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脸色煞白,小脸紧绷着,声音很低很低,丝毫没有她平日里飞扬跋扈的气势,可是语气却是坚定的。
战慕谦搂着她的胳膊略有些僵持,看着她隐忍疼痛的模样,最终似乎是妥协一般。
他面色平静如常,语气淡漠的吩咐司机:“回府。”
……
姜棉棉长到十八岁,第一次经历这么强烈的痛经。
从前她活得任性造作,特殊时期也不忌口,就连冰淇淋都想吃就吃,从不委屈自己,而也从未遭过报应。
女孩儿冷汗涔涔,捂在被中,暗暗叫苦。
认识战慕谦之前……她从来没遭过这种罪。
棉棉疼得一边打滚一边暗暗骂他,什么老公,比路边随便捡来的还叫人不如意。
她才十八岁,竟然就要给一个四岁的孩子当后妈了……
还以为离开总统府就能脱离苦海,没成想战慕谦这只老狐狸,既没让她捞着什么好处,还时不时地虐她……
……
九点的时候,首长大人推门而入。
姜棉棉自打被他接回来,下了车便小跑着躲进房间里,只说不舒服,连晚餐都不肯下楼吃,他三催四请,一个大首长的耐性被她磨到几乎殆尽,最终也懒得理会她,只是吩咐管家将晚餐给她送了上去。
他顺手打开壁灯,小餐桌上精致的食物完好无损,她竟然一口都没有碰,身体不舒服还生生饿着自己一晚上?!
男人脸色阴沉,心道姜棉棉的确是给打小惯坏了,使小性子也不分时间。
明明是有些动了怒的,可是当他目光落在大床上,那只蜷缩成一团的小小身影时,眸色一滞,胸腔左侧的某处骤然深陷。
首长大人再有脾气,在他的小姑娘面前也荡然无存。
……
男人走到床沿,俯身,大手覆盖上棉棉的额头。
一头的冷汗,他伸手打开床头灯,动作略显强硬地将这装死的小东西从被子里揪出来。
棉棉有气无力地抬起眼皮,恹恹地看了他一眼。
战首长声线低沉压抑,“疼成这样,为什么不肯去医院?”
棉棉扯了扯本就苍白的唇角,“有什么大不了的,女人每个月都流血,还能疼死不成,我最讨厌医院了,我不要去,睡一觉就好了……”
战慕谦气结无语,面对她竟一时间不晓得该怎么批评教训。
棉棉翻身欲睡。
他起身去柜子里取了药箱,走回床边时顺便倒了杯温水,干燥宽厚的掌心在她面前摊开,“把止痛片吃了,否则你睡不着。”
棉棉心口抽搐,差点泪奔,妈卖批啊,她怎么想不到吃止痛片……
一定是没痛过,一痛把脑子都痛傻了。
她就着战慕谦的手中的玻璃杯,吞服下去。
“你不能这么一直饿着,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做。”
棉棉压根不想理他,半晌才细声细气地嘟囔道,“我一点胃口也没有,现在只想睡觉,首长大人,我都这样了,您行行好,别再折腾我了……”
男人脸色登时就变了。
水杯往边上重重一搁,“姜棉棉,我折腾你?”