在想来,那个时间萧粟应该就是想清楚的知道他的心,他之前对她的解释,她是不相信,她只想找到更有力的证据,来证明他是真的爱她的,可就是这样的证据,也被文砚拒绝了。
文砚现在肠子都快悔青了,亏他一整晚都克制自己,没想到,他这一克制,效果却适得其反了。
“我现在就是担心她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去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毕竟她以前是有过自残的行为的。”文砚给她的心理医生讲完了事情的经过以后,就问出了他最担心的问题。
其实比起萧粟逃婚,文砚最害怕的就是她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文砚答应过萧粟,以后不会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的,可这样的承诺,他还没有在婚礼的誓言上讲,萧粟的人却已经不见了。
“粟粟近期的治疗效果明显,她之前的一些过激行为,都是建立在没有你,失去你,和压抑着对你的爱的基础上的,这次她是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觉得你对她的照顾,甚至和她结婚,都是来自于你的同情,所以我个人觉得她现在是处于一种自我封闭的状态。”
听到医生的分析,文砚的心才稍稍平静了点,但也心疼萧粟心理所承受的压力。
“不过,粟粟的情况比较特殊,我建议你可以去你们两个人经常一起去的地方找找,因为她的情况还没有彻底恢复,如果这种自我封闭的状态时间过长了的话,也有可能会出现自我摧残的情况。”
从医院出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文砚一点头绪都没有,他们经常去地方,他都已经去遍了,他已经想不起还有什么地方是她回去的了。
文砚烦躁的点了根烟,开着车漫无目的转着。
离萧粟离开已经快24个小时了,医生说,时间一长,她有可能会做出自残的事情,文砚只见过一次那样的场面。
满墙的鲜血,太惊心动魄,以至于他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心脏发痛。
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抽着,时间也随着燃尽的烟头,一点一点的消逝着,就在文砚觉得自己快要疯掉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不觉之中,他将车开到了以前他打工的那家酒吧前。
文砚的心止不住的跳动着,他湮灭烟头,跳下车,就向着酒吧里面冲了进去,仿佛萧粟此刻真的就在里面一般。
酒吧里面一片喧闹,文砚之前在这里上过班,当然知道这家酒吧的属性,他推开人群,在人群中寻找着,然后远远的就看见,萧粟穿着暴露的聊了聊自己性感的卷发,然后将一卷钱塞进了男人的腰间。
那么模样和当初她勾搭他时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