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启辰见孙晓初准备好了,有些轻蔑的说道:“你现在修为是气海境圆满对吧?我把修为压到跟你一样。现在你可以放马过来吧。”
话音未落,他的气势便立刻降了一截,庞大的气息也弱了许多,所表现出来的灵气浑厚程度也与孙晓初相差无几。
孙晓初见状,脚往地上一跺,身体像化作一道清风,如燕子般在两人之间轻盈的划过一条弧线,从左边快速的兜过去,身后激起一阵黄沙。
“轻燕身?有点意思。”孙启辰喃喃自语道,接着身体向右转,手握住长枪中间,横在身前。
“风吹雨刺!”
快要相撞时,孙晓初大吼一声,把手中的长枪刺了出去。这一枪的速度极快,在短短的几个呼吸内,他已经对着孙启辰如疾风暴雨般刺出了近百枪。
“风轮转!”
孙启辰轻叱一声,面对这一招不躲不闪,以枪的中间为中心,把手中的枪高速旋转起来,在面前形成了一面圆形的“盾”。这“盾”密不透风,孙晓初的每一枪都打在这“盾”上被弹了回来,没有一枪能够刺入。
“暴风枪!”
就在孙晓初刚结束风吹雨刺,灵气应接不暇时,孙启辰也在那一刹那结束了风轮转。孙启辰一枪势如破竹的向他的腰间扫过去,孙晓初急忙用自己的枪架住这一枪,但因为没有灵气,两股力量差了十万八千里,刚接触的一瞬间就因为强大的冲击力向另一边倒飞出去。
“如果这是在战场上你已经死了。”看着倒在不远处的孙晓初,孙启辰厉声说道,“让自己的灵气在战斗中出现间断,是战斗中的大忌,难道你不知道吗?不要以为自己修炼了浮云体就能硬抗下攻击,这样的想法迟早会要了你的命!”
枪尖点地,孙晓初勉强的用枪支持着自己站起来,这暴风枪是孙启辰在气海境圆满修为下的力一击,自然不会让他那么好过。但就像他所说的,如果这一下不是用枪扫过来,而是猛地刺向他的心脏,那他就真的凉凉了。
但毕竟虎毒不食子,孙晓初怎么说也是孙启辰的儿子,不至于置他于死地。
孙晓初站起来后,稳了稳身形,然后重新施展轻燕身。但这一次他没有再硬碰硬,而是与孙启辰周旋了起来。
“对,这才像话嘛。你既然选择走这条以速度为主的路,那就要不要正面和我打,发挥你的浮云体能减轻体重从而增加速度的优势。”孙启辰一边用枪挑歪孙晓初的攻击一边赞许的点点头。
孙启辰与他儿子不同,虽然他们父子修炼的都是风属性功法,但孙晓初主速度,他则主威力。就像是同样是风,也有疾风和暴风两种不同的风。所以他所用的武技和法术一般都是攻击力极高的,基本上没有修什么防御的功法。
而作为儿子,孙晓初当然知道这一点,所以不会去正面硬碰硬。孙晓初现在采用的是寻找破绽和漏洞的游走攻击方式,可无论他用多快的速度,从多刁钻的角度刺向孙启辰,都会被他轻轻松松的挑歪攻击,连他的衣襟都沾不到一点。
“可以了,你不必再打下去了。”在僵持不下的战局持续了一会后,孙启辰开口说道。
“为什么?我还可以打!”孙晓初不甘的叫道,他知道自己连父亲的真本事都没有逼出来。
“因为再打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你连碰都碰不到我一下,注定是必败无疑的。”孙启辰说道。
“可是我还没有……”孙晓初刚想争辩,却被孙启辰抬手打断了:
“我知道你还有一些功法没有用,但我告诉你,就是你现在跨入元神境也打不过现在的我,最起码从开始到现在你也没能让我挪动一步。这不是修为的问题,而是因为其他的因素,比如眼界,枪术等。修为可以压低,但是这些因素是没办法压低的。”
“唉,”孙晓初沮丧的叹息了一声,“我还是打不过你吗?哪怕你压低了修为。”
“是的。不过还有,你在修炼的方向上存在着大量的问题,”孙启辰指出道,“首先就是你的枪术不行,想必这一年里我不再你身边,你对枪术的修炼时间肯定大不如以前,要知道你的大部分战斗力都是建立在枪上的,所以枪术这一块是根本。如果你的枪术高明,那刚才你就能做到让我无法挑歪你的枪。同样的,如果你对枪术的眼界足够高,那我之前使用的风轮转你一眼就能找到破绽,从而一击破防。
其次就是你的攻击力。你是选择主速度对吧?那你就不能与别人硬碰,不要想着拿自己的短处比别人的长处,更不能去硬抗别人的攻击。浮云体修炼到大成后减轻体重是可以让自己变得像浮云一样轻,以此来泄力,但是这远远不能达到凭借肉体就能挡伤害的程度。
最后,就是你的攻击力的问题。你现在的速度快是快了,可单纯的速度快又有什么用呢?你的招式中有着太多花里胡哨的东西了。所以你接下来要提升的就是你的攻击力。
鉴于以上几种情况,所以我会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给你进行特训尽量弥补一下你的短板。”
“啊?我才刚回来啊!好不容易武院放个假,怎么还要特训啊?!”孙晓初悲剧的叫道。
“就是,儿子难得一年才回来一次,你就要给他特训?你这个作父亲的于心何忍啊?!”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孙启辰身后传来。
她叫徐月华。这是一个留着长发,穿着白色长裙的美妇。她的皮肤若雪一样白,面色又如如桃花瓣粉嫩,脸上对孙晓初尽显温柔之色。
孙晓初探头一看,有些惊喜的的叫道:“娘!”
徐月华快步上前,把孙晓初搂在怀里,摸了摸他的头:“晓初,这一年在太元私塾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受欺负?……”
“咳咳,娘,我们还是先回去再说吧。这里不适合说话”孙晓初咳嗽了两声道。
“嗯,你说的对,我们先回去吧。”说完就拉起孙晓初的手,先瞪了一眼孙启辰,以表示她的不满,接着头也不回的带着他往太守府走去。
“唉,”孙启辰摇了摇头,“这孩子又要被宠坏了。”
接着他走向演武场的中心,准备亲自操练军队。
……
殷晓圣正低着头走在大街上,这条路的方向与他家的方向完相反,但他却依旧心不在焉的继续走下去。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前面不远处的一个轿子,这个轿子表面上与其他轿子没有什么区别,可如果一旦走近,就会发现轿子正不断散发着凉气。
这种能降温的轿子一下就表明了这轿子是属于太元州王家的,轿子里坐的自然也是王家的人。而能让殷晓圣从刚出私塾就一直痴痴的尾随在后面,不难猜出里面坐着的人正是王家的千金——王兰琴。
可太元州并不大,很快轿子就抵达了王家的宅邸。目送着轿子一点点进去,殷晓圣的眼睛里尽是含情脉脉。直到轿子消失在视线里,他才叹了一口气,有些失神落魄的调头朝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可他不知道,他自以为隐蔽的一举一动,都被对方看在眼里。
……
王家宅邸的楼上。
王兰琴正趴在窗口,看着步步离去的殷晓圣,不禁有些纳闷,疑惑不解的喃喃自语道:
“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先是在私塾就不停的瞄我,还认为我不知道,然后又散学后跟了我一路,最后到了在我家家门口又调头就走了?这是要闹哪样啊?”
如果放在以前,王兰琴连正眼都不会瞧上殷晓圣一眼。可在知道他也和自己一样进入了武阁后,才对他多了几分留意。
王兰琴想了良久都没有答案,就索性把窗一关,不再去想了。
……
过了一会后,殷晓圣走到一条老巷子里。这条巷子里的路上的石砖有许多的裂痕,一看就是很久没有翻修过。两旁的屋子上也长满了青苔,尤其是一些终日没有阳光照到的地方。
这老巷子越往里面走,光线就越阴暗,越让人感到不舒服。殷晓圣走了一会,最后来到了一座位置不算太靠里面的小屋子前,他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房门刚打开就有一股发霉的味道传来,殷晓圣皱着眉头,在鼻子前扇了扇风才好过一些。他走进去,发现屋里乱糟糟的,地板上脏兮兮的好像很久没有人打扫,屋里的东西都杂乱不堪,更有些东西已经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灰。虽然家中没有人,但是里面的种种迹象表明一直都有人居住。可在这样的环境下,殷晓圣也不由得对独自住在这里的母亲生起了担忧。
“你是……殷晓圣?”突然隔壁紧邻的房屋的门打开了,一个年过七旬的老妇人悄悄地探出头来,打量了他一番后,谨慎的问道。
殷晓圣扭过头,这个老妇人他认识。
她姓张,殷晓圣以前常叫她张奶奶。张奶奶是孑然一身,她的丈夫很早就过世了,而他们两家一直就挨在一起,自然也没少交流。张奶奶的性格也很和蔼,与殷晓圣的母亲也很谈得来,在殷晓圣小的时候也经常帮忙照看着他。而张奶奶因为年纪大了,手脚不便,殷晓圣和他母亲也没少帮忙。所以两家的关系自然也是极好的。
“张奶奶,是我。”殷晓圣回答道。
“嗯?你怎么回来了?你去太元私塾了吗?”张奶奶疑惑的问道。
“放假了。”殷晓圣简短的说道。
“噢,原来是这样,”张奶奶点点头,接着好像想起来什么,东张西望的看了看巷子里,然后赶紧打开了自己屋的门,用一种急切的语气说道,“晓圣,先进来吧,有什么事什么话进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