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见太傅吞吞吐吐,连忙说道:“太傅不要又顾虑,直说就好。”
“通议大夫齐大人,他也是河北人,而且之前也曾担任过宣抚使去赈灾,不仅是有经验,而且还懂得如何与人周旋,所以老臣觉得他甚是合适。”太傅说道。
太子想了想,之前自己派出去的楚河生,虽然是无功无过,但是这水患的事情确实是没有解决,还听说楚河生在河北,行事作风过于严厉,想来是武将的缘故,这次既然太傅提议让一个文官去,还不如听太傅的,反正他选的人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便说道:“太傅真是帮了本宫一个大忙了,本宫现在就下令,让通议大夫前去赈灾。”
太傅计谋得逞,很是高兴。
“太子殿下,这陛下到底去了何处您可知道啊?”太傅试探性的问道。
这太傅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父皇说了他离开长安城这件事情不能告诉别人,关键是父皇到底去哪里了,也只有梁相知道啊,这太傅这么久了都不曾询问,今日为何突然询问起来。
“太傅可是听说了什么?”
就这点小伎俩还能瞒过我?我的太子啊,你这自己父亲去了何处都不知道,还真有你的。
“不瞒太子殿下,老夫发现陛下似乎并不在宫中,是怕这中间发生什么乱子所以猜想问问太子殿下知不知道,而且……”
太傅又故意不讲话说完,引起太子的好奇心。
“太傅你我之间,你可以直说。”
“这件事情事关梁相和十皇子殿下,老夫不敢妄言,所以太子殿下您要是知道陛下在哪里,请您赶紧通知陛下回来吧。”
太子听到跟李深有关系,不由得有些警觉,尽管大皇子并不工于心计,但是对于十皇子的心思他这些年多少知道一些,所以每每听到他的名字都会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究竟发生了何事?太傅如此慌张?”太子问道。
“老臣发现这梁相与十皇子殿下在暗中似是又来往,但是还不敢确定他们之间是不是又某种交易,所以想等陛下回来再做定夺。”张渊满眼真诚的说道。
太子一直都知道丞相不喜欢自己,得知他与李深可能有关系的时候,内心还小小的激动了一下,只不过很快便想起来太后所说的话,梁相是个贤臣,所以很快便打消了自己的念头。说道:“太傅,此事你先去暗中查一查,万一是个误会,父皇最忌讳朝臣结党营私,要真是那样也不可姑息,等父皇回来之后将你查到的呈报给他,这梁相毕竟是我大景的丞相,断断不可草率,不过父皇去了何处本宫确实不知。”
张渊本是想从太子的口中套出皇帝的下落,以便到时候,皇帝问起来,自己如何得知他的行踪的,也好有个说头,没想到太子竟然真的不知道,看来只能另想借口了。
“是,太子殿下!”
张渊跟太子商量完,就离开了甬乾宫。
甬乾宫外,一名身形羸弱,看不出身份的男子,注视着这一切。
他看起来很是孱弱,用弱柳扶风来形容也不为过。
“我们要不要出手?”他身边一位看起来像是公公的人问道。
“不用,让他们狗咬狗,暂时不要参合进去,还有叫咱们的人,一定要明哲保身。只不过可惜了梁相这样的贤臣。”那位男子说道,声音听起来甚是虚弱。不似他的仆人,无论是从声音还是从身形来看,都是一个健硕的人。
“那十皇子那边呢?”那仆人继续问道。
“还跟之前一样就行,暂时都别动。”那男子说道。
稍后,男子就跟他的仆人转身离开,朝着宜和宫的方向走去。
南诏境内,李深的探子来报。
“报!殿下,太子不得梁相支持的原因查到了。”探子说道。
李深十分兴奋,“快说!”
“这次陛下出行,将政务都交给了太子处理,好像是因为河北水患的事情,太子的处理实在是有些不当,再加上很多事情都有太傅把持,渐渐的梁相忍无可忍,便成了现在这个局面。”探子说道。
李深一听,内心并无波澜,毕竟大皇子李铭是个什么样子他早就知道了,不然他也不会不服他皇太子了。
“京中的事情安排得怎么样了?”
探子:“王爷放心,京中一切都按照王爷指示安排好了,不深挖是不会一枪查到我们与梁相来往的证据的。”
“行!叫咱们的人盯紧了,还有这证据最重要的要让太傅查到,那些无关紧要的,得留给我的父皇。”李深说道。
“是。”说着那探子便离开了。
”你去把为时请进来。”李深吩咐道。
“殿下,刚才在殿外我已经听到了,现在不管朝中局势如何变化,我们都不用去理会,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我们的蜀地之行。为时已经将商队包装好了,随时可以出发,我打算跟着商队先进城去。”陆为时说道。
李深犹豫不决,因为陆为时对他来说十分重要,他可不想这次蜀地之行出现什么意外。
“你跟着商队先进城实在是太危险了,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还未可知,你还是跟本王一切,攻下益州城的时候一起进去吧。”
陆为时:“王爷,你放心不会有事情的,而且正是因为这城中凶险未卜,更应该我去,不然派赵鹏去,万一坏事了怎么办?”
此时赵鹏刚好从外面走进来,陆为时略显尴尬。
“陆军师,你说得对,我赵鹏就是个舞刀弄枪的粗人,上阵杀敌还行,这种要动脑子的事情还是让你去比较合适。”赵鹏说道。
李深思来想去,确实这么个情况,也只能答应让陆为时,跟着商队先行前往益州城,再派一队人马,在城外待命。
益州城内,苏南歌看着自家父皇的来信,小脸儿通红,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父皇竟然在信中说得这样直白,不过她一直担心的事情总算是可以放下心了。
因为苏牧在信中,写了荆氏的态度,所以苏南歌立即决定单独写一封信回去给自己的母后,安慰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